沈淮姝托着腮帮子,坐在老树下看冯莫莫忙前忙后。
“姝啊!来来来!”
冯莫莫端着一盘刚刚烤好的蔓越莓司康,风风火火地走过来,“快尝尝!我新学的!做起来比面包简单多了,我特意减了糖,没那么甜!”
沈淮姝捏起一块,在冯莫莫期待的目光里咬了一口,外酥里软,浓郁的蔓越莓香气四溢。
“怎么样,怎么样?我冯莫莫是不是也是有点真本事在身上的?”
沈淮姝刚想夸她,兰星突然冒了个头,顺势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不错,我家莫莫开始学贤惠了!”
“那是!”
“先别急着吃,我有更好的‘甜点’要给你!”
兰星拎出一个精致的纸袋子,神秘兮兮地递给沈淮姝。
沈淮姝狐疑地看着那个印着国内某知名内衣品牌logo的袋子,直觉没什么好事的感觉油然而生。
“兰星…”
沈淮姝警惕后退,“你又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兰星又咬了一口司康,受伤地说:“亏得我出差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是个啥呀?!”
冯莫莫好奇凑过来,被兰星挡住:“小孩,这和你没关系,乖,等你订婚的时候,姐姐也送你一套!”
她把纸袋一股脑塞进沈淮姝怀里,压低声音,“这可是我,用设计师的眼光!千挑万选出来的‘战袍’!黑色的,蕾丝的,透视的……保证跟你家韦总的审美,绝配!”
“噗!”
沈淮姝一听,小脸顿时烧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把纸袋子往身后藏,“我真是谢谢你了!兰星!我代表全家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我还指着早点能当上韦总他家娃的干妈呢!”
“噗!”
沈淮姝作势就要锤她,“让你再胡说!”
见她这样,冯莫莫就更好奇了:“什么好东西,快让我看看!”
“不行!”沈淮姝死死护住纸袋。
这时,韦清闻拎着两袋新鲜樱桃进门,迎面见着三人抢成一团。
他看了眼老树下瞬间僵住的姑娘,目光最后精准落在沈淮姝怀里那个可疑的袋子上。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他缓步走近,表情明显带上了点儿兴味。
沈淮姝立刻把纸袋子藏到身后。
韦清闻放下樱桃,目光在女孩儿之间逡巡一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不不,来得可太是时候了!”兰星露出个讳莫如深的笑容,“韦总,我们家姝姝刚好有话要和你说!”
“我哪有!”
兰星一把揽过沈淮姝的肩膀,“你有,你就有,你再仔细想想!”
结果因为动作太大,纸袋“啪嗒”一下被撞掉在地上。
包装精致的透明盒子从敞开的袋口滑出一角,依稀能看见内里装着的黑色蕾丝面料,极轻薄,光泽感十足。
最怕空气中突然的安静。
兰星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呕吼!”
冯莫莫屏住呼吸,斜着看了两眼,而沈淮姝则呆若木鸡,整个人红得像只煮熟的苹果。
韦清闻眺来一眼,弯腰拾起袋子,两指一捻,隔着袋子摩挲了一下蕾丝面料的触感,然后慢条斯理地将那件“战袍”又塞了回去,动作优雅得像在整理一份商务文件。
然后,他将纸袋子递还给早已石化在原地的沈淮姝。
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软唇一翘,意味深长地耳语了一句:“晚上试试?”
“韦清闻!”
沈淮姝一把抢过纸袋,羞愤欲死地挡住了脸。
“哈哈哈哈哈!”
“我天,以为是什么好东西,那可真太是个好东西了!笑死我了,肚子好疼!”
“星星,你真绝了,我真服了!”
“别笑,我兰星对朋友最不会厚此薄彼了,回头你和鹏鹏成了我也送你!”
兰星得意地朝她挑挑眉,一副“我最讲义气”的表情。
“你滚!”
冯莫莫和兰星笑得东倒西歪,完全没管边上还站着两个当事人。
“你们俩可真是!”沈淮姝被她们闹得哭笑不得。
韦清闻眸光一沉,迈步上前,好心眼的把沈淮姝从那二人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揽入自己怀中。
他低头看着怀里偷笑的小女人,“你们女孩子之间还有这种,嗯…送这个的‘传统’?”
沈淮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韦清闻眯起眼睛,突然俯身在她耳边小声了一句什么,只见沈淮姝立刻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好不要脸一男的!”
冯莫莫好奇得抓心挠肝:“他说什么了?说什么了?”
兰星则夸张地搓了搓胳膊:“哎呦,肉麻死了!”
她一把拉起冯莫莫,“走走走,咱们别在这当电灯泡了!”
冯莫莫被拽着往屋里走,还不忘回头“好心”地叮嘱沈淮姝:“姝啊!记得试试那件‘战袍’啊!拍照发我们小群里!爱你,么么!”
“冯莫莫你真是够了!!”
“哈哈哈!学长救命,你老婆要打我!”冯莫莫尖叫。
那句“老婆”完完全全地取悦到了韦清闻,他拉过沈淮姝一把抱进怀里。
“甜死了,甜死了,受不了了,我的眼睛!”冯莫莫捂着眼睛大笑着跑走。
韦清闻笑着俯身在沈淮姝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嗯,她说得对,确实很甜。”
沈淮姝红着脸推他:“你……你刚才说的那句话……”
“哪句?”
韦清闻装傻,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腰上来回摩挲。
“就是……”沈淮姝声音越来越小,“说什么‘晚上试试’……”
韦清闻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怀里人儿的脸上:
“我说的是,试试刚刚新烤的蔓越莓司康啊!”
“倒是姝姝你,你在想什么,嗯?”
沈淮姝愣了一下,抬头看韦清闻嘴角明晃晃的笑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给耍了,她恼羞成怒地瞪大了眼睛:“韦清闻!你……唔……”
尾音被深吻封缄。
紫藤花穗在风中轻轻摇曳,花影婆娑,遮过了情人间的头顶,将亲昵的热吻悉数掩藏。
良久之后,
韦清闻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轻轻拭去她唇上的水光,再开口时,声音早哑了:“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接过她手里的纸袋,意味深长地晃了晃:“今晚,我们确实该好好‘试试’这个…”
沈淮姝早已把脸埋进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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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后的沈淮姝裹着睡袍坐在床沿,手指缠着衣带,眼睛却频频往小沙发上的那个纸袋子上面瞟。
兰星下午塞给她的时候,那个不怀好意的表情和暧昧的叮嘱,实在是让人心慌意乱。
韦清闻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偏偏他来得正是时候,偏偏还被他给看见了…呃……
沈淮姝咬着唇,想着是不是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先。
“不拆?”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专心想问题的沈淮姝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头,整个人已经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刚刚沐浴过的男人,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在半裸的胸肌。
凸起的锁骨上,还残存着淡红色的痕迹,那是她被欺负狠了的时候,不小心咬出来的,这会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看,显得格外暧昧。
沈淮姝瑟缩了一下,耳朵染上一圈薄红。
韦清闻笑了一下,一手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伸向那个令人期待的纸袋。
“这个牌子的内衣…听说,设计很贴心。”
沈淮姝一怔,抬头望向他:“你也知道这个牌子?”
“听朋友提起过。”他将里头的东西整个拿出来。
“什么朋友?还会聊这些?”沈淮姝好奇追问。
韦清闻看她娇嗔的表情,故意装傻,“这些是哪些?”
沈淮姝小脸一红,这个以性感与蓬勃生命力为主题的奢华品牌,此刻在他的注视下,显得特别的撩人。
“现在已经要开始干涉我的交友情况了吗?”韦清闻笑。
“怎样?你有意见啊…”
“求之不得…”
“他们偶尔还会讨论一些‘男装’的牌子,姝姝想不想知道有哪些?”
韦清闻的语气已经不能用暧昧来形容了!
“并不想!”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真的?”他不依不饶,手下动作却没停。
“等等!”
在沈淮姝的抗议声中,透明包装已经被彻底掀开。
果然是件黑色的蕾丝内衣,此刻正平整的被叠放在深色的衬盒里,面料薄如蝉翼,几近透明,好像只要轻轻一扯,立刻就会碎掉。
最要命的是胸前到腰间悬着的银链,闪闪发亮,像某种危险的诱惑。
说起来是一件内衣,分量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可见有多“衣不蔽体”。
空气凝固了。
沈淮姝尴尬得脚指头扣地板,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
她腿软脚麻,下意识就想逃,奈何有人反应速度比她还要快。
腰间那只大手突然发力,她被调转了个方向,牢牢箍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现在是,验货时间。”
韦清闻俯身而来,温热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垂,轻轻一咬,然后极满意地感受着怀里的小身躯猛得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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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那件薄到约等于无的布料,在灯下细细端详,笑中带着赞赏:“撇开别的不谈,你这位闺蜜作为设计师的眼光……确实不错。”
这夸赞,还不如不夸得好!
沈淮姝低着头窘到不行,被他轻轻捏住下巴抬起。
借着他肩侧漏下的光,她看清他的眸光开始变得深沉,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平静,却掩不住暗潮下的汹涌。
“我……我觉得这不太适合我……”
沈淮姝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声音细若蚊子哼哼。
韦清闻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沈淮姝惊呼一声,搂住了他的脖子,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抱放在了梳妆台前。
镜子映照出她只着睡袍的样子,身前男人滚烫的体温迎面而来。
“从小家里就教育我……”
韦清闻抵在她腿边,慢条斯理地解着带子,温热的唇沿着她的颈线游走,声音里的蛊惑感十足。
“朋友送的东西,要当做是真心,好好对待。”
“姝姝觉得,辜负朋友的真心,是对的嘛?”
“呃……”
系带被完全解开,睡袍滑落,露出里面素色的真丝吊带裙。
沈淮姝羞赧地抓住梳妆台的边缘:“呜……你先把……嗯……灯调暗一点,好吗?”
“不行。”
韦清闻难得干脆地直接拒绝,“最近用眼过度,光太暗,我会…看不清楚。”
他缓缓解开那件黑色蕾丝上的银链搭扣。
掌心抚过她战栗的肌肤,丝滑的链条刮过她的腰,韦清闻的声音也早已哑得不成个样子。
沈淮姝在意乱情迷中睁开眼,恰好对上镜中的画面。
韦清闻专注地凝着她,
寸寸碾过她身上每一处,因他而颤栗起的泛红肌肤。
镜子逐渐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雾,模模糊糊地映出两人朦胧的身影。
那件昂贵的内衣早已不知被丢到了何处,只剩下几缕银链还缠在沈淮姝的脖子上,
随着她的动作在灯下,一晃一晃。
“等一下…”
沈淮姝抵住他的肩,情动时的呜咽声格外撩人,“你还没有……”
韦清闻低笑,捉住她的手按在蒙着雾的镜子上,十指相扣。
“水色莹润…触手生温…”
靡靡之音,伴随着重重而来的吻,将她的呜咽声全部吞没
“能设计出这种款式的设计师……”
“简直是个,天才…”
……
晨光熹微,沈淮姝在浑身酸软中醒来。
才动一下,她才发现自己正“坦诚”地窝在床上,身上盖着松软的蚕丝被。
而那个始作俑者,早已穿戴整齐,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怕吵醒她。
“……手续都办妥了?嗯,对,以我和姝姝的名义……”
阳光穿过薄纱,勾勒出他清隽的轮廓。
他穿着简单的衬衫,领口微微敞着,眼镜戴得一丝不苟,道貌岸然的样子,和昨夜里那个在她身上留下无数痕迹的男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沈淮姝悄悄拉起被子,将泛红的小脸埋了进去。
朦胧的晦涩光线里,她看见身上新鲜的吻痕,昨夜里一幕幕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回。
他是怎么用鉴赏古董时的专业术语来称赞她的身体,又是怎么用那双长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最后又是怎样撕下冷静自持的面具,用那张口若悬河的嘴,说出那么多最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
“醒了?”
韦清闻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通话,走到床边,轻轻拉开她挡住脸的薄被。
沈淮姝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没睡醒的声音还闷闷的:“你今天不是要开视频会议吗?”
“推迟了。”
众人眼里战战兢兢的汇报会,在他看来,不过是件稀疏平常,可以随时推迟的工作。
他的手,落在她额头,顺着她的脸颊滑到肩颈,在那处轻轻摩挲,“还疼吗?”
沈淮姝知道他在问什么。
昨夜情到浓时,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他黏人的厉害。
原来他都记得…
心里泛起一阵甜蜜的酸胀。
“不疼了……”
她小声嗫嚅了一句,又猛地抬头,“哎呀!莫莫她们今天约了我要去街上的呀!”
韦清闻挑眉:“所以?”
“所以!”
沈淮姝羞恼地瞪着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处最明显的红痕,“这样,我今天怎么见人啊!”
韦清闻低低笑了,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那就让她们知道,你有被我…”
“好好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