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停在离公寓还有一段距离的林荫道上。
月光皎洁似乳,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影斜投在路面上,将整条道染成了浅浅的朦胧色。
韦清闻率先下车,绕到她那侧绅士地拉开车门。
“月色这么好,要不要像在春城那样,一起散个步?”
他俯身而来,向她伸出手,月光在他身后绽放出夜的光芒。
沈淮姝抿唇一笑,将手放进他手心,“好啊!”
她依偎在他怀里,韦清闻的手很温暖,掌心里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稳稳拉着她的时候,全是令人满足的安全感。
沈淮姝晃着两人交握的手,问:“还记得春城小镇,回小院子的那条路吗?比这里窄多了,路灯也没这么亮。”
“记得。”
韦清闻眼里充满了回忆的柔软,“那时候,你总喜欢躲在我背后,踩着我的影子走。”
沈淮姝忍不住笑出了声。
月下的她,侧脸莹白如玉。
“我还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好高冷啊!然后就只敢偷偷踩你的影子出气。”
“那现在呢?还高冷吗?”
韦清闻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
他真的好高,沈淮姝不得不抬起头。
月下挺拔而立的男人,风光霁月,雅正端方。
“现在…”
她卖关子故意不说,看着他耐心地等着后文。
沈淮姝倾身,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
韦清闻稳稳扶着,无条件纵容她的娇矜。
树影婆娑间,她终于缓缓开口:“你好像小院里的那株紫藤,粗壮的老枝看起来坚实可靠……”
“可其实,细长的藤蔓,却缠人得要命!”
他掐住她的腰稳稳托起,天旋地转间,沈淮姝不得不环住他。
“那姝姝知不知道,那树紫藤之所以能屹立百年不倒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它把藤蔓伸向了…最想缠绕攀附的‘支撑物’,比如说…你。”
树叶扑簌簌的响着。
沈淮姝悄悄红了脸,“韦先生,你的耳朵,红了耶。”
韦清闻笑了一下,坦然承认:“从我遇上你那天起,就没真正消停过。”
沈淮姝得意的很,刚要美滋滋地回应他,忽然!一滴水落在她的额头。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
“呀!韦清闻!是下雨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瞬间,细密的雨水瓢泼而来,韦清闻迅速脱下外套撑在两人头顶。
“跑!”
一声令下,沈淮姝被他半圈进怀中,在大雨尖叫着狂奔起来。
沈淮姝还穿着宴会时的那双细高跟,眼看着雨水打湿了她的旗袍,长发也松散地贴在脸上,分明狼狈,可欢乐的笑声荡漾了一路。
韦清闻低头看她,雨水打湿了他高举着西装的手臂,衬衫很快被淋成了半透明。
这奔跑的速度和突然而至的大雨比起来,根本无济于事。
“太慢了!”
他用外套将她整个罩住,矮身稳稳扛起她。
沈淮姝尖叫着趴在他肩头,“快放我下来,这样你会湿透的!!”
“不放!”
他就这么扛着她在雨中大步流星,“这辈子都不放!下辈子也不可能!”
外套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沈淮姝依旧能感受到他有力的臂膀正贴着她大腿根。
她将脸埋在他肩上,嗅着雨水和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感受这雨夜中的慌乱与浪漫。
好容易跑进公寓大堂,韦清闻早都湿透了。
他稳稳放她下来,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即便沈淮姝已经被他保护得很好,可裙子还是淋湿了大半,看起好笑又狼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沈淮姝指着他一向帅气的发型,此刻却湿漉漉的滴着水,笑得眼角飙泪直不起腰,“让我想到春城那回…好好笑…肚子疼…怎么办!”
韦清闻看看她笑得通红的脸,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
“现在信了吧?”
沈淮姝止住笑,“信什么?”
他的呼吸拂过她微凉的鼻尖。
“情动如骤雨,最忌算天时。”
她心跳漏了一拍。
在春城的时候,他第一次吻了她,还问她第一次被吻,是不会现在。
当时,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终于承认,在遇见他那一刻起,这里就有了裂纹。
后来和她说得也是这句,“情动如骤雨…”
回看眼前人,他的唇近在咫尺,带着雨水的清凉和炽热的吐息,“回家…”
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刚刚的笑声也早已化作了暧昧的安静。
韦清闻低头,就着雨水的濡湿,一下一下,啄吻着她。
电梯的镜面映出两人彼此相拥的身影,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而他目光灼灼,正透过镜子在看她。
“你……”沈淮姝刚想说话,唇就被堵住。
这个吻像是压抑了太久,他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直到她彻底软在他怀里,才肯稍稍退开些。
“现在信了吗?”他抵着她的额头,又问了一遍。
“要不要我,再证明得彻底一点?”
沈淮姝耳朵红得滴血,“谁要你证明……”
“嘴硬。”
“待会让你哭着说真话!”
他抱着她走出电梯,开门进屋,一气呵成。
灯都没开已经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
他的吻从唇边直蔓延到锁骨处的皮肤。
指尖挑开她脖间的盘扣时,沈淮姝的呼吸已经乱了。
“怕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笑了一下,贴上她裸露的肩头轻轻啄着。
沈淮姝摇了摇头,可在他解开,胸前的盘扣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韦清闻察觉她的紧张,软唇一路安抚,而下。
“放松……”
柔软的衣料衬得她肌肤莹白似雪,他抚过手下那朵花。
“很好看…”
可沈淮姝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韦清闻眸色一暗,
“看着我。”
他哑声命令,十指相扣吻着她,“记住今晚,记住是谁…为你…情---动-难耐。”
黏腻的水汽混着燥热的气息,在潮湿的雨夜里撩动旖旎的开场。
“唔……”
他含着她的下唇,重重厮磨,彼此纠缠着的-喘息被滚滚的雷声淹没。
韦清闻忽然托起她的-臀,将她抱坐在岛台上。
花瓶被撞---得晃了两下,她慌忙去扶,半路被他擒住手腕控在身后。
“专心。”
他哑声命令,惩罚地得轻轻咬-了一下,
她顿感一阵酥麻,瞬间---弓起了,
腰,更紧密地贴---近了他。
丝绸撕裂的声音混着愈发,急促的喘息,他滚烫的掌心顺着腰-线在游走。
她一时无措,只得拽住他潮湿的头发。
汗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他掐着她/往上提。
滚烫的热意---长驱---直---入。
“现在…沈淮姝…”
他抵着她红肿的吻,
喘息。
她被腾空抱起,后背再次陷入柔软的床垫。
她颤抖着仰面向他。
“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推开我。”
垂落的额发下,他眸色亮得惊人。
抚着她侧脸的掌心里,那道被剪刀划伤的旧疤已经淡了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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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迷蒙的眼睛,抖着手,抚过那道浅浅的疤。
“还疼么……”
尾音消散在唇间,
汗水沿着他紧绷的肌肉滚落,坠在她起伏着的,
胸口上……
月下,鸢尾与紫藤交--颈--痴--缠,
蓝紫色的花瓣与苍劲的藤蔓在夜色中缱绻难分。
细碎的月光,坠落在彼此交叠的影子里,宛若一幅,活色生香的留白画卷。
……
夜色深沉,窗外雨声渐歇。
沈淮姝裹着毯子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地拨着他凸起的喉结。
他一圈一圈绕着她的发梢,谁都没有说话,可又好像彼此天生就如此契合。
“韦清闻。”
她哑了嗓子,姿态慵懒,满是餍足后的柔弱。
“嗯?”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他垂眸看她,眼底映着窗外的夜色。
“……家里倒是介绍过几位。”
他语气很平静,
“名媛淑女,门当户对……”
沈淮姝“哼”了一声,裹着毯子起身。
韦清闻扯唇一笑,一把拽过她抱进怀里。
“生气了?”
她扭头不看他,暗戳戳地狠狠掐了一下他胳膊内侧的软肉。
“哦?那你怎么没选一个?”
他笑着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们不敢翻墙,更不敢偷我的花,不会在我书房的宣纸上乱画……死板又无趣!”
“喂!你!”沈淮姝作势腰锤他。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不像春城遇到的那个小妞,我每次见到她,都像第一次那样心动难耐。”
沈淮姝别开眼,明明心里欢喜,却故作傲娇地嘀咕着:“花言巧语!”
他起身从一地散乱的衣服里翻出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她看清了壁纸上的照片。
是她。
在春城小楼的紫藤花下,她手拿一株鸢尾花,撑着伞回头,眉眼弯弯,像整个雨季里,唯一照亮他的那一束,光。
“现在信了?”
她伸手去抢,“什么时候偷拍的?”
他手腕一转,顺势将她压回床上,“不是偷拍。”
“是珍藏!”
“沈淮姝。”
他叫着她的全名,心底里埋藏了许久的秘密终于要宣之于口。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其实并不是雨夜那回…”
“当时,你在廊下踮着脚画画,细细的肩带晃啊晃的。”
他摩挲她锁骨和肩膀处的皮肤,“我站在你身后不远处的地方,明明不认识你,可满脑子想的却是‘这姑娘是谁?有点骄矜,有点天真的可爱,还很漂亮!’”
“可那时候,你甚至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只冷冰冰地问我‘看人还是看画…’,‘看够了怎么还不走……’”
沈淮姝很惊讶。
韦清闻却说:“谁知道当晚,你就翻进了我的院子,要摘我的花不说,还满身是泥地冲着我笑。”
“那时候,我就在想……”
他顿了一下,眼里全是笑,“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姑娘,怎么连做坏事都能这么理直气壮?”
沈淮姝脸红心跳,被他捏了捏小鼻子。
“再后来……”
“我才知道,原来,这是我家的小姑娘啊!”
沈淮姝愣怔地看着他。
“我收藏过无数珍品,可唯有你,是我想用余生慢慢欣赏的传世孤品。”
他动情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姝姝,你知不知道…”
“有些东西,偷了是要还的?”
比如,他韦清闻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