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您怎么来了,可是我家姑娘出了什么事?”暗香看到余希赶紧快走几步迎上去。
云起舒去找楼回意不让她跟着,她心里担忧,做什么都心烦意乱的,就一直在院子里转悠,守着门口的位置,期盼她家姑娘下一秒就能全须全尾地回来,结果等到的是余希。
余希顾不上解释,直接复述主子的吩咐道:“快,拿上一身你家姑娘的衣裳,跟我去前院。”
暗香心中涌起很多不好的猜测,不敢耽搁,赶紧回屋找衣裳,然后跟着余希往前院书房去。
两人走的快,很快就到了。
暗香着急忙慌地进去找云起舒,就见到自家姑娘背对着门口,在地上坐着。
“起舒,你怎么了,地上多凉,快起来。”
暗香去扶。
“你怎么来了?”云起舒听到暗香的声音有点惊讶,赶紧就着她的劲儿站起来。
暗香老实回答:“是余希管事去柳月阁叫我过来的,还让我带了一身你的衣裳。”
“起舒,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一面问,一面仔细打量云起舒,妆容花了,衣裳凌乱了……越看越觉得不好,手都开始发抖:“是不是世子他,他强迫你了?”
云起舒摸了摸她的头:“别怕,我没事,就是看着狼狈点。”
暗香说话都带上了哭音:“他怎么能这样!”
“真的没事。”云起舒无奈了,她之前的状态是表演成分居多,怕暗香担心,赶紧站好,“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一边说还一边要转一圈,给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
“别别别,起舒你快坐下。”暗香赶紧拦住她,让她好好坐着。
“你这是把我当成瓷娃娃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水已经烧好,余希从外面敲了敲门提醒:“云姑娘,热水已备好,还请您移步到耳房沐浴。”
“我知道了。”云起舒回应。
暗香便赶紧扶着她去耳房。
云起舒其实是用不着搀扶的,但暗香非要坚持,她拗不过这小丫头,只能由着她。
到了耳房,暗香还要跟进去照看着。
“不用不用,这个真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云起舒拒绝三连。
暗香知道她的性子,洗漱沐浴都是亲力亲为,不愿意让下人服侍,只好在外面等着。
“那,起舒,有什么事你记得喊我。”
“好好好,知道了,有事肯定叫你。”
在不熟悉的地方洗澡,不如在自己的地盘自在。所以,简单泡了一会儿后,云起舒就出来了。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裳,那股粘腻劲就消失了,身上也重新变得清爽。
也不知道楼回意那个狗东西去哪儿了,全程都没有出现。云起舒收拾好自己就和暗香回了柳月阁。
折腾了半天云起舒也累了,吃过饭后早早就上床休息。
只不过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也没睡着,脑海中思绪纷乱。
想前世那些年的荒唐自在,想这世和徐静姝的母女缘分,想燕王府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想了一圈,到最后,仍然是回到了那个小院。
屋前的大槐树下,摆着两张躺椅和一方石桌,晴朗的天气,母女两人一起躺着晒太阳,有的时候会睡一觉,有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小狸花就乖乖躺在徐静姝怀里,懒洋洋的梳理毛发。
到了傍晚,夕阳西下,霞光满天之时,云朵成了橘猫模样。
她就跟徐静姝玩笑提议,说小狸花一只猫也太孤单了,再养只橘猫做伴吧。
……
那是她最无忧无虑,幸福快乐的时光。
可现在……
云起舒叹了一口气,终究是她没福气啊。
……
第二日,云起舒起的比较晚,吃了个不算早饭的早饭,就去书房画画了。
这是答应给浅晚和芳菲的。
两人成为乐伎是身不由己,但她们对歌舞乐器等等的喜欢却是真的。
尤其是芳菲,这个小姑娘对跳舞爱的很纯粹。
几个人同住柳月阁,日日相伴,芳菲琢磨出新的舞蹈,就会第一时间拉她们观赏。
浅晚精通各种乐器,最擅长的是琵琶。
暗香的身份,完全没机会接触这些,是个地地道道的外行。
所以,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鼓掌叫好的,每次都是彩虹屁一堆。
而云起舒呢,她会是会,就是不精。无论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她对这些都有所涉猎,但技艺,只能说是普通水平,比不上自小练习的专业人士。
她最擅长的是书法丹青。上辈子自幼就学,一直没放下过。这辈子她的养母徐静姝是这方面的大家,经过她的教导,云起舒的水平更上一层楼。
见识到她的书画本事后,芳菲就央求她替她跟浅晚两人做一幅画。
云起舒自然不会拒绝。
半个时辰后,云起舒停笔。
待在旁边的暗香赶紧凑上前去看,只见画上两位女子,一人着青色,一人着粉色。
粉衣女子舞姿蹁跹,神态灵动明媚,像早春枝头上刚露头的小花苞。
青衣女子手抚琵琶,低眉浅笑,梨涡隐隐约约。
暗香一下子就看痴了。好的画家可以赋予笔墨独特的魅力,让画出来的人物鲜活有趣。
“真美。”暗香喃喃道。
“起舒,能不能给我也画一幅?”
她是真的很喜欢。
“当然可以呀。”云起舒怎么可能拒绝。
她重新坐下,抽出一张白纸,就要拿笔沾墨。
“起舒,我不着急,你刚才都画了半个时辰了,先喝点水坐着歇会儿。”
“行。”云起舒也不推让,接过暗香给她倒的温水喝了起来。
暗香让云起舒给她画画,一方面是真的喜欢羡慕,另一方面就是担心昨天的事。
她怕云起舒表面上无所谓,心里不痛快,就想着尽量帮她转移注意力。
此时两个人坐着闲聊,也是尽可能找些有意思的话题。
云起舒看出来了,心中微暖,没有说破,而是配合着她说笑逗趣。
等用过午饭后,才开始给暗香画画。
她先是画了张单人的,画面的背景是一棵疏影横斜的梅树,小丫头就俏生生站在树下,红梅娇艳,映衬的她清秀的面容越发温柔可亲。
“这是我吗?”暗香看到有些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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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平无奇的长相到了云起舒的画笔下都变得好看了。
“当然是你呀。”云起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看看这眉眼,这五官,明明跟你一模一样。”
暗香每天都要照镜子,自然知道画上女子的脸就是她的脸,只是惊叹于云起舒的绘画技艺,让普通长相的她都不普通了。
这幅之后,云起舒又画了一幅两个人一起玩闹的,暗香也很喜欢,都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
到了傍晚,余希来请云起舒去书房一趟。
“不去。”
云起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
余希为难道:“云姑娘,殿下有要事跟您说,正等着您呢。”
云起舒:“他的要事与我何干?”
寻常情况下,她对余希很客气,但发生了昨天的事后,她就不能再对他那么客气了。
得表现出些“迁怒”才符合常理。
所以,这之后,任余希好说歹说,云起舒也没动一下的意思,只悠哉悠哉喝着茶,吃着点心,看着话本子。
这话本子还是前段时间纪山给她的。
想到这人还被楼回意关在牢里,云起舒的眸子暗了一瞬。
……
余希拿云起舒没办法,只好回去复命。
没见到云起舒,楼回意却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
实在是这个女人不给他面子的次数太多,多到他已经习惯了。
楼回意将两根手指夹着的棋子扔回棋盒里,站起身,示意余希跟着,径直去了柳月阁。
柳月阁已经摆了晚膳,简单的三菜一汤,菜色平常,但量大管饱。
楼回意皱了皱眉,略过云起舒,坐到了上首座椅上。
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云起舒眉头皱得能夹住苍蝇。
“晦气。”
她看着楼回意吐出的这两个字,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和反感。
此时,其他下人们在余希的示意下,已经麻溜地退出去了,以免被卷入这两人的“战场”受牵连。
暗香也被人半强迫地拉了出去。
“跪下。”楼回意淡淡道。
云起舒不为所动,自顾自吃着饭。
楼回意掸了掸衣摆粘上的灰尘,“还想不想救牢里那个?”
他说的是纪山。
云起舒瞬间像是被怒火点燃的炮仗,站了起来,“卑鄙!”
“不服气?”楼回意道:“余冬!”
“主子。”余冬赶紧上前一步听令。
“去牢里,赏纪山十鞭子。”
“是。”余冬不敢为纪山求情,只能应下。
“楼回意!”云起舒不意料他两句话不对付就拿底下人开刀,双眸染上了火焰。
她咬了咬牙,从餐桌处离开,走到屋子的正中央,一撩衣摆就干脆利落地跪下了。
楼回意达成所愿,喊住了余冬,面色却更沉了。明明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愿来的,他却高兴不起来。
“说说吧,你接近我的目的。”
云起舒以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我接近你?世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厉害!”
楼回意却不听这些:“不说实话是吧,余希,帮她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