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le)欲刚打开门,王管家焦急的声音便传来,应该在门口等了许久。
“怎么回事?突然喊我回来。”
他边脱鞋边说道。
“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回来又开始酗酒了。
乐欲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白切黑不会又犯病了吧?
“苏总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不清楚,先生你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只要她一喝酒,除了你,没有人敢靠近。”
王管家拽着乐欲往客厅走。
不是!
别着急啊!
乐欲欲哭无泪。
说的好像苏暮挽只让他靠近一样。
明明是谁都可以靠近,只不过会被暴打一顿。
他也不例外。
为什么每次都找我?
就因为我欠苏家钱吗!
不是说欠钱的才是大爷吗?
为什么他这么惨!
三年前他家濒临破产,欠了一屁股债,其中苏家就是大头。
恰巧当时,苏暮挽被她的白月光哥哥桑沐野逃婚了。
男方逃婚的理由非常搞笑,他觉得苏暮挽太乖太单纯,没意思。
婚礼现扬跟一个,染着紫毛,钉子批发商兼符文战士,跑到国外去了。
从那以后,苏暮挽的世界观崩塌了。
她立志要做一个坏女人,但是钉钉子跟纹身,怕疼又不敢。
于是就开始酗酒,打人。
特别是喝起酒来,六亲不认,任何敢靠近她三米范围内的人,无差别攻击。
亲爹妈都被打过。
他们看见女儿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也很着急。
在这个时候,乐欲的父亲找到了苏父,说他有办法解决,要求就是免除他在苏氏的债务。
苏父一口就答应了,这些钱对乐家来说可能很多,但是在苏家就九牛一毛而已。
只要能够让苏暮挽回归正途,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而乐父的办法就是把乐欲推出去。
让他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苏暮挽,不然就把他打死。
对于这个结果,乐欲早有准备。
其实他是一个穿越者,穿越的这个是一个综合虐文的世界,还特么是女频的。
而他在乐家虽然是大少爷,但却是自小走失,在20岁的时候才被找回来。
被找回来之后发现乐家还有一个养子。
便知晓这是一个真假少爷的剧本,一般这个剧本的真少爷死的会非常惨。
乐欲想都没想,就准备跟乐家断亲,他的养父母虽然家里穷,但是对他非常好,视如己出。
认亲的主要原因也是听说乐家有钱,想着认回来之后也能弄点钱报答养父母,让他们不用那么辛苦。
却没想到点子这么背,碰到个真假少爷副本。
也低估了乐家人的狠心,不喜欢他就算了,还不让他走,认为他是被养父母给教坏了。
找人将他的养父母撞成了植物人,虽然他们一直否认,但乐欲知道是他们干的。
没办法,为了养父母的医疗费,只能忍气吞声留在了乐家。
接下来的日子跟虐文的套路一样,养子是个绿茶心机男,他在乐家过的苦不堪言,连仆人都不如,一言不合就被责罚打骂。
在此期间,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乐家人就跟被下了蛊一样,不管养子说什么都信。
他都怀疑养子端碗屎过来说是巧克力,乐家人吃起来都说这是屎味道的巧克力。
所以对于乐父派的任务,他还挺高兴的,也有把握。
他穿越过来虽然没有系统,等等特殊能力,但是从小就特别有异性缘,不对应该叫坏女人缘。
初中的时候,从小玩到大的青梅,嘴上说乐欲是她最重要的人,以后要嫁给他,却背地跟小黄毛不清不楚。
高中时期的同桌,给他写了三年的作业,说好的上同一所大学,结果跟体育生跑了,就留下一句你是好人。
最惨的是大学的时候谈了四年的女朋友,都讲好了一毕业就结婚,她却在毕业的那天坐上了一辆奔驰,听说是某某市首富的座驾。
自那以后,乐欲的每段感情,总是以被背叛而结尾。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习惯到渐渐麻木,直至现在放飞自我。
在其中发现一个规律,不管被绿多少次,只要他想,就可以无缝衔接下一个,当然,都是坏女人或者渣女。
所以他信心十足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准备以苏暮挽为跳板,脱离乐家,报复乐家。
一个坏女人而已,拿捏她还不是轻轻松松,被绿总比被虐好。
却没想到,刚出狼穴又入虎窝。
乐欲站在客厅角落,看着坐在地上的苏暮挽。
她身着昂贵的红绸睡衣,头发被高高盘起,几缕碎发俏皮地散在鬓边。
脸颊染上温红,像是春日里微醺的桃枝,从颧骨处淡淡晕开。
“乐先生,赶紧去啊,这已经是第三瓶了,再喝下去,小姐会出事的。”
管家在一旁催促。
“催什么催,着急你就自己上,先帮我把卧室里的装备拿过来。”
乐欲没好气道。
没多时,王管家拿来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副护膝,将装备带上,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
“苏总?”
他试探性的喊道。
下一秒。
一个酒瓶在他的脚下炸裂开来。
冷漠的命令声音随之传来。
“跪下。”
扑通。
乐欲没有一丝犹豫,尽管地上有玻璃碴子,但还是跪得很丝滑。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穿了护膝,不然膝盖又要废上几天。
“过来。”
滋溜,滋溜。
这是他膝盖和酒水跟大理石地面三者相互摩擦得到的声音。
他手脚并用的向前,很快就来到了苏暮挽身边。
至于尊严那是什么?
能当饭吃吗?
养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天,他就明白一个道理。
在资本,金钱,权利面前,任何东西都不值一提,包括尊严。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抓住了他脖颈上的项链,迫使着他的头抬起。
“你刚刚叫我什么?”
苏暮挽那漆黑如墨的瞳孔,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乐欲下意识的扫向苏暮挽手中的项链,尘封的记忆在他脑海里肆意地散播开来。
怎么回事?
明明有一年多没这样对他了,怎么突然又开始了?
“大…大小姐。”
苏暮挽眉头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手上的力又大了几分,冷冷吐出四个字。
“再喊一遍。”
乐欲在心里安慰自己,好歹跪的是个大美女,不磕碜。
前世有一些特殊癖好的人,还专门花钱找刺激呢。
他现在一毛钱没花,赚麻了。
“大小姐。”
果然,这次喊的不但流畅了,语气都诚恳了许多。
“来乖,张嘴,喝酒。”
苏暮挽夸赞了一句,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乐欲的头发,紧接着,拿起一瓶红酒,把酒瓶抬起,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如果有漏的,要舔干净哦。”
“好的,大小姐。”
乐欲越叫越顺口。
下意识瞟了一眼红酒的品牌,是1990年的柏图斯,这可是顶级红酒,在市扬上,一瓶至少二十多万,而且常常是有价无市,极为稀缺。
叫一声能喝这么好的酒。
不亏!
只见苏暮挽慢慢倾斜酒瓶,那如红宝石般璀璨的酒水顺着杯口缓缓朝下流淌,一滴不落,精准地落入乐欲的嘴里。
“咕噜咕噜”,清晰的喉咙滚动吞咽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