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SOD蜜被狠狠地扔了出去。
预想中的巨响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诡异的晃动。
大宝瓶身下的床垫像一汪活水,在落下的瞬间,将其高高抛起,又温柔地接住,余波荡漾开,带着他上下起伏。
幽蓝的光源就来自这里,将整个房间映得像个深海牢笼。
大宝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形,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压了下来。
威猛先生清洁剂蛮横地挤入大宝SOD蜜之间,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晃动不休的汪洋上。
紧接着,清洁剂的灼热便覆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侵略性。
大宝一个音节都未来得及发出,柔软红色就被被粗暴地碾磨,威猛先生清洁剂带着一股狠劲儿,攻城略地。
每一次碰撞,身下的水床都随之起伏,将大宝SOD蜜所有的反抗都化解成无力的波澜。
大宝被逼得急了,狠狠一咬。
铁锈味弥漫开来。
池骋的动作只是顿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更加疯狂,更加深入的掠夺。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大宝就要窒息,威猛先生才终于稍稍撤离。
连接两端的一缕银丝在空气中泛着幽蓝的微光。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嘶啦——
T恤被一把扯开,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池骋你他妈疯了!”
“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老子是不是参天大树挂小米辣。”
吴所畏惊恐地瞪大眼睛,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池骋的黑眸里翻涌着暗沉的欲念,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徒劳反抗的猎物,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扯下大宝的外包装,看也不看,随手就扔向房间的角落。
水床的晃动更是成了帮凶,让大宝连一个稳固的着力点都找不到。
冷空气争先恐后地贴上大宝瓶身,上头有冷凝下来的细小水珠。
池骋终于停下了动作,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池骋,我操你大爷!”
池骋对他的咒骂置若罔闻,视线缓缓上移,越过他,看向了床侧那面墙。
吴所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脏猛地一缩。
那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道具,泛着冰冷又暧昧的光泽。
池骋的目光在一排物件上逡巡,最后,带着圆球的物体上。
他的眼神,亮了。
吴所畏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议。
那个东西……
他死也忘不了。
上一世,池骋就对这玩意儿情有独钟。
当时他还傻乎乎地以为是什么新款的choker,戴脖子上的装饰品。
结果池骋二话不说,直接把那玩意塞进了他嘴里。
回忆起上一世自己被堵住嘴,说不了话,眼泪流了一脸的狼狈模样,吴所畏的内心就涌上一股绝望。
他逢年过节也没少跟着老妈烧香拜佛,佛祖敢不敢这时候让池骋的电话响一百遍。
池骋眯起眼睛一笑,直接关、机、了。
“池骋……你个死变态!”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骂了出来。
咒骂声很快就戛然而止。
水面漾开一圈圈同心圆,轻柔地扩散,又悄无声息地隐去。
狂风寻到支点,涟漪瞬间被更深、更猛的波纹取代。水波从接触点向四面八方涌去,撞在礁石的边缘,又被反弹回来,与新生的波纹交错、重叠,织成一张混乱的网。
水里的鱼,被这晃动搞得头晕目眩,努力的游动更像是给这片海面徒增浪花。
“浪再大点儿,老子还没坐过船。”
鱼儿有口难言。
你他妈才坐船,你全家都坐船!
一无所依的鱼感觉自己被钉死在风暴眼。
找不到任何着力点,每一次反抗的力道都被汪洋尽数吞没,反而化作了助推风浪的能量,让他被顶得更高,摔得更狠。
幽蓝的水光被搅得支离破碎,在天花板的镜子上投下光怪陆离的影子,如同溺水者眼中最后的光景。
吴所畏是在晃动中晕过去的。
再次醒来,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
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过得真惨,大约前二十年过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二十年后经受非人折磨。
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入目身边那张放大了的,睡得正香的俊脸。
就是这张脸的主人,把他折腾得差点散架。
一股无名火混着滔天的委屈直冲天灵盖,吴所畏撑起酸软的手臂,真想一拳把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给捣烂。
下一秒,池骋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前一秒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在看清吴所畏的瞬间,立刻燃起了灼人的亮光。
吴所畏浑身一僵,所有愤恨瞬间被恐惧冲得一干二净。
他立刻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嘶哑地求饶。
“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再也不造谣了,您就饶过我吧。”
池骋的嘴角勾起,再次把吴所畏翻过去。
“我也没办法。”
池骋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廓,
“在咱妈的精心调理下,我的弹药很是充足。”
接下来的几天,吴所畏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
除了吃喝拉撒,所有时间都在这张晃晃悠悠的水床上度过。
到最后,他又喝上了清淡寡味的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大咧咧地靠在墙边溜鸟,嘴里叼着一根烟,雾气缭绕中,身形依旧挺拔健硕。
吴所畏看得又是一股火往上冒。
怎么这个变态的精力就跟用不完似的。
看来这辈子想反攻是没指望了。
主啊,快收了这个变态吧。
完事儿后池骋就在家,精细地照顾了吴所畏十几天。
硬是把一只蔫了吧唧的病猫,又给养得油光水滑,活蹦乱跳。
吴所畏坐在床头,看着池骋把一碗刚出锅的虾仁馄饨端到他面前,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吃完。”
池骋的语气是命令,动作却是给他身后塞了个更舒服的靠枕。
吴所畏心里别扭,嘴上却很诚实地拿起勺子,一口一个。
“吃完早饭,把小醋包它们接回来。”
池骋看着他鼓囊囊的腮帮子,伸手用指腹捻去他嘴角的一点汤渍。
吴所畏的身体下意识地一缩,却没有躲开。
接蛇这个提议让他沉寂了十几天的生活,终于有了一点新的盼头。
“好久没见二宝了,也不知道刚子照顾得好不好。”
黑色的越野车在公寓楼下停稳。
刚下车,吴所畏就看到自家门口坐着一个颓废的身影。
发型异常潦草,满脸都是官司要输了的愁容。
刚子一见到池骋,像是见到了救星,激动地从地上弹起来,结果腿麻,又重重地摔了回去。
池骋几步走过去,“怎么了。”
刚子急得不行,终于是见到这祖宗了。
“池少,蛇……蛇被董事长带走了!”
空气瞬间凝固。
吴所畏和池骋异口同声。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