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赶紧滚!别耽误了小爷我的好事!”
李宴凌的语气嚣张至极,完全就是一个被扫了兴的纨绔子弟。
门外的护卫队长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没敢强闯天字号贵客的房间。
毕竟,能拍下“春风玉露套”的,要么是财力惊人,要么是身份尊贵,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护卫能得罪的。
他犹豫片刻,只得压下火气:“你们两个,守在这里,等这位公子和姑娘出来,再行盘查!其余人,跟我去别处搜!”
脚步声由近及远,最终彻底消失。
房间里陷入安静,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咚咚,咚咚,咚咚。
一声比一声更响,更快。
李宴凌依旧保持着将姜晚禁锢在怀里的姿势,脸埋在她的颈窝,没有动。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传来的淡淡馨香,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颤,更能听到她擂鼓般的心跳。
当然,还有他自己的。
姜晚的大脑,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
【他们走了?我们就这么……安全了?】
【我刚刚发出了什么声音?是呜咽吗?天啊,我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我没脸见人了!我不清白了!此生再也无法直视“呜”这个字了!】
【他……他怎么还不放开我?他离得好近……他的心跳,好快,好有力……妈呀,这心跳声,到底是我的,还是他的啊?!】
就在这时,系统冒着被姜晚拉黑的风险,贱兮兮地跳了出来。
【宿主!恭喜您!您刚刚凭借出色的临场反应,和那一声销魂蚀骨的呜咽,成功化解危机!本系统特此为您颁发“鬼市奥斯卡·最佳音效奖”!奖励瓜点1000点!】
【另外,友情提示哦,根据本系统对太子殿下生命体征的实时监测,他刚才的心率,一度飙升到了一百三十五下!】
【啧啧啧,看来我们高冷禁欲的太子殿下,也不是完全在演戏嘛!生理反应很诚实哦!】
李宴凌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被系统这么一提醒,才如梦初醒般,猛地松开了手臂。
他向后退了一步,强行拉开了两人之间危险的距离。
“咳!”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不自然地飘向别处,“我们……安全了!”
姜晚脸上的热度丝毫未减,她偷偷抬眼,正好捕捉到他强作镇定下,耳根的可疑红晕。
【他……他害羞了?耳朵还红了!狗太子,心跳一百三十五,你这是准备原地起飞啊你!】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李宴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强行将话题拉回正轨。
虽然暂时安全,但多宝阁失窃,他们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可……可是外面还在戒严,我们怎么出去?”
姜晚小声问道,脚腕上的玉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又发出一声轻响,让她再次羞耻地蜷缩起脚趾。
李宴凌走过去,弯腰摘下她脚腕上那个叮当作响的玉铃铛,在手里掂了掂,随即一脸嫌弃地扔回了那个紫檀木盒子里。
“演戏,就要演全套!”
他抬起头,看向还缩在软榻角落,试图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姜晚,“我们现在就走,而且要正大光明地走!”
姜晚茫然地抬起头:“啊?”
“记住,我们现在越是显得心虚、慌乱、衣衫不整,我们的‘事’就越是真实可信!”
【李李,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系统:【宿主,高智商人群在角色扮演领域通常具有天然优势,这就是顶级玩家的思路!建议您好好学习,争取早日出师!】
说着,李宴凌伸手抓向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又使劲揉搓了几下,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事后的颓靡。
接着,又故意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一小片结实紧致的胸膛。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落在了姜晚身上。
“还有你!”
李宴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头蹙起,“你这个样子,不行,太整齐了!”
姜晚呆呆地看着他:“啊?我不行?我怎么不行了?”
【难道……难道还要我也把衣服扯开吗?!不要啊!我可是黄花大闺女,清清白白的身子,怎么能给这群猥琐的护卫看!】
系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宿主,为了革命事业,有时候小小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别怕,我会为你记录下这光辉的一刻!】
姜晚:【你闭嘴!】
李宴凌嘴角抽了抽,无视了她的心理活动,走到姜晚面前,低声道:“别动!”
然后,在姜晚惊愕的目光中,他伸出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轻轻一揉。
她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瞬间变得蓬松而凌乱,几缕不听话的青丝垂落在脸颊边,平添了几分慵懒而迷离的风情。
李宴凌的动作很轻,指尖划过她头皮时,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姜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做完这一切,他的指腹,顺着她的脸颊轮廓缓缓滑下,停在她的唇边,又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
“还有这里,口脂都花了,才更像话!”
姜晚连呼吸都忘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出她此刻惊慌失措的样子。
【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或者让我立刻昏过去也行……】
李宴凌的指尖,在她的唇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收回。
他退后一步,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姜晚,面色绯红,眼含水光,红唇微肿,发丝凌乱,衣衫也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褶皱。
任谁看了,都会毫不怀疑他们刚才在房间里,进行了一场多么激烈投入的“深度验货”!
李宴凌从桌上拿起两人原本的银质面具,先给自己戴上,又将另一个递给姜晚。
等姜晚机械地接过戴上,他才伸手拉起她的手,“走吧!”
姜晚被他牵着,浑浑噩噩地,迈出了房门。
当贵宾室的门被打开,走廊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景象,让姜晚混沌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然而,她宁愿自己一直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