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婉晴死不悔改的样子,王干事脸色一沉:“带走!”
说完厌恶地一挥手,身旁的李干事立刻上前,“咔嚓”一声将她铐住。
她还想大叫,却看见不远处的秘密办公室门口,陈师长正激动地紧握着陆沉的手。
“陆沉啊!你一定要好好跟杨桃桃同志做做工作!今天这场误会,委屈她了!但她表现出的技术洞察力和爱国觉悟,非常了不起!咱们国家未来的军事技术发展,可离不开她这样的人才啊!”
技术人才?
那个贱人也配?
可是不等她想完,两个干事已经严肃的将她压了下去。
走廊里偶尔有经过的干部和士兵,他们看到被铐着的林婉晴,无不投来震惊和鄙夷的目光。
完了,一切都完了。
勾结外宾、栽赃陷害,这任何一个罪名都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而另一边,陆沉看着激动不已的陈师长,心中百感交集。
他刚才一路疾驰回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桃桃受一点委屈。
却没想到,事情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惊天逆转。
当时自己收到消息一路风尘扑扑赶回来,本来是想,结果那个女人不仅用一个爽身粉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而且还指出了很多技术上的突破。
“师长,您放心,”
陆沉沉稳地点头,语气坚定,“桃桃她…虽然有时候跳脱了些,但在大事上从不糊涂,对国家的忠诚更是毋庸置疑。我会和她好好谈。”
“不是谈!是请!是恳请!”
陈师长使劲拍着陆沉的手背,语气激动:“刚才在里头,面对那么多质疑,她不仅把那套外宾通讯系统的毛病和原理讲得明明白白,甚至还提了好几个我们压根没想到的改进法子!天才啊!陆沉,你这媳妇可真是娶到宝了!这次确实委屈她了,组织上肯定给她一个正式的说法和道歉!”
这时,王干事处理完林婉晴的事回来了,对着陈师长和陆沉敬了个礼:“师长,林婉晴已经暂时关押了。我们正在加紧审问她是怎么偷笔记本、怎么伪造证据的。”
他又转向陆沉,脸上带着歉意:“陆营长,也麻烦您替我们向杨桃桃同志道个歉。我们调查工作没做细,差点冤枉了好同志,添了大麻烦。”
陆沉回了个礼,认真说:“王干事言重了,你们也是按规矩办事。现在弄清楚就好了。”
杨桃桃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一个月后,上面突然来了两个人,穿着制服,一打听,好家伙,是国家最高研究院来的技术专家!
杨桃桃心里早就琢磨过,自己既然有这个空间和金手指,总得为国家做点啥。
她就试探着提了一下:“我之前生病休息的时候,闲着没事看了些杂书,对那种特别结实又特别轻的材料有点模糊的想法……比如可能用在飞机或者士兵防护服上的?不知道对咱们的研究有没有啥用?”她说得挺保留,听着就像自己随便瞎想的。
结果,那两位专家——一位头发花白、眼神特亮的老教授(姓钱)和他那个中年助手——一听这话,立马坐直了,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全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钱教授推了推眼镜,声音都有点抖了:“杨桃桃同志,你能具体说说吗?哪怕只是个大概的方向也好!”
杨桃桃想了想,尽量用现在能听懂的话,描述了一种用特殊纤维和树脂做复合材料的概念,还稍微点了几个关键材料名字和大概的制造难点——
这些当然都是从她空间里那些超前的书里看来的。
她每说一点,钱教授和助手的眼睛就更亮一分。
等她说完,那个助手已经忍不住掏出本子猛记,手都有点抖。
钱教授深吸一口气,特别郑重地说:“杨桃桃同志,你这哪是什么‘模糊的想法’啊!你说的这个方向和我们研究院一个重点攻关项目碰到的难题一模一样!尤其是你说的那个‘界面相容性’和‘高温成型压力控制’的问题,简直……简直一下子点醒我们了!”
他甚至激动地站起来,对着杨桃桃微微鞠了一躬:“我代表研究院,谢谢你!你提供的思路太宝贵了!”
杨桃桃赶紧躲开:“您太客气了,我就是随便想想……”
“这绝不是随便想想!”
钱教授特别认真,“杨桃桃同志,你看的那些‘杂书’恐怕不简单。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我们不多问。但你的这份才华和爱国心,国家绝对重视。”
他看向旁边的陆沉和闻讯赶来的陈师长,表情严肃:“陈师长,陆沉同志,杨桃桃同志的重要性,已经完全不同了。她刚才说的内容属于最高机密。从现在起,关于她的一切信息必须最高级别保密。我们会立刻向上汇报,申请启动特别保护和专门的科研对接方案。”
陈师长立刻保证:“放心!我们师部一定全力配合,绝对保证杨桃桃同志的安全!”
钱教授又看向杨桃桃,语气温和但期待:“杨桃桃同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不是命令,是请求。如果你愿意,并且觉得合适,我们希望你能更深地参与到这个项目里来,哪怕只是偶尔提供一些思路,都是巨大的贡献。”
杨桃桃看着眼前诚恳的老教授,又看看身边一直支持她的陆沉,心里一热,责任感也上来了。
她知道不能一下子全倒出来,但慢慢引导、提示方向是可以的。
她点点头:“我愿意尽力。但我需要点时间整理一下那些零碎的想法。还有,我希望我丈夫陆沉能全程知道并参与,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没问题!”
钱教授一口答应,“陆沉同志是优秀的军人,有他协助和保护你,我们更放心。”
很快,一份由国家最高研究院直接领导的、绝密等级的“特聘技术顾问”的身份和文件就秘密下来了。
杨桃桃的生活表面看没啥变化,但她知道,一条全新又重要的路已经在眼前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