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西医叫''特发性腹膜后血管破裂'',在这个念叨国内外都没有特效疗法。
她也是以前实习的时候吗,老师当成案例讲解过!
“这......”
张院长看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病历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行医三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急救手法。
“师父在用''三才止血针''!”
何慎行更是激动得声音发颤,双眼放光地盯着杨桃桃的每一个动作。
他想起古籍中记载的“金针渡穴,以气御血”,原以为只是传说,此刻却在眼前真实上演。
他下意识摸出笔记本,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银针颤动,曲桂香下身的出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
“快!准备50ml注射器,抽我的血!”杨桃桃突然卷起袖子。
“什么?”
陆沉一把拉住她,“你疯了吗?医院有血库!”
杨桃桃摇头:“血蛊症需要''同源活血'',我的是O型血!”
再说,她的体内还有灵泉的药效,绝对没有谁比她更合适!
三小时后,当落日的余晖穿透窗帘,监护仪上的指标全部恢复正常。
曲桂香原本青灰的脸色渐渐泛起血色,干裂的嘴唇也开始恢复润泽。
张院长拿着化验单的手都在发抖:“奇迹!出血完全止住了!杨大夫,这个病例完全可以写进医学期刊......”
杨桃桃捂着手臂抽血的位置:“血蛊症的病根在肝经淤堵,我开个方子,连服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除根。”
她瞥了眼苏醒的曲桂香:“以后少动肝火。
曲桂香虚弱地睁开眼,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杨桃桃,我......”
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终救自己一命的,竟是被她处处刁难的那个“临时工”!
记忆中那些刻薄的言语、轻蔑的眼神,此刻都化作千万根细针,扎得她心头生疼。
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挣扎着想起来。
却被杨桃桃一把按了回去。
“好好休息。”
她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回头对何慎行说:“一周坐诊一次。”
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不过有个条件——”
她指了指病房里目瞪口呆的护士们,“这些姑娘们,都得跟着我学针灸。”
话音未落,走廊上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几个年轻护士激动地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陆沉静静站在一旁,看着杨桃桃疲惫却依然明亮的眼睛,像夜空中最执着的星辰。
窗外,余晖明媚。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温柔地拉长,最终在地面上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病房内
消毒水的气味被四老的笑声冲淡。
陆家老两口和周家老两口挤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病房里,把病床围得水泄不通。
周招娣倚在床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她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指尖轻抚过孩子红扑扑的脸蛋,生怕多用一分力就会碰碎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招娣,你刚醒过来,别太累了,再休息会吧!”韩玉珍伸手想接过孩子,却被她灵巧地躲开。
“娘,我都睡两天了,现在感觉浑身清爽,有用不完的力气!”
周招娣说着还特意挺直腰板,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知道那天桃桃给我吃的什么灵丹妙药!”
她清楚地记得,在自己疼得意识模糊时,杨桃桃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别怕”,随后一股冰凉清甜的蜜水滑入口中。
那滋味说不出的奇妙——初入口时如清泉沁心,入腹后却化作融融暖意,像冬日里突然照进一束阳光,连骨缝里的寒气都被驱散了。
更神奇的是,原本撕裂般的剧痛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松快。
“你说这个!”
周常卫突然一拍脑门,把正在打瞌睡的陆老爷子吓了一跳,“刚才我腰疼得直不起来,桃丫头也是给了口蜜水,现在居然能健步如飞了!”
他说着还夸张地在病房里转了个圈,完全看不出曾经因为工伤落下残疾的样子。
李秀兰笑着摇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神,怕是心里高兴,病就好得快。”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不过早上吃了桃丫头做的舒芙蕾,到现在都不觉得饿倒是真的。”
“舒芙蕾?那是什么?”
周招娣好奇地眨着眼,怀里的宝宝也跟着“咿呀”了一声,像是在附和母亲的疑问。
“就是桃丫头今早特意做的早饭,松松软软的,像云朵一样……”李秀兰边说边比划,还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杨桃桃?
居然会做饭?
周招娣诧异地瞪大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姑子的了解实在太少。
都怪自己一叶障目,因为一次意外就对桃丫头心存芥蒂!
就在病房里欢声笑语不断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诱人的香气。
“什么东西这么香?”韩玉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杨桃桃和陆沉并肩走了进来,杨桃桃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香气正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两人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意,陆沉甚至自然地帮杨桃桃拂去了肩头的一根落发。
陆建国一个箭步冲上前:“沉娃子,曲主任怎么样了?”
“没事了,各项指标都稳定了。”陆沉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身旁的杨桃桃。
“太神了!”
陆建国激动地转向杨桃桃,“桃丫头,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医术啊?”
杨桃桃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外婆留了本医书,我闲着没事翻翻,这次算是误打误撞碰上了。”
她把之前糊弄陆沉的说辞有搬了出来。
陆建国还想追问,病床上的周招娣已经挣扎着坐起身,一把拉住了杨桃桃的手:“桃丫头,谢谢你!”她声音哽咽,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就在这时,只听“噗通”一声闷响。
陆远征直挺挺地跪在了杨桃桃面前:“桃丫头,大哥对不起你!”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杨桃桃慌忙去扶,却被陆远征固执地躲开。
“不,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陆远征眼眶通红,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杨桃桃,我陆远征欠你两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