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还会说。”
陈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点点头。
“特别擅长用你那塞满了陈腐观念和满嘴喷粪的嘴巴,去攻击一个比你勇敢、比你强大的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极其冰冷:
“怎么?自己废物,就看不得别人发光?自己内心肮脏,就觉得全世界都该跟你一样烂在泥潭里?
靠贬低和伤害她人来获取那可悲的优越感…舒伯特,你真是我见过最可悲、最可怜的玩意儿。”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劳伦斯!为了复兴!”
舒伯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试图用音量掩盖内心的恐慌和被戳穿的空虚。
可是他的崩溃却丝毫没有引起陈锦的改变,他继续嘲讽。
“说真的,我很好奇,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全是泔水?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你这是在找死,偏偏你自己还做得挺起劲?
劳伦斯家族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后代,怕不是要气得从坟里爬出来亲手清理门户?”
“哦,或许不会。”
陈锦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状。
“毕竟看你这家道中落、人丁凋零的样子,说不定他们早就被你气得不想认你了呢?
毕竟,蠢也是会遗传的嘛,而且看样子到你这一代,应该也已经到极限了,可能祖宗都在地下头给磕破了才留到你们这一脉?”
“你住口!住口!!!”
舒伯特彻底崩溃了,他挥舞着手臂,像个疯子一样嘶吼着,眼泪和鼻涕几乎要一起流出来,混合着脸上的血迹,显得无比狼狈。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我是高贵的劳伦斯!我是蒙德未来的主人!你们!你们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啊!”
他疯狂地催促着身边的叛军,但那些叛军看着状若疯魔的舒伯特,又看看那个气定神闲,却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黑衣男子,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陈锦看着他那副失态的样子,眼中的鄙夷更甚。
“除了让别人送死,你还会点别的吗?劳伦斯未来的主人?”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读音,嘲讽拉满。
话音未落,陈锦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原地消失。
真真正正,如同鬼魅般的瞬间消失!
下一秒——
“嘭!!”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巨响在舒伯特左侧炸开!
他身边那名最为魁梧、一直负责护卫他的心腹叛军,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人就如同被一头无形的攻城锤正面撞上,胸口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一大块。
他双眼暴突,口中喷出的鲜血夹杂着内脏碎片,壮硕的身躯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砸在广场的石柱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几乎在同一瞬间!
“咔嚓!啊——!”
右侧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和凄厉的惨叫。
另一名叛军的胳膊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扭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森白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暴露出来。
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剧痛瞬间剥夺了他所有战斗力。
陈锦的身影如同死亡的阴影,在舒伯特周围极小范围内疯狂闪烁!
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声短促而恐怖的打击声和一名叛军的惨嚎!
“噗!”——
一个叛军被无形的巨力掐住脖子提离地面,双腿疯狂蹬踢,脸色迅速由红变紫,眼珠外凸,然后被随手像扔垃圾一样甩飞,撞翻一片同伙。
“砰!”——
又一个叛军被一脚踹中小腹,整个人对折起来,倒飞出去,撞塌了远处一个燃烧的摊位,火星四溅。
“咻——啪!”——
漆黑的星银长鞭再次出现,如同毒蛇般缠住一名试图偷袭的叛军的脚踝,猛地一扯。
那人顿时失去平衡,脑袋瓜子结结实实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当场晕死过去。
快!太快了!
陈锦的动作在场之人根本无人能看清,只能看到围绕在舒伯特身边的叛军如同被割倒的麦子般,以各种凄惨无比的姿势倒下、飞出去。
骨折声、吐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令人胆寒的暴力交响乐!
陈锦甚至没有动用任何花哨的元素力,仅仅依靠纯粹到极致的力量。
就在短短两三秒内,将舒伯特身边最核心的十几名护卫和心腹全部放倒,而且每一个都是非死即残,极其凄惨。
浓重的血腥味和哀嚎声瞬间弥漫开来。
当陈锦的身影再次清晰地出现在原地,仿佛从未移动过时,他甚至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只是随意地甩了甩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烦人的苍蝇。
而此刻,舒伯特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孤零零地站在一地痛苦呻吟、血流不止的“尸体”中间。
舒伯特脸上的疯狂和愤怒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和惨白。
他浑身抖得如同筛糠,牙齿咯咯作响,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周围手下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又看着眼前那个如同魔神般恐怖的男人,膀胱一阵紧缩,差点失禁。
“你…你…魔鬼!你是魔鬼!!”
舒伯特尖声叫道,声音因为恐惧而扭曲变形。
陈锦缓缓踱步,走到一个正在地上捂着手臂断口惨嚎的叛军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然后…
抬脚,看似随意地踩在了那人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啊——!!!”
更加凄厉绝望的惨叫瞬间响彻广场,令人毛骨悚然。
陈锦却仿佛在欣赏什么美妙的音乐,他微微歪头,看着脸色惨白如纸、抖得更厉害的舒伯特,语气轻柔得可怕:
“听听,舒伯特先生,这就是你‘复兴事业’的基石?声音好像不怎么悦耳啊。”
他脚下微微用力,脚下的惨叫声更加撕心裂肺。
“是不是比你那套陈词滥调动听多了?这才是失败者该有的配乐,你觉得呢?”
舒伯特吓得连连后退,结果脚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血泊之中,沾了一身的污秽,狼狈到了极点。
陈锦嗤笑一声,放过了脚下那个几乎痛晕过去的叛军,一步步走向瘫软在地的舒伯特。
每一步轻微的脚步声,落在舒伯特耳中都如同死神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