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大人!”
那年三十八,办公室内,抖成筛糠。
“这……这也太……太……属下……属下惶恐啊!”
安德烈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一半是狂喜,一半是巨大的恐惧。
保管不善丢了怎么办?!被抢了怎么办?!公子大人突然闯进来怎么办?!。
“惶恐啥?”
陈锦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不就是点启动资金嘛?毛毛雨啦。”
他边说边走到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安德烈面前。
然后,陈锦伸出手,用他那刚刚“搬”完几千万摩拉的手,重重地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啪!啪!
这两下拍得结结实实,差点把魂飞天外的安德烈拍得跪倒在地!
“老安啊!”
陈锦脸上挂着鼓励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我看好你”的信任。
“钱,到位了!事儿,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记住,动作要快!要稳!要低调!尤其是……”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眼神带着警告,“别让达达利亚那货知道了!懂?”
安德烈被拍得龇牙咧嘴,肩膀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巨大的金钱刺激和来自执行官的“信任”让他瞬间充满了力量!
他猛地一个激灵,如同打了鸡血般挺直腰板,拍着胸脯说道:
“懂!绝对懂!大人您放一万个心!属下就算豁出这条命去!也保证把事儿办得漂亮,神不知鬼不觉!公子大人那边,属下保证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安德烈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四口金灿灿的箱子,至于风险?
风险有几个钱?能吃吗?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干劲!”
陈锦非常满意安德烈的觉悟,再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得安德烈一个趔趄。
“行!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点别的事儿,先撤了!”
说完,陈锦潇洒地一转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径直走向办公室的大门。
“大人慢走!属下恭送大人!”
安德烈连忙躬身相送,声音洪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干劲。
陈锦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
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
安德烈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直到再也没有陈锦的声音,才猛地直起身!
他像饿狗扑食一样,一个箭步冲到那四口巨大的金属箱子前,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那冰冷厚重箱体,感受着缝隙里泄露出,几乎凝成实质的财富气息。
他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力气,尝试着掀开其中一口箱子的一条缝隙——
哗——!!!
一股刺目,纯粹的金光瞬间倾泻而出!
照亮了安德烈那张因狂喜和激动而扭曲的脸!
“真……真的……都是真的……”
安德烈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那是幸福的眩晕。
“启动资金……启动资金……【闲者】大人……真是……太豪横了!”
他猛地关上箱盖,环顾着这间瞬间被巨额财富“点亮”的办公室,又想起陈锦那两下拍得他肩膀生疼的鼓励……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腰杆从未如此挺直过!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制服领口,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野心和激动的极其灿烂的笑容。
“来人!”
安德烈对着外面,声音洪亮,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底气。
“立刻!马上!给我把银行安保等级调到最高!调一队……不!调两队最精锐的雷锤先锋军过来!
24小时轮班!给我守好这间办公室!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
我在哪里?给我随便找个办公室!
还有,给我联系那几家建筑队……告诉他们,金主爸爸的超级大项目,正式启动了!钱?管够!”
——
璃月港的午后,阳光正好,带着海风特有的咸鲜味。
除了北国银行之后,陈锦便在脑海中构想尘歌壶以后的规划了。
“呼…”
被阳光暖洋洋的照着,陈锦惬意地眯起眼,步伐变得轻快而富有节奏。
要不要在尘歌壶里造个喷泉呀?
哎,好像还真的可以诶。
搞个最华丽的那种,喷泉中心要不要立个什么雕像?他自己的?太自恋了吧...
阎王爷的?...感觉怪怪的......
干脆不搞这些?直接弄个特殊的喷水装置?
喷出的水柱能自动编织成彩虹!对,就这么办!
嘿嘿嘿嘿......
陈锦越想越开心,步伐不自觉的加快,走着走着,居然直接回到了往生堂。
“吱呀~”
随着陈锦下意识的推开房门,这才从幻想之中反应过来...
不兑!
陈锦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景象,立马意识到了不对。
他将伸到一半的腿停下,想要缓缓收回去,假装自己没有来过。
“哎呀,陈锦,你回来了呀。”
那清脆,活泼的嗓音,瞬间打破了陈锦不切实际的小小幻想。
他僵硬地抬头,只见胡桃不知何时已经蹦到了前厅中央,正背着手,歪着脑袋,一双梅花瞳亮晶晶地瞅着他,脸上挂着那种“逮到你啦”的灿烂笑容。
她蹦蹦跳跳地凑近,像只好奇的小猫绕着僵在原地的陈锦转了小半圈,帽檐下的梅花瞳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才笑嘻嘻地开口:
“陈客卿~”
“和香菱谈得怎么样啦?我们那个断头饭的宏伟大计?香菱是不是特别兴奋,灵感爆棚,准备大展拳脚?”
她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地往陈锦身后张望: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钟离呢?又跑去喝茶去了吗?”
“……”
陈锦感觉自己的额角在突突直跳。
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回往生堂了。
自己也没走过几次啊。
怎么都还有肌肉记忆了还。
而且胡桃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往生堂里面啊!
这个时候外面的胡堂主不应该出去找生意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