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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父皇他不对劲啊!!

作者:躺着上王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明白了?”


    朱棡问,他盯着朱樉的脸,想看出些什么。


    这不正常。


    以前,一谈到朝堂,他二哥的脑子就不动了。朱棡得把一件事掰开揉碎,喂到朱樉嘴边,对方还要想半天,才能明白一点。多少次,他口干舌燥,对方还是眼神里没东西。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朱棡心里起了波澜,面上只是点头,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二哥,你成长了不少。”


    朱樉闻言,嘴角咧得更开,笑出了声。他将双手负于身后,抬起下巴,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这个确实。”


    朱樉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老三你是不知道,父皇他.一直都对我寄予厚望!”


    他的眼神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了龙椅上的身影。


    “这回入京之后,我夜夜都在反思,反思以前的事。”


    朱樉踱了一步,脚下仿佛都沉重了些。他收起笑意,板起脸。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火气大,脑子空,做的糊涂事太多,不该。”


    他摇了摇头,像是在和过去告别。


    “于是我下决心,一定要改!必须改!”


    “如今,我学会了四个字——三思而后行。”


    朱樉说着,右手抬起,指腹在腰间的盘龙玉佩上摩挲。玉佩触手生凉,似乎能抚平他的思绪。


    他的目光回到朱棡脸上,直直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层意思,我已然尽数理解!”


    “我明白了!”


    最后四个字,他一字一顿地说。


    朱棡咂了咂舌。


    他喉结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着眼前的朱樉,觉得这事不真切。像铁树开花,枯木长出了新芽。这景象让他震惊,让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朱樉没在意朱棡的表情,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负手踱了两步,背挺得笔直。


    他停下脚步,侧身看向朱棡。


    “正如老三你说的,无论是为了给朱允炆铺路,还是为了给朱允熥扫清障碍,父皇都一定会杀蓝玉。”


    他顿了顿,留出


    空白。


    “可现在,没杀。


    “这说明什么?


    朱樉不等朱棡回答,嘴角勾起微笑,自己说了下去。


    他眼睛发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这说明,父皇他不一定就想立朱允炆和朱允熥啊!


    这个结论一出,朱棡的瞳孔一缩。他刚才那点欣慰的感觉,一下就没了。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朱樉已经凑了过来。


    一股热气扑在朱棡耳边,朱樉压低声音,话音有些抖。


    “老三,你说父皇他


    “会不会是想立我啊?


    话音落下,朱樉眼中亮得吓人,他猛地挺直胸膛,绷紧下颌。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太和殿的宝座,看到了自己身着九龙衮袍,头戴十二旒冠冕,接受文武百官山呼万岁的景象。


    他的呼吸变粗,胸膛起伏。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摆了摆手,脸上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唉,我虽不才,但父皇若是真的信赖于我,这份江山社稷的重担,却也不好推辞。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


    “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他说着“无可奈何,可嘴角上扬,眉眼都带着笑意,藏也藏不住。


    “我本以为,父皇是想让我当个贤王,辅佐后辈。


    朱樉的声音拔高,透着一股劲头。


    “不曾想,父皇的深意,竟是想让我当君王!


    “哎呀呀,这可真是.又给我上压力了.


    他抬手一拍额头,发出“啪的一声。但那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


    他整个人都透着高兴,那股劲头,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下一刻,朱樉猛地转身。


    他神情变了,一脸郑重。


    他伸出双手,拍在朱棡的肩膀上,力道让朱棡的身子微微一沉。


    “老三,倘若当真如此,日后你得帮我!


    朱樉眼睛发亮,呼吸加重,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身披龙袍,君临天下的模样。那张脸上,此刻浮现出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表情。


    他甚至已经开始想,登基之后的第一道圣旨该写些什


    么。


    看着他这副德行朱棡太阳穴的青筋跳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在发酸。


    明白?


    你明白了个锤子!


    这句话在朱棡的胸膛里翻滚几乎要破口而出。


    他把那股气压了下去头却开始疼。


    跟这个二哥说话比跟朝堂上那些人打交道还累。


    朝堂上的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朱樉他能给自己搭建一座蜃景在里面称孤道寡。


    “老二。”


    朱棡抬手按了按眉心。


    “你就**这条心吧。”


    他一字一顿要把那幻想从二哥的脑子里敲出去。


    “父皇他是不可能立我们的。”


    朱棡吐出一口气。


    朱樉脸上的神情凝固。


    他转过头视线钉在朱棡脸上。


    “这是为什么?”


    他眉毛拧成一团对这个结论想不通。在他看来大哥没了


    “因为父皇不想看到他的儿子们为了那把椅子杀得血流成河。”


    朱棡压低声音字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不想看到手足相残不想看到兄弟阋墙。”


    “行了收起你的心思。”朱棡摆了摆手打断朱樉“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他换了语气把话拉回来。


    “我说父皇有新的安排这个‘新’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


    朱棡身体前倾眼睛锁住朱樉。


    “这个基础就是大哥的两个儿子朱允炆和朱允熥。”


    “父皇无论怎么安排坐上那个位置的只会是他们中的一个。我们的身份永远都是‘叔王’。”


    朱樉的脸色白了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叔王。


    这个词让他心里的火苗灭了。


    “父皇找到了一个办法能让皇孙登基也能安抚我们这些手握兵权的藩王。”


    朱棡没有理会朱樉的反应思绪飘向了别处。


    他眯起眼睛。


    “一个两全的办法。”


    “而且看父皇最近的心情他对这个办法很满意。”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


    笃。


    笃。


    笃。


    声响在房间内回荡,敲在朱樉的心上。


    朱樉吞了口唾沫,刚才想当皇帝的念头,被对未知的紧张所取代。


    “那那会是什么办法?”


    他追问道,身体也向前倾,想从朱棡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朱棡敲击的手指停了。


    他摇了摇头。


    “具体的,不清楚。”


    房间里的光线似乎暗了。


    朱樉眼中刚升起失望,朱棡的话锋一转。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压低声音。


    “父皇的这个计划,一定和一个人有关系!”


    朱棡的目光投向墙外,视线仿佛穿透了宫墙。


    他一字一顿,吐出了那个名字。


    “中——兴——侯!”


    这个名号一出,空气都仿佛震了一下。


    朱樉的瞳孔收缩。


    又是他?


    怎么又是他?


    最近,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太多了。


    可还不等他细想这其中的关窍,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就涌了上来。


    太复杂了。


    太绕了。


    一个皇孙,一个不知所谓的计划,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中兴侯。


    这些东西盘根错节地缠绕在一起,只是稍微想一想,朱樉就觉得自己的脑仁开始隐隐作痛。


    “不想了,不想了!”


    他猛地摆了摆手,刚才还前倾的身体,一下子瘫倒在宽大的椅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椅子被他撞得向后滑开寸许,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无声的痕迹。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骨头,刚才那股兴奋、紧张、好奇的劲头,在这一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


    朱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口气息又长又浊,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味道。


    “既然不是让我当皇帝,那琢磨这些干什么。”


    他嘟囔了一句,神色反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轻松了下来。


    嘴角甚至还向上牵了牵,露出一个有些懒散的笑容。


    要说当皇帝,那滋味,他确实是想尝尝的。


    谁不想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手握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可这个念头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一过。


    真要让他去坐,他只要一想到每日天不亮就要爬起来上朝,要面对底下黑压压一片、个个都心怀鬼胎的文武大臣,要批阅那堆积如山的、枯燥无味的奏折


    他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那不是人过的日子。


    更何况,这和他最近给自己的心理建设也完全不符。


    这个月以来,为了应对大哥走后这诡异的局势,自己可是一直在以“大明贤王”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


    对,贤王。


    这个定位多好。


    既不用担负那沉重如山的社稷责任,又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亲王该有的一切尊荣与富贵。


    做一个逍遥王爷,做一个贤名在外的王爷。


    父皇安心,未来的小皇帝放心,自己也过得舒心。


    这岂不美哉?


    “对了老三,这稷下学宫刚刚和你说了吧?”


    朱樉的身子猛地一挺,前一刻还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姿态荡然无存。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桀骜的眼眸里,此刻闪动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光。


    那是一种混杂着亢奋与精明的灼热光芒。


    朱棡端着茶盏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将温热的茶水送入口中,才不紧不慢地应道。


    “二哥指的是中兴侯开办的那座?”


    “没错,就是他!”


    朱樉一拍大腿,整个人都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


    “昨天奉天殿的庆功宴上,凉国公那个老家伙,亲自跟朱煐开口,想为他那个孙子讨一个入学名额。”


    凉国公,蓝玉。


    这三个字在朱棡脑中闪过,他皱起眉。


    那是朝堂武勋之首,手握重兵,连父皇有时都要让他三分。这样的人物,需要亲自去“讨要”名额?


    朱樉没注意三弟的神色,还想着自己的功劳,嘴角咧开。


    “我当时就在旁边,看机会难得,便顺水推舟,也替咱们兄弟几个要了名额。你刚回京,这好处自然有你一份!”


    他说着,伸出手指,在朱棡面前比划。


    “你也有份。”


    这四个字,


    他说得又快又重。


    “这名额你知道外面炒到什么价了吗?”


    朱樉仿佛看到银子在眼前堆成山他搓了搓手骨节发出声响眼中放光。


    “江南那些盐商、丝绸商为了给子嗣弄个出身想尽办法往里钻。一个名额黑市叫价三四十万两银子起步!”


    “起步!”


    他加重了这两个字。


    “而且有价无市!这回咱们可是赚大了!”


    朱樉的声音在殿阁内回荡字句都像银两碰撞。


    听着朱樉的话朱棡愣住了。


    他把茶盏放回桌面发出“嗒”的一声。


    三四十万两.


    这个数字让他心头一震。


    这不是钱这足以武装一支数千人的军队能左右一场战役的后勤。


    而这只是一个入学资格?


    “还有这事?”


    朱棡的声音有些沉。他刚结束西征回到京城对京中的事不了解。


    他只知道出征前还是御史的朱煐如今已是父皇跟前的红人封中兴侯权柄日重。


    他没想到对方的影响力到了如此地步。


    连凉国公都要去求。


    一个名额就是一座金山。


    朱樉口中的“赚大了”于他而言却是个负担。


    这不是银子。


    这是人情。


    一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人情。


    朱棡的眼神变了。他抬起头看向他二哥。


    “这人情欠得不小。”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朱樉眼中的光彩暗了下去。


    “不知中兴侯的府邸在何处?我想亲自前往拜见。”


    他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牵扯朝堂勋贵的人情。


    无功受禄寝食难安。


    何况他身为亲王受臣子之礼若不做出姿态


    朱樉被朱棡的表情弄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他挠了挠头收敛了脸上的神情。


    “瞧我光顾着高兴了。”


    “是这个理这么大的人情是该上门去说说。”


    朱樉拿得起放得下从银子的思绪中抽离恢复了亲王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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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昨儿庆功宴,那小子被灌了不少酒,喝到半夜。这会儿估摸着,朱御史也是刚醒。咱们现在过去,正好。”


    他性子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


    话音未落,人就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要拉着朱棡往外走。


    “走走走,我们这就去!”


    “二哥且慢!”


    朱棡低喝一声,反手拉住已迈开步子的朱樉。


    他的手掌稳固,让朱樉的动作一滞。


    朱樉回过头,看着他。


    “又怎么了?”


    朱棡看着他二哥,解释道。


    “我们这样空手上门,不妥。”


    朱樉闻言,眉头一皱,摆了摆手。


    “嗨呀,自家兄弟,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咱们是什么身份?他朱煐敢挑理不成?人过去,就是天大的面子了。”


    朱棡却摇了摇头。


    “二哥,此言差矣。”


    他的目光扫过朱樉。


    “你我二人,是皇子亲王。但今日登门,是以私人身份,去谢人情。”


    “这与身份无关,关乎礼数,关乎态度。”


    “我们若空手而去,落在有心人眼里,不是不拘小节,而是皇子亲王的傲慢。我们是去致谢,不是去施恩。”


    朱棡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初次相见,礼数必须到。礼物不在价值,在于心意。这不仅是保全你我的脸面,也是给足中兴侯面子。”


    朱樉被他说得没话了。


    他性子急,脑子却不笨。朱棡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了。


    这不是送礼,是姿态。


    他盯着朱棡看了半晌,吐出一口气。


    “行吧行吧,就你道理多。”


    “听你的,听你的还不成吗?”


    朱樉觉得这是繁文缛节,但见朱棡坚持,也懒得争辩。


    他这个三弟,从小就比他想得多、想得远。


    朱樉大手一挥,重新坐下。


    “那你说,怎么办?”


    朱棡松开拉着他胳膊的手,沉吟片刻。


    “二哥在京中人脉广,可知中兴侯有何喜好。我们让人去采办些东西,不必贵重,有心意即可。”


    “备好礼物,我们再登门。”


    朱樉撇了撇嘴嘟囔一句“麻烦”但还是唤来管事吩咐采办礼物。


    朱棡在一旁听着目光投向远处。


    这次拜访比朱樉想的要深。


    这不只是感谢更是一次试探。


    他要亲眼看看这位搅动京城风云、让凉国公退让的中兴侯


    晨光刺破云层投在朱煐府邸的琉璃瓦上折射出光。


    府中的庭院先一步醒来。


    阳光越过墙头铺洒下来笼罩着亭台楼阁和树木。草叶与花瓣上的露水在光照下蒸腾起雾气空气中是泥土与草木的气味。


    蝴蝶在月季与芍药间飞舞。


    这处宅邸是皇帝赏下的。


    规格在应天府屈指可数。用朱煐后世的眼光看这是中心地段附赠绿化的庄园。


    院内青石板铺成小径通往各处厅堂院落其间点缀着假山奇石布局带着山水之意。


    除了花木匠人还引来水在庭院一角辟出池塘。水流绕着假山汇入池中。数十尾锦鲤在水下游弋摆动尾鳍偶尔有一两条跃出水面激起涟漪和水花。


    “叽叽喳喳——”


    一阵鸟鸣穿透窗纸将朱煐唤醒。


    他眼皮动了动意识回笼。


    眼前的黑暗被光影取代。


    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下的被褥滑落露出胸膛。


    没有宿醉的头痛。


    来自后世的灵魂让他对这个时代的酒水有抵抗力。


    昨夜的庆功宴他陪着武将勋贵喝到后半夜否则以他的习惯醒来只会更早。


    朱煐伸开双臂舒展筋骨打了个懒腰。


    “咚。”


    “咚。”


    “咚。”


    就在这时三声敲门声响起。


    “怎么了?”


    朱煐开口嗓音沙哑。


    “侯爷。”


    门外是管家压低的声音语气焦急。


    “秦王殿下来了人.已经在客厅候着了。”


    朱煐准备下床的动作停住。


    他眉头一蹙。


    秦王?


    朱樉?


    疑问在他脑海中炸开。


    朱樉来了?


    这么早?天还没亮透,他来自己这里做什么?


    朱煐的记忆回溯。


    昨夜庆功宴,朱樉作为诸王代表在场。他的酒量在朱元璋的儿子里算不错,但跟自己比,还是差了一截。


    他记得,宴席散场时,朱樉被两个内侍扶上马车,脸通红,脚步不稳,嘴里嚷着什么。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王府里忍受宿醉。


    怎么可能一早就跑到自己府上?


    这不合常理。


    朱煐心存疑虑,但对方是亲王,已经进了客厅,怠慢不得。


    他从床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让他头脑清醒。


    “行,知道了。”


    他扬声回道,声音已恢复平稳。


    “我换身衣服,这就过去。”


    话音落下,朱煐抓过屏风上的常服。


    那是一件月白长衫。


    他一边套上衣服,一边整理衣冠。手指系上腰带时,脑子在运转,试图解析朱樉此举的意图。


    是老朱的意思?


    这是朱煐的第一个念头。


    让一个亲王,在拂晓时分,亲自登门一个侯爵的府邸,这事本身就透着一股不寻常。如果不是皇帝授意,朱樉没理由这么做,也没这个胆子。


    可如果是老朱的命令,又是什么事,需要如此隐秘且紧急?


    调兵?不对,兵符在他自己手里,老朱一道圣旨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让朱樉来传话。


    封赏?更不对了,昨夜庆功宴该赏的都赏了,剩下的**行赏自有朝廷法度,走的是吏部和兵部的流程。


    难道是.出事了?


    朱煐的心微微一沉。


    是北边又有了战事,还是朝中出了什么大案?


    可无论是哪一种,派朱樉来都显得有些奇怪。这位秦王殿下,勇则勇矣,却素来以脾气火爆、行事鲁莽著称,让他来办这种可能需要谨言慎行的机密之事,老朱就不怕他把事情搞砸了?


    排除了皇帝授意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另一种——朱樉的个人行为。


    这就更让朱煐感到费解了。


    他跟朱樉的私交,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多坏。大家同在应天府,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一起喝过酒,也一起在朝堂上议过事,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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