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拂雪不喜欢别人对他顶嘴,何况还是一个他向来不会放在心上的小鸭子。
要是换一个长相不那么出众的,敢这么对他拿乔,早就被连拂雪一脚踢出电梯了,但美人在连拂雪这里总是有特权的,他眸色微微沉了下来,但脸上的笑意却没有落下去,依旧保持着那副漫不经心的少爷公子哥模样,眼睛紧紧盯着阮寄水,没有吭声。
手机震动两下,是林铮的催促信息,这回他终于把准确的地址告诉了连拂雪,连拂雪拿起手机瞄了一眼,顾不上回阮寄水的话,顺手就按下了按钮。
电梯是密闭的,朝着上方一路疾升,根本不给阮寄水反应的空间,就已经到了总统套房的楼层。
阮寄水想要按回楼下的电梯按钮,但下一秒,他的手腕就一重,整个人踉跄几步,径直被连拂雪拉出了电梯。
总统套房的楼层很高,两个人的脚步他在柔软的地毯上,将所有的声音都吸了进去,宽敞暗色的走廊里举目无人,饶是阮寄水自恃身份,此刻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不顾自己名城集团未来继承人的身份,用力甩了一下连拂雪的手,恼怒道:
“连.......”
“连少,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阮寄水话还未完全落下,总统套房的门就被打开,一个容貌英俊的男人站在门口,头弹了出来,身上穿着蓝色的花衬衫,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一见到连拂雪,便弯起眼睛正含笑看着他:
“主角不在场,大家玩儿也玩的没意思。”
“你定的这个什么破酒店,害我找半天。”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将阮寄水愤怒的声音压了下去,连拂雪圈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里走,林铮很有眼力见儿地把门锁上了,一边锁一边看着连拂雪身边的阮寄水道:
“连少,不介绍一下这位?”
“你装什么装。”
连拂雪斜他一眼,接过不知道谁递过来的酒杯,饮下了一口,顺手将杯子放在桌面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他语气有些冲,很明显心情不好,大家也都看得出来。
毕竟连拂雪在高中的时候就以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做派驰名于京城国际中学,后来上了大学之后更是玩的疯,除了黄赌毒不沾之外,其他什么都玩,在京城纨绔子弟里,算是排第一的。
原本以为就能这样一直逍遥下去,没想到三十岁生日一过,就被江韵书从国外抓回来,强令要继承家业。
继承家业也就算了,还被“发配”容港这家分公司当副总,换谁心情都不好。
“来,连少,”
身边有人殷勤地围上来,跪在地上,抬手拿起一根烟递给了连拂雪,连拂雪张嘴咬住,左手边的人就擦亮打火机,点燃了连拂雪口中的烟。
阮寄水不喜欢闻烟味,连拂雪刚吐出第一口烟,他就皱紧了眉头,站起身想要走,却被连拂雪的手臂圈住腰,死死地钉在了沙发上。
连拂雪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垂头看着阮寄水的腰,心想腰真细啊,竟然一只手就能圈的紧紧的。
他这么想着,指尖撩开阮寄水的衬衫下摆,粗糙的指腹在那光滑细腻的腰上摸了一把,摸得阮寄水像是个炸毛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
“你干什么!”
“干这行的就别装贞洁烈妇了。”连拂雪舔了舔犬齿,拿起桌上的高浓度威士忌,喝了一大口,随即掌心扣着阮寄水的后脑勺,嘴对嘴喂了上去。
阮寄水躲闪不及,被强行喂了一大口酒,挣扎间威士忌的酒水泼了他半身,将他被衬衫遮的严严实实的玲珑锁骨贴的分明。
嘴对嘴喂酒阮寄水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刺激,但对这些少爷小姐来说却只是下酒菜,没过多久,就有人叫了侍应生进来陪玩,劲爆刺激的音乐和高浓度的酒精作用下,阮寄水很快就站不住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要逃离这里,却因为头晕而摔倒在地,被连拂雪捞进怀里。
“酒量这么差。”
连拂雪圈着阮寄水的肩膀,和他咬耳朵:
“干你这行的,这么纯可不行啊。”
一旁的林铮见连拂雪一晚上都没有怎么玩,光顾着陪他带来的那个小情人了,但那小情人似乎不怎么懂眼色,眼珠一转,便计上心来。
他让人附耳过来,没多久,就有侍应生敲门,端了精致的酒水上来。
酒托上的杯子造型各异,里面的酒红的白的黄的,也不知道究竟哪一杯加了料,阮寄水被半哄半骗着灌了几杯下去以后,很快瞳仁就涣散了。
他喝醉以后意外的乖,靠在连拂雪的肩头,不吵也不闹,连拂雪捏着他的下巴低下头来亲他,他也不反抗,任由连拂雪抱着他深吻,瞪大眼睛,眨也不眨。
冰雪美人喝醉后,就融化成了可供揉圆搓扁的乖巧美人。
他不再反抗,连拂雪便以为他愿意,今天原本只是想让他陪着,没想做点更深入的,但阮寄水实在太漂亮了,完完全全就在连拂雪的审美上,连拂雪压着他亲了一会儿,就已经压不住火气了。
他把喝懵的阮寄水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
林铮见状,便将房卡顺手放进连拂雪的口袋里。
连拂雪看了他一眼,林铮就很上道道:
“隔壁。”
连拂雪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直接抱着阮寄水走了。
房卡贴在门上,只听滴的一声,房间门被打开,连拂雪抱着阮寄水,顺脚关上门,房卡插进去,连灯都来不及打开,顺手在墙上一拍,随机打开了床头灯,就将阮寄水放在了床上。
阮寄水倒也真的对得起他这个名字,身体软的不行,轻飘飘的像是一片叶子,被连拂雪放在床上的时候,发带被顺手扯开,一头青丝散下来,浓密的青丝显地他的脸愈发小,眼神懵懂。
连拂雪脱了上衣,身体覆盖上来,垂头看着阮寄水,道:
“好乖。”
他的情话张嘴就来:“宝宝,我可以吗?”
阮寄水醉的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仰头看着连拂雪,呆呆的不说话,直到连拂雪让他圈住自己的脖颈,他才伸出手,乖乖照做。
“宝宝,不愿意就喊停。”连拂雪亲了亲阮寄水,闻着他发间的香味,将脸埋进阮寄水的脖颈:
“我可不想对美人动粗。”
阮寄水被全然环抱住,听见那一声声的宝宝,好似在母亲离去后再次尝到被人珍视的滋味,即便那只是江拂雪随手复制粘贴的亲吻和拥抱,他也在恍然间,没有舍得拒绝。
“腿抬高,对。”
没舍得推开,身上的男人见状,便愈发得寸进尺,甜言蜜语一股脑地砸下来,耳鬓厮磨是狂风暴雨来临时的前戏,温水煮青蛙地让阮寄水觉得舒服,直到两个人都坦诚相对时,剧烈的疼痛才像是一把图穷而匕现的凶悍猛兽,径直闯入阮寄水的身体里,试图将他劈开成两半。
在母亲去世之后,一向不将软弱示在人前的阮寄水咬紧牙关,直到嘴巴被咬破,才难以遏制地哭泣起来。
“别哭........”连拂雪有点动不了,无奈地低下头来,垂头亲了亲阮寄水的额头,道:
“宝宝,乖......”
阮寄水扬起头,整个人像是一张绷紧到极致的的弓,双手胡乱地在身边的床头柜上抓了一把,将桌面上的纸巾盒一把推了下去——
“砰——”
连江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何新非丢到床上。
他看着醉的如同死猪一般的何新非,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转头就要走。
但他腿还未迈出去,很快,手腕就被人拉住。
他回头一看,是何新非抓住了他的手腕。
何新非不仅抓住了他的手腕,甚至还胆大包天地抱住了连江雪的腰,用滚烫的脸颊去贴连江雪的皮带:
“江雪........”
他喃喃道:“我不是同性恋,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
被一个有妻有子的已婚男人表白,连江雪没有一点开心,反而觉得一阵恶寒。
他用力甩开何新非,但何新非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即便从床上摔在地上,还坚持不懈地去扯连江雪的皮带。
“江雪,我真的喜欢你,你和我试一次吧,我什么都给你.......”
连江雪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忍住了想要爆粗口的欲望,一把把何新非推到在地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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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恶狠狠地给了何新非一拳:
“你有毛病吧!”
何新非挨了他一拳,竟然也不生气,反而痴痴看着连江雪,低声道:
“你打我打的好用力.........”
“.........”
这里面的性\暗\示让连江雪快恶心的不行,直接松开何新非,捂着唇,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他猛地打开门,将何新非对着他背影自wei的呻吟声关在门后,因为被恶心的够呛,受了太大的刺激,他整个人眼睛都是红色的,眼前也虚化一片。
转过走廊,他准备乘电梯往楼下走,岂料久等电梯也不来,气地他用力在墙上砸了一下,骂了一句,转头就想走。
“叮——”
在他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电梯门却忽然打开了。
“哥哥呢......”
在会场就等哥哥不回来、打电话给哥哥也不接的阮寄情在路人的提示下,一路找了上来,岂料还没找到阮寄水,就看到了连江雪。
“好巧!”阮寄情一看到连江雪,眼睛就一亮,赶紧走上前来,抓住连江雪的手腕,开心道:
“连......”
“别碰我!”连江雪刚刚被性\骚\扰过,正是对肢体接触很敏感的时候,刚被阮寄情抓住手腕,就反应很大地甩开了他,后退几步道:
“别过来。”
阮寄情:“........”
他愣愣地看着头发凌乱、眼睛赤红的连江雪,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呀。”
“........”连江雪反应过来之后,知道自己是应激了,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了摆手,道:
“没事。”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抱歉,让我自己冷静一下可以吗?”
“你的手......”
看着连江雪破皮的指骨,阮寄情有些着急,上前一步,道:
“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连江雪心情很不好,摆了摆手,没有应声,在电梯门打开的间隙,就走了进去,直接按下了一楼键。
懂眼色的现在应该识趣地给连江雪让出独处的私人空间,可偏偏阮寄情是个看不懂眼色的,他上前几步和连江雪挤进了电梯间,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担心阮寄水找来此处的,跟着连江雪一起下了楼。
连江雪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阮寄情,等电梯门一打开,他就大踏步地走出电梯间,出了酒店,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包烟,颤抖着手抽出一根,含在唇边,正欲点燃,岂料翻遍全身上下,都没找到一个打火机。
他本来就不经常抽烟。
在意识到车上和身上都没有打火机之后,连江雪终于放弃了。
“......操。”
他用力咬了咬烟嘴,随即降下车窗,将没点燃的烟对着垃圾桶丢了过去,片刻后也不知道丢没对准,就踩下油门离开了。
很快,比亚迪就驶离了酒店门口,阮寄情站在不远处,看着连江雪的车消失在视线内,才慢慢走过去,捡起了连江雪丢在地上的烟。
烟没被抽过,因为被连江雪咬过,烟嘴有点扁,还带着微微的湿润。
阮寄情将烟上的尘土拍干净,将其握在掌心里,片刻后想了想,跑回去找酒店前台借了一个打火机。
他也不嫌脏,将连江雪的烟含在唇边,想象着连江雪抽烟的样子,用力吸了一口烟,被呛得脸颊涨红。
........好难抽。
阮寄情放弃了抽烟,蹲在酒店门口,熄灭了烟。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拂雪”为什么会突然心情不好?
难道和刚才那个何新非有关?
阮寄情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少爷不错,但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联想到“连拂雪”送完何新非回房间后,指骨上的伤和难得充满戾气的神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站起身,将剩下的半截子烟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天凉了,让何家破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