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先是回家路上差点撞到个外国人,后又是自己的爱车被人撞了个大坑,关键撞他车的人.......还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难道他连江雪真的是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
连江雪瞪着面前这个人,面前这个人也在默默打量他。
他虽然和连江雪长得一模一样,但一身名牌,连江雪即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得出他手腕上戴着的表,是百达翡丽。
低头看了看自己熬了一年,才咬牙狠心用年终奖买的浪琴表,连江雪心里默默酸了一把,随即开了口:
“你是谁?为什么要撞我的车。”
“.......不好意思,我来这里办点事。”面前的男人被连江雪的质问引回了神志,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要不,我让交警过来处理一下吧。”
连江雪也没招了,只能点头。
等待交警来的时候,和连江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直在看连江雪,连江雪被他看的毛毛的,忍不住问:
“你看我做什么?”
“嘿嘿,难得看到和自己长得像的人,就多看几眼。”
那人站在路边,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在连江雪面前晃了晃:
“抽一根吗,哥们儿?”
连江雪不喜欢抽烟,但是交际在外,难免要学着抽,正巧他心里烦着,便从善如流地接过烟,放在了唇边。
那人给自己点燃了烟后,又把打火机丢给了连江雪。
连江雪将打火机接住,拨动点烟的时候,发现打火机的机身甚至还镶着钻石。
连江雪:“..........”
该死的有钱人。
他猛地抽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从鼻腔蔓延至肺部。
交警来的很慢,连江雪等会儿还有约,眼看着要迟到,便频繁地低头看表。
那人见他似乎有急事,便主动走过去,道:
“你待会儿是不是有事?要不你先去忙,我在这里等交警就好。”
连江雪下意识抬起头看他,想了想,道:
“我等下要去见客户,车被撞成这样,开不过去,不然客户看到了,会多想。”
那些大客户都是注重身份的人,如果连江雪迟到了,还开一个被撞坏的比亚迪过去谈生意,他们少不得会觉得自己被轻视,那合作估计也会告吹。
“要不我还是打车吧。”
连江雪抬手看了一下手机,发现离见面的时间只有五十分钟了,要开到阮泽成的庄园,起码也要五十分钟,算上出租车过来的时间,肯定不够。
这下可糟糕了。
就在连江雪忍不住焦虑,大脑飞速转动,开始思考解决办法的时候,那人主动开了口,道:
“这里赌,人流量大,不好打车,不如你先开我的车走,我在这里等交警,看怎么判定赔偿。”
言罢,那人将车钥匙丢了过来,连江雪定睛一看,是一个劳斯莱斯的车标:
“我的车借你开,等你办完事了,再联系我吧。”
连江雪推脱:“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那人粲然一笑,一双眼睛煜煜生辉:
“是我撞坏了你的车嘛,还耽误了你的时间,当然要补偿你。”
言罢,他指了指自己的车,道:
“快点去吧,不然等下迟到了,客户就等急了。”
连江雪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坐进车里,刚插上车钥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将头探出来,看向那人:
“你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到时候我好换车。”
“可以啊,这是我的名片。”那人将名片递了过来,连江雪急着走,没认真看,顺手将名片放进自己的兜里,随即将自己的名片也递了过去,作为交换,道:
“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后续的赔偿事宜,等我办完事再谈。”
“好嘞!”
那人脆声应了。
连江雪一想到自己的大单子很快就要因为这场事故黄了,心中着急,也顾不上什么,赶紧脚踩油门,直接将车开走了。
不得不说,豪车就是豪车,就是比自己的比亚迪好开,连江雪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赶到了阮氏的庄园。
他在自报家门后,管家给他开了大门,连江雪慢慢将车开进去,一路上路过巨大的草坪和喷泉,最后在一座豪华的庄园主楼面前停下。
连江雪下了车,将车钥匙交给管家,让管家开进停车场,随即在佣人的指引下,坐上接引车,去了庄园后面的私人高尔夫球场。
这家大的,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还要用车接.......
连江雪还没见到阮泽成,额头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但也知道阮泽成肯定是放心他,不然不会让他进家门。
正胡思乱想着,高尔夫球场到了。
连江雪下了车,跟着佣人,转过走廊,终于走到了一个面向高尔夫球场的室内,阮泽成正穿着休闲的衣装,拿着高尔夫球杆,挥出一杆。
落地进洞。
“好球。”
连江雪一句话将阮泽成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阮泽成转过头,见连江雪来了,忍不住笑道:
“迟到了。”
“抱歉,阮总,路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连江雪主动上前,和阮泽成握手,“让您久等了。”
“我还好,但我小儿子想见你。”
阮泽成话音未落,听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视线往连江雪身后移动,不知道看到了谁,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你看,一听到你来了,他就跑出来了。”
“papa!”熟悉的音调从连江雪的身后传来,连江雪转过身,见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人从外面跑来,一见阮泽成,就扑过去抱住了他。
他还保持着国外人的习惯,和家里人亲昵,连江雪正思忖着要不要用自己的蹩脚英文和阮家的小公子打招呼,那人就回过头来,对他弯起一双漂亮的杏眼,随即伸出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脖颈。
“.......”连江雪没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下意识僵立在原地,感受着小公子柔软的脸颊亲昵贴着自己的脸,一头栗色长发垂落下来,扫过他的脖颈和下意识抬起放在他腰侧、却迟迟没有落下的手掌。
索性,这个拥抱是礼节性的一触即分,小公子很快就收回了手,站在连江雪面前,用刚学的烫嘴中文,慢慢道:
“你好,我叫,阮寄情。”
连江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凭着多年来的本能,礼貌道:
“你好,我叫,连江雪。”
他也难得磕巴起来,阮寄情看着他笑,道:
“你和爸爸,聊天,我在旁边,看。”
连江雪看着阮寄情,没把他和当初那个带着口罩的狼狈路人联系起来,所以根本不懂他的热情是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是阮寄情的原因才让阮泽成愿意见他一面,所以只当今天这是小公子被保护的太好所以对外人都无差别的友好,于是点了点头。
“来,陪我打一场。”阮泽成让人把高尔夫球杆递给连江雪,兴致勃勃道。
连江雪只能将公司产品介绍的词咽下,专心和阮泽成打起了高尔夫。
他今天穿的西装,影响了发挥,何况在客户面前,一向不要多出风头,连江雪巧妙地放了水,但又让阮泽成赢得很开心。
一小时后,两个人回了内屋休息。
阮泽成喜欢喝茶,连江雪便自告奋勇,坐在茶桌前,给阮泽成泡茶。
“这茶泡的不错。”阮泽成喝下茶之后,才想起来问连江雪的名字,
“对了,你在公司是担任什么职务?怎么称呼。”
“我在公司担任销售总监,您叫我小连就好。”
连江雪不敢怠慢,赶紧掏出衣服里的名片,递给阮泽成,阮泽成瞄了一眼,正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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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寄情就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水果,吃。”
阮寄情很感谢这个在雨夜把他送回家的男人,于是特意动手切了一盘果盘给连江雪,可惜他手艺不好,切的一盘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阮泽成顺手将名片放在手边,看着果盘,凝眉道:
“你身体不好,这种事情就不用亲自做了,万一切到手怎么办?你忘记你有凝血障碍了?”
阮寄情一腔热情被泼了冷水,闻言垂下眼睛,没精打采道:
“哦..........”
“阮总,小公子偶尔心血来潮做一做果盘,也挺好的,你看,切的还挺漂亮的。”
连江雪忙道:
“水果还很甜。”
阮寄情闻言,眼睛慢慢亮了起来,看向连江雪,兴致勃勃道:
“这是鸭子!这是兔子!”
连江雪违心道:“很可爱。”
“是吗!”阮寄情可开心了,也顾不上阮泽成打击他的话,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道:
【你喜欢就好!】
阮泽成斜他一眼:“说中文。”
阮寄情闻言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说中文。
连江雪伺候完大的,又得伺候小的,好在他精通语言的艺术,把大的小的都顺毛顺的服服帖帖的,才开始进入正文,介绍他公司的产品。
阮泽成听的很认真,但是里面涉及太多的专业术语,阮寄情听不懂,由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变成了昏昏欲睡。
他后面干脆就不听了,趴在茶桌上睡觉,连江雪迟疑片刻,正思考着要不要说下去,就听见阮泽成对他说:
“继续。”
连江雪只能按动平板,继续说。
一连说了快一个小时,连江雪口干舌燥的,但阮泽成的脸色始终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结束了?”见连江雪不讲了,阮泽成例行问了一句,等到连江雪点头,他才起身道:
“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说:“等有新的进展,我会让人通知贵公司的。”
连江雪知道事情急不得,于是便点了点头,直接收拾东西,离开了。
阮寄情醒来的时候,连江雪早就已经走的没影了,他从柔软的床上慢慢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等到意识到什么之后,瞳仁才倏然睁大,赶紧跳下床:
“papa!”
他穿着拖鞋就匆匆冲下楼,站在楼梯口,看着悠然喝茶的阮泽成,气的头发都炸开了:
“他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和猪似的,怎么叫你。”
阮泽成端着茶杯看电脑,瞥了他一眼:
“收拾收拾,准备吃晚饭了。”
阮寄情噘着嘴,踢踢踏踏的走到他面前,挽住阮泽成的手臂,将头抵在阮泽成的肩膀上,道:
“他叫什么名字?我都还没有问。”
“名片在桌上,自己看。”
阮泽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阮寄情跟着他的视线,将目光落在桌上,看见那薄薄的名片,眼睛一亮,伸出手,将名片拿了起来,仔细看:
“连......拂雪?”
名片上只有名字和照片,阮寄情看了看,将名片贴在自己的心口,开心道:
“真好,我知道他名字了!我要报答他!”
言罢,他宝贝般捧着那张名片,顾不上吃饭,开开心心地上了楼,根据名片上留下的联系方式,笨手笨脚地添加连拂雪为微信好友。
【阮阮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叮咚!
手机震动了一下,连拂雪坐在车里,凝眉咬着棒棒糖,手里还拿着和连江雪互换的名片,翻来覆去地打量,听到动静,下意识瞄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见有陌生人请求加他为好友,忍不住坐直了身体,点进去看那陌生人的头像和信息。
.........这人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