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抱病,听闻御花园发生之事,匆匆赶来,愧疚自责道:“臣妾失职,不曾管理好后宫,竟让如此恶劣之事发生,害得宫中人心惶惶。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皇帝叫起,到底给了皇后面子:“你本就病了,不必过于自责。云常在狂悖失常,光天化日之谋害皇子,实属大逆不道。此事非你之责。”
皇后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皇上,臣妾身为皇后,理应管理好后宫。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臣妾难辞其咎,有负皇上所托。这样,臣妾那里还有些上好的人参和血燕,就赐给贤妃和四皇子,以作抚慰吧。”
皇帝微微点头:“合该如此,常福全,你去将库里的冬虫夏草、阿胶和鹿茸取来,赏给贤妃和四皇子。”常福全称是,派徒弟一溜烟去了。
贤妃福身:“臣妾谢过皇上皇后。”贤妃担忧孩子,本该跟着一起回去,但一想到云常在尚未伏法,便无法安心,故一直留在现场,看着皇上对云常在的处置。
江昭暗忖:温蕊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代价,只是静贵人还隐在幕后,没有得到应有的代价。温蕊只是一个棋子,静贵人……咱们还没完呢!
江昭看向贤妃,嘴唇微动,偷偷做了个“朝露”的口型,贤妃心领神会,严肃道:“皇上,臣妾来时,发现瑾儿身边的宫人竟一个都不见。如此紧要关头,偏偏玩忽职守,实在是大有蹊跷。”
皇帝闻言,眼神一沉,回忆起当时情形,目露寒意,道:“不错,果然如此。”目光随即转向常福全。常福全颔首,不动声色挥手示意手下,悄然派人去寻了。
贤妃继续说道:“不怪臣妾疑心,只是瑾儿此番险些离臣妾而去,臣妾实在难以承受。若没了瑾儿,要臣妾怎么活呢?臣妾想想便后怕不已。皇上与臣妾来了这样久,可到现在瑾儿的宫人都人影全无,让臣妾怎能不多想呢?”
贤妃铺垫许多,渐入正题,她目光沉凝,余光瞥向温蕊,幽幽道:“温庶人……一向唯静贵人马首是瞻。她进宫不过短短数月,怎么有胆子谋害皇子?又怎么有本事买通臣妾那么多宫人,调离皇子身边?”
说罢,凉凉看向温蕊,“温庶人,本宫只问你一遍,可有人指使你吗?你若能坦白交代,供出幕后主使,本宫可以向皇上求情,或许能饶你族人一命。”
温蕊面色迷惘,低头沉吟。须臾,她缓缓道:“嫔妾愿意如实交代,只求皇上放过我的亲族。是……静贵人,她一直嫉妒江昭。她说,她与皇上自小便认识了,情义深重,那些潜邸的老人也就罢了,新人中,凭什么在皇上心里她还比不过江昭。凭什么江昭是一宫主位,她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又恨贤妃与江昭结党,所以想要害死四皇子,嫁祸给江昭,一石二鸟。”
温蕊叩了个头,又道:“嫔妾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请看,这是明嫔的玉佩,正是静贵人让嫔妾溺死四皇子后,塞进四皇子手里的。”
皇帝接过来看了看,心中已有了计较,又递给江昭,江昭接过来仔细瞧了憔,假意震惊道:“皇上,这玉佩确是臣妾的无疑,不过已于日前丢失,不想竟在温庶人手上。”
皇帝面有薄怒:付璃……太后……竟将朕的后宫,玩弄于股掌之间,“来人,传静贵人。”自有小太监应声去了。
江昭哀哀看向皇帝:“皇上,臣妾自入宫以来,待各位姐妹一向诚挚,不知何时得罪了静贵人,竟叫她恨臣妾入骨,欲置臣妾于死地。可怜宁姐姐,只是与臣妾交好,却被如此连累。”
皇帝自是好一番安慰,“朕知道你的为人。”
不多时,朝露等人被押了过来。瞧见这边情形,便知事情败露,大势已去,皆露出颓然的神色。朝露看向贤妃,缩了缩脖子,缄默不言。
皇帝看也不看,有些疲惫道:“押下去,仔细审了,务必撬开他们的嘴。换一批好的去伺候四皇子。”朝露等人闻言,面露祈求之色,垂死挣扎,正要大喊皇上饶命,早有机灵的小太监们拿布堵了他们的嘴,将他们快步押走。
御花园中阳光明媚,荷叶迎风摇曳,本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此时却气氛沉沉,一片寂静,众人皆相顾无言,都在默默等待着静贵人到来。
贤妃瞧见江昭给她递的眼色,微微点头。见着时机适宜,将话题不动声色引到江昭身上。她做出感怀的模样,“臣妾深谢皇上,为瑾儿做主。臣妾苦命的儿啊,好不容易养到六岁……不知碍了谁的眼,要遭此大难,若非昭妹妹,瑾儿哪里留得命在?”
江昭默契安抚道:“姐姐……皇上深明大义,必定让真凶伏法,我们都会没事的。”
处置了凶手,安抚好贤妃后,皇帝这才想到功臣江昭,他的目光转到江昭身上,欣慰道:“明嫔,今日多亏你及时赶到。此事,你居功甚伟,朕定会重重赏赐。”
江昭抿嘴浅笑,谦逊道:“皇上过奖,臣妾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四皇子是皇上的骨肉,保护他的安全是臣妾的职责。”皇帝神色更满意了,“你总是这么懂事。”
江昭说罢,微微一顿,好像有些犯难道:“只是,臣妾惶恐,有一事本不好麻烦皇上,只是臣妾实在害怕,恳请皇上做主!”皇帝道,“你且说来。”江昭拿出绢帕擦拭眼泪:“臣妾的宫女云岫一早鬼鬼祟祟的,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臣妾便起了疑心,仔细一查早膳的糕点竟被她买通御膳房的小顺子下了毒。皇上!臣妾今日,险些见不到皇上了!”
“放肆!宫妃害皇子,宫女害主子,朕的后宫,何时乱成这般模样?是不是什么时候,还要来害朕了!”皇帝眼中闪过冷意,面如寒霜。
众人皆俯首,“皇上息怒。”皇后请罪道:“臣妾失职,定会查明真相,严惩不贷,以肃宫中不正之风。”
皇帝面色不虞:“皇后,后宫之事由你掌管,如今却连御膳房这样的地方,也被人伸了手进去,你是该好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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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一番了。”
皇后敛眉福身:“臣妾遵旨。”
江昭给乐雪使了个眼色,乐雪会意,立即上前一步,愤慨道:“皇上,宫女怎么有胆子谋害主子?这分明是有人指使!”
江昭垂眸:“臣妾不敢妄言,只是,云岫交代说是……静贵人指使她做的。因涉及静贵人妹妹,臣妾不敢擅自揣测,只得如实禀告皇上,请皇上示下。”
皇后皱眉,面露不快:这一个两个的,都越过自己,找皇帝做主,将她置于何地?她身为皇后,还得被皇帝责备,威严何在?今日四皇子落水,也无人来报她,还是她后来通过眼线得了消息,才巴巴地赶来。贤妃,明嫔,真是好得很!
因着众人听闻江昭所言,都神色不好,皇后的表情倒也不显突兀。
乐雪道:“皇上,求您为我们娘娘做主啊,娘娘差点就没命了!”
皇帝道:“常福全,你亲自带人去审了云岫和小顺子,让他们给朕一五一十地招来。”常总管知道皇帝这是动了大怒了,忙不迭地去了,暗道:不怪皇帝生气,静贵人也太猖狂了些,两件事都直指静贵人,静贵人此番……怕是不成了。
在自己宫里的江萤悄悄打听得消息,震惊得溢于言表:“果真么?点心下剧毒,溺死皇子,玉佩陷害,竟还差点成功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本宫最嚣张的时候,也不及她万分之一。”
又急忙嘱托婢女,“金盏,了不得了,以后本宫的膳食,千万都要细细验过。”
摸摸心口,又吐槽道:“这宫里,竟出了这样一个人物!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本宫嫁给皇上这么久了,向来这宫里害人,都是暗着来,杀人不见血,润物无声,天长地久的。叫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中了招。没想到静贵人和云常在是反着来,真刀真枪,明火执仗的,刀刀见血,吓死本宫了。从前我瞧着这两个人倒是嚣张没头脑的样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江萤“啧啧”一声,总结道:“太后侄女,和旁人真是太不一样了。也不知太后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江萤这边正跟金盏揣测,那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静贵人却迟迟未曾现身。众人等得有些不耐,以再慢的脚程,也早该到了,静贵人是怎么回事,到底还来不来了?稍微打听一下,也知道皇帝震怒,迟迟不来,是嫌死的不够快吗?还是畏罪,直接不敢前来了。
众人的目光不禁开始游移,瞥向前方面露不虞的皇帝。皇帝传唤,静贵人也敢迟迟不到,实在是胆大包天。也是,宫闱重地,静贵人一出手便奔着两条人命来,胆子还不够大吗?恐怕她早已视宫规为无物了。如今迟迟不到,这是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放弃为自己辩解,放弃挽救皇帝心中的形象了?
众人神游天外:此事不知会如何收场?终究是一家人,皇上方才处置云常在不留情面,但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这个表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