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可能重复。
她林玉琲夸人,哪有重复的词。
林玉琲忍着笑,换着花样夸了一遍。
栾和平耳朵听着堪称甜言蜜语的话,眼睛看着妻子眉眼含笑望着她,胸腔里热得发烫。
他启动车子,闷头往家开。
没得到反馈的林玉琲不满意,撇了撇嘴:“我夸得不好吗?”
“好。”
一段时间不见,他又变成了那个寡言的栾处。
车子开到巷口停下,他接过她的包,牵着她下车。
林玉琲甩了甩手,问他:“不怕被人看见?”
“快到家了。”他顿了顿,又补充,“我们是夫妻。”
小夫妻走在巷子里,邻居们看见他们牵着的手,笑容里有打趣,却无任何恶意。
她们热情地跟林玉琲打招呼:
“状元回来啦!”
“大学生回来啦!”
“小林回来啦!”
林玉琲一一点头回应,发现她还是更喜欢别人叫她“小林”。
巷子不长,很快到了自己家,刚刚跟林玉琲打完招呼的宋婶子,看着她笑容满面推门回家,心里掠过一丝怅然。
要是她的女儿,也能在离家近的地方上学就好了。
不用每周回来,一个月能见一面也行。
不像现在,一走就了无音讯,说好到了学校,寄信回来,现在信也还没到。
但她又明白,孩子是去上大学,是追逐更好的前途,不应该有想法。
她只是,有点儿想她女儿了。
……
身后的大门刚一关上,林玉琲腰间一重,就被抱了起来。
栾和平自动解锁了一个很奇怪的亲吻姿势,他大约是想拥抱她,又很想亲吻她,无法抉择哪个先哪个后,于是干脆同步进行。
他单臂将她抱起来,林玉琲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下一秒已经被噙住双唇。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先是急不可耐地,几乎要将她吞下去的亲吻。
察觉到她的配合和顺从后,更是激动,热情过后,又变得温柔。
亲了很久。
久到原本热情来迎接主人的二饼,因为得不到回应,已经懒得再扒拉他们的裤脚,跑到它妈妈身边扑腾去了。
呼吸被短时间剥夺,林玉琲被放下来时,低低喘着气。
栾和平还抱着她不放,耳鬓厮磨,时不时在脸颊、额头上落下一个个轻吻。
林玉琲缓了一会,头没那么晕了。
她撑着栾和平胸膛,原本想推开他的,可能因为刚才脑子缺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手指动了动,下意识摸了两把。
林玉琲:“……”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的!
栾和平:“……”
以前不是更喜欢腹肌吗?怎么这回先摸胸肌?
他看妻子僵着不动,干脆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腹肌上。
一副纵容的姿态。
摸吧,他又不是没有。
林玉琲:“……”
她红着脸,破罐破摔地用力摸了几下。
反正……反正她本来就脸红,也看不出来是因为被亲得脸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摸完之后,立刻推开栾和平。
栾和平还想再说什么,她生怕他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抢在他前面道:“我饿了。”
一听她喊饿,栾和平果然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洗手,准备做饭。
“先吃两口点心。”他说:“你爱吃的那个饼干我买了。”
林玉琲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她的小猫,刚想喊“二饼”,一抬头看见三花猫蹲在她家院子里。
她惊喜地跑过去,摸了摸三花猫脑袋,“五哥,二饼妈妈也在!”
栾和平看她高兴,也唇角上扬,“嗯,我回来的时候就在。”
他知道妻子看见大猫肯定会开心,给三花猫准备了猫饭后,一边看它吃一边跟它说,多留一会儿,别急着走,他媳妇儿想它。
但栾和平也不清楚,三花猫听不听得懂他的话,会不会留下来。
于是在路上没有跟妻子提起,免得白高兴一扬。
林玉琲确实高兴,她左手撸二饼,右手撸三花,三花猫懒洋洋地任由她摸,倒是二饼,从小调皮,来回扑腾,有时候还抱着她手指,轻轻咬。
不疼,痒痒的,二饼很有分寸。
三花猫瞥一眼自家崽,慵懒地换了个姿势。
林玉琲撸了会儿猫,在栾和平的催促下去洗手,又吃了两块饼干,跑到厨房跟他一起做饭。
“来这做什么,热得很,出去玩。”栾和平撵她走。
林玉琲不走,往灶前一坐开始烧火,她现在烧火已经很熟练了。
用柴火锅做饭也还行,但不能一边烧火一边做饭,两者共同兼顾还是有些难为她。
栾和平继续撵人,林玉琲仰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明天就去学校了,你不想多看看我吗?”
怎么会不想。
栾和平低头亲她一口,然后连着小板凳一起,把人端到门口放下。
“这我也能看见。”他说着,还去找一小筐毛豆给她,哄小孩儿一样,“乖乖,帮我剥豆子。”
林玉琲:“……”
剥就剥!
晚饭很丰盛,林玉琲想吃的东西多,幸好栾和平饭量大,她吃不完的他都包圆,不然真有点儿浪费。
饱餐一顿后,林玉琲快乐地去洗澡。
自家淋浴间的水虽然没有学校澡堂子大,但这可是单间!
她想怎么洗怎么洗,想在里头唱歌都没问题,也不会有人在她旁边等着,等她洗完好用她那个淋浴头。
不习惯被人看的林玉琲,只好赶紧洗完了让人家。
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地出来,毛巾包着头发慢慢擦水。
她洗完栾和平去洗,他就快多了,几分钟就洗完出来。
林玉琲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他拿着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去洗。
林玉琲坐在屋檐下看他洗衣服,现在她已经不怎么害羞了,都是他踩缝纫机给她做的,更变态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洗一下怎么了。
脑子里念头发散,想起来江新晴和苏曼悄悄问她内衣哪买的,林玉琲只能含糊说不是买的,做的。
至于谁做的,那就不用说了。
栾和平三两下洗好,把衣服晾起来,返身来抱她。
他身上有洗衣粉混杂着水汽的味道,林玉琲知道他想做什么,却只是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