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前听过的时候就很感兴趣,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亲眼看看,没想到临走之前竟能赶上,真是太好了!
黄三郎用帕子捂着鼻子,张着嘴呼吸,说不出话来,眼力好的小孩随手将地面巴拉平整,觉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在红布前面趴下,“把脸放低看最好,站着蹲着看的都看不太清。”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季甜趴了下来,目光直直地对着洞口,忍不住自己笑的弧度,“我们现在可真像个巨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国家,真是太像……”撤退的矮子里的画面了!
当这个小人国的人们从洞口里往外看的时候,会不会被这几张巨大的脸吓到?
很显然,第一个出场的小人就被吓了一跳,她手指头一样高,看到面前的几张大脸,连忙躲回了洞里,只探着头看了看,随后把头躲进洞,又伸出手臂,过了一阵没有受伤,她才肯出来。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红布中央,细声细气地说了几句话,看着像是主持人一样的,举着手臂,在空中挥舞着,然后朝洞里面招手,季甜放缓呼吸,生怕从鼻孔里出的气会把小人吹倒。
“她在说什么?”季甜努力不动嘴唇,眼睛看得不那么真切,耳朵不够灵敏,其他的人也一样好奇,低语问这个小人在说什么。
“第一场是舞蹈。”眼力好的小孩抬手把自己的口鼻捂住,回答季甜第一个问题,“我用了好几个梨才请到他们来表演。”
话音刚落,一群穿绿裙的女小人便排着队踮脚碎步跳了出来。面对眼前的巨脸,她们不由自主地颤抖,其中一个甚至直挺挺仰面晕倒。但其他人很有职业精神,仍随着站在红布边的小人指挥起舞。她们细小的胳膊和腿轻盈摆动,时而交错重叠,又迅速分开。一个拿着圆形乐器的小人缓缓从洞中走出,为她们伴奏。
众人又是凝神静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不太清,总觉得有些断断续续。
第一场很快就结束了,那些绿裙小人把晕倒的那个抬了下去。
“真是太有意思了!”吴有因的眼睛闪亮亮的,“我觉得晕晕乎乎的,好像在做梦。”
“对,你是在做梦。”季甜不走心地附和。
“第二场是杂技。”小孩翻译着。
众人又如痴如醉地看着接下来的节目,虽然一个小人因为受到了惊吓差点从“高空”中掉下来,但季甜及时伸出了援手,那个表演高空项目的小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吴有因遗憾地收回手,他慢了季甜一步,只来得及把那根芦苇杆取下来,避免砸伤到其他人。
节目很快完成,那个主持的女小人为季甜他们四个鞠了躬,快速往洞里跑去。
“这是没了?”吴有因遗憾。
“还有最后一个,不过可能你们看不到了。”小孩砸砸嘴。
“什么?”季甜刚想问,就看见一群小人手上拿着几根细细的枝条像是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孩子不好意思地眨眨眼,“傀儡戏。”随后便专注地看了进去。小人们操纵着更小的手指,细枝轻动,藕丝般的线牵引着指尖的黑点活络起来。小人的嘴唇也在动,仿佛在为黑点配音。几个黑点聚在一起,像在演一场群戏。
季甜眯着眼睛尝试着看清那个黑点,但很遗憾的是她的眼睛像花了一样,只看到些重影,眼力好的小孩倒是看得认真,最后居然露出悲伤的神色,流出泪来。
几个小人演出完成,飞一样地跑回洞里。
“她不该死的,该死的不是她!”小孩把眼泪揩下去。
最后一场结束,那个女小人又走了出来,举起手臂,将手心面对自己,做了招手的姿势,所有的表演者都被她又喊了出来,走到了红布上鞠躬谢幕,然后争抢着又回了洞。
等所有小人都不见的时候她们他们僵硬地从地上撑了起来,吴有因没起来,甚至探着眼睛往洞里看去,但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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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小孩一把把吴有因的头掀了起来,“你不要眼睛了?他们可是有武器的,小心把你眼睛戳瞎!”
“我就是好奇。”吴有因一脸无辜地看着小孩,很快地表示了歉意,小孩勉强原谅他的乱来,毕竟自己朋友做出的出格事情也得他自己承担责任,显然吴有因为他带来了很多没必要的外交麻烦,下一次这些小人就不那么容易被叫出来了。
“他们在演些什么?”季甜太好奇了,忍不住拉着小孩问。
“是一出狸猫换太子式的戏。真小姐和丫鬟被调包,真小姐作为假小姐的丫鬟长大,爱上一位书生。假小姐也喜欢书生,但真小姐的养父母,即假小姐的亲生父母——不仅调换了她们,后来还杀了书生的父亲。书生也喜欢真小姐,却要为父报仇,要杀那对父母。关键时刻,真小姐为养父母挡下一刀,香消玉殒。最后书生竟和假小姐在一起了!”孩子讲得滔滔不绝,季甜努力在脑中对应哪个黑点是真小姐、哪个是假小姐,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好吧,你的眼睛是真的好。”季甜最后说着。
此刻太阳西斜,时间也差不多了,小孩又带着他们往山下走。
“又是这种烟。”黄三郎抱怨着前面的烟雾,“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喜欢烧这种烟大的。我上次来找你也是。”
‘没办法,村里这些杆子多。’小孩牵着黄三郎的手,不让他们走丢,又是一阵摸索,穿过这片烟雾林子。
大家还没从看表演的兴奋中脱离出来,吴有因还感叹着就连小人国里也有习剑的小人,那些杂耍的小人真的有些技艺在身。
不过这些感慨在遇到一段宽阔平坦的下坡路时戛然而止。季甜率先加快脚步,吴有因紧随其后,孩子们都放开脚步,借着惯性向山下冲去,丝毫不怕跌倒。对孩子们来说,下山路可比上山轻松多了。
此时夕阳已经染红半边天,季甜赶在吃饭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