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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调戏他

作者:陈瑰墨守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等肖泊定了神,强装镇定地回应道:


    “我不知道,我又看不到我自己的耳朵。”


    “你看不到你还感觉不到吗?你害羞了?”


    裴昭樱记着在马车上吃的闷亏,有了新的发现,不依不挠地折腾他。


    “……我害羞什么,快到初夏了,我大抵是热的。”


    “那你要不要放我下来,先换一件轻薄的衣衫?我可不想你热出个好歹来。”


    “放心,我身强力壮,轻易不会有事。”


    裴昭樱是眼睁睁地看着肖泊瓷白的耳坠自她趴上来之后,一点点转为鲜红如血的样子。


    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却在人前不得不亲密无间,裴昭樱不由有心念蠢蠢欲动,然后她发现,把精力放在欺负肖泊上,自己就不会害羞难受了。


    她还作势轻碰了碰肖泊的耳垂。


    烫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最后意思的是,她一碰,肖泊就明显地僵住,好似个木头做的人突然卡壳。


    “你走路怎么一顿一顿的,传说中诸葛孔明会用木头做会自行移动的木牛流马,你不会是木牛流马变的吧?不过,木头雕出来的东西应该没有温度,你热乎乎的。”


    肖泊只看见前方的路。


    可触觉无限放大。


    他似乎能看到裴昭樱含羞带喜的表情,故意在举手投足间撩拨他的狡黠,她的胸膛贴合着他的脊背,他稍微凝神便能大概想到那处的曲线……


    他红了眼尾,沉声道:“裴昭樱,不许乱来。”


    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有种老实人被逼上梁山的无奈。


    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裴昭樱的心里却甜得快汪出了蜜糖,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好听,被肖泊的唇齿嗓音念出来更是好听得乱人心神。


    听人说,名字是最短的咒。


    被肖泊念出来,框住了。


    “我是在问候你,哪有乱来,你别不识好人心。”


    道理讲不通,一眼可以望到头的石阶成了一种无尽的折磨。


    肖泊运气内功,迈大了步子,一次跨过好几级石阶,加速到几乎如同贴地飞行。


    裴昭樱惊呼一声。


    亲卫们变了脸色,纷纷提速跟上,护在周身。


    不过,肖泊没让裴昭樱多受颠簸,速度虽快,耳边是呼呼风声,在他的背上依旧是稳如平地的。


    算是肖泊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报复。


    等进了逢恩寺,重新服侍裴昭樱坐回轮椅,金晨宵真不知该置喙肖泊轻举妄动,还是夸他有一身绝伦出众的轻功了。


    不过,裴昭樱都没说什么,金晨宵知道臣子的本分,不去指摘驸马。


    裴昭樱许久没有感受到这风驰电掣的畅快,紧贴着肖泊,紧密到成了一个人,她有种自己也恢复了健步如飞的错觉,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闪着亮光。


    肖泊的父亲果然不愿现身,住持亲自接引,裴昭樱不摆架子,没有驱赶寻常上香祈愿的百姓,只让金晨宵格外注意防卫。


    肖泊护着裴昭樱的后心,推着她领了香,看她在佛前燃香,虔诚地闭了目。


    “你不是说你不信神佛吗?”肖泊附耳轻声问。


    “是啊,所以我没有许愿。”


    裴昭樱咯咯笑。


    春色确实已尽,满山满寺没有一朵花儿在开,绿油油的一片。


    但人生漫长,不同时节总有不同时节的好,待人探寻,比如满目青翠,仍能沁人心脾。


    慈眉善目的住持笑道:“阿弥陀佛,贵人是个有佛缘的人,行善积德,我佛慈悲,自会庇护。”


    裴昭樱谢了住持吉言。


    住持又从袈裟底下拿出了一卷书册,双手递给裴昭樱:


    “施主,这是我寺精于医术的方丈了空大师所著,盼能对施主有所裨益。”


    “了空”正是肖泊父亲出家后的佛名。


    裴昭樱正要接过,肖泊先一步接了,走马观花地翻过一遍,才谨慎地交到了裴昭樱手上。


    裴昭樱果然不是学医术的材料,当是长辈的一份心意,打起精神读了几行,岐黄之术专门的遣词用语使得她两眼发昏,终是无奈地交给了肖泊。


    “小事,我不是专精于岐黄之术,挑了时间和陆太医一同研讨,一定能有所发现。”肖泊安慰道。


    父母培养他是按照世家子弟的君子六艺培养的,父亲擅毒擅医,每每要言传身教肖泊些许,肖家的大房总嘲笑他是将江湖里不入流的把戏带进了官宦清流人家里,父亲为了妻儿,便生生忍了,几乎断了这门绝学的传承。


    肖泊曾经以为朝中每一个仕宦人家都只是衣冠楚楚巧言令色的庸碌歹人。


    直到遇见了裴昭樱,方知污浊的人世尚有人坚持大道,表里如一。


    裴昭樱点头,没计较医书的事,生硬劝慰道:


    “嗯,你父亲人没有出来,可他知道了我们一同来进香,心里一定是高兴的,否则,也不会托住持送来医书。你父亲终究是将你挂在心上的,真好啊。”


    肖泊能看开的几乎全看开了。


    骨肉亲情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他父亲何尝不是用情成痴。


    不过,肖泊垂了眼睫,轻轻点头,很受用裴昭樱的安慰。


    被一个人挂心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沉溺。


    白日游玩得累了,裴昭樱回府早早安歇,她仍有精力不济的毛病,一晚上的好眠没有使她恢复神采,手下人还源源不断地递上来文书。


    大小事宜,一股脑地堆在了案前。


    裴珩不方便出面处理的得罪人的杂务,推给了她,授意她盖上长公主的印拟出个办事的章程。


    裴昭樱看了直叹气,真恨不能马上健步如飞远离了是非之地,正好肖泊在,她看到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肖泊,肖泊大人!我的私印给你,这些草拟文书的活计,想来对你不在话下……你不是还说我的字写得不好看么,唔,我想了下,我这手字亮出去对臣子们下令确实是有碍观瞻,还得是你的铁画银钩,能托起来我的颜面。”


    这种时候,裴昭樱不吝赞誉,信口开河地去恭维他。


    生逢乱世,大多读书人又紧紧与世家抱团,给世家递了投名状,裴昭樱揽人用人多以武将为主。


    像肖泊这样的全才,可遇而不可求,正是解了裴昭樱的燃眉之急。


    肖泊淡淡扫了一眼裴昭樱的印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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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去接:


    “这般轻易得就将印信交予旁人,小心被人暗地里卖了,未免太不小心了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还是我的驸马,不算是外人。”


    裴昭樱只管拣了些好听的话说。


    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去。


    肖泊被气笑了,心脏狠狠地挛缩了一下。


    他早该想到的,裴昭樱选择他为驸马,所图就是一个忠心得用的干将,而在皇族眼中没有比姻亲更加稳固的同盟。


    案前的女子端庄典雅,央求他时,眼中带有粼粼的水光,美得让他心魂动摇,他拒绝不了这般姝色。


    只是得不到人间真情交换,纯粹地作为她手上的一把剑,让他有久违的悲凉。


    “肖泊,肖泊啊,你本来就是我的谋士,要为我分忧的对不对?这个贵族占了那个贵族的郊外田庄,东家女眷和西家女眷纠纷不睦,这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还得靠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明断!”


    裴昭樱见肖泊没有松口,讨好式地拉住了肖泊的一截手腕轻晃。


    肖泊手腕凉如瓷器,她带过来的热感很快蔓延全身。


    耳边是她的温声软语。


    肖泊眼神朦胧了三分,靠近她,趁火打劫:


    “好啊,让我多干活可以,我的好处呢?”


    近到互相闻到了彼此身上的熏香味。


    裴昭樱为了安神助眠,总熏零陵香,肖泊则喜好高雅的兰草香。


    一开始,两种香味泾渭分明,但随着肖泊的逼近,熏香混杂,不分彼此。


    裴昭樱脑子有些懵,慌乱地连着眨了两下眼睛,睫毛扑簌地颤。


    他们的距离似乎近得太过了,肖泊俯身,她的睫毛都快扇到了肖泊的面颊上,她应该开口提醒他挪远些的,却好似被施展了定身的法术,除了心情迷乱僵在那处,什么都说不了做不了。


    肖泊这张俊脸放大细看,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裴昭樱恨自己总是被美色所蛊惑。


    她飘飘然想着……要是肖泊主动投怀送抱……那可不能怪她昏庸无道啊!


    她平素在府上处理公务不见外客的场合,不爱妆点,素着一张脸,天然去雕饰,唇瓣艳丽,像是多汁的果实。


    肖泊绷住了呼吸。


    颤着手指点在了她的唇瓣上。


    弹的,软的,仿佛下一刻快溢出了汁水。


    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已经足够肖泊忘却了身处何处。


    他蛊惑性地开口,声音有着不正常的沙哑:


    “快给我些好处罢。”


    “你、你要什么好处……”裴昭樱说话声音低,嘴唇轻微地开合,没有摆脱掉肖泊的手指。


    她不是傻子,知道肖泊求的肯定不是金银等黄白之物。


    激动着害怕着,担心他要的,她不能给。


    “你说呢——”


    都怪她,对他太好了,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绮念。


    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叫嚣着只是如今这样日日相伴还不够,简单的同床共枕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甜头……


    想要被种到她灵魂里。


    裴昭樱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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