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场宴会就到这里,第二场在明日。”
楚云容站在阁楼二楼,声音清晰。
“明日不是拍卖,是我请大家玩的一场小游戏。”
“另外,各位此次的住宿费用,全由我承担。”
“好!”台下瞬间响起掌声。
来参加宴会的富商来自五湖四海,这么多人凑在一起这笔住宿费可不是小数目,郡主竟如此大气!
郡主还能这样带我们赚钱,实在是大好人啊!
等众人散去,楚云容转身走进幕后。
目光淡淡扫过气得脸色铁青的湖州巡抚,随即拿出一叠银票,分给身边的御史和几位支持她的官员。
这些人,都是昔日荣国公的好友。
“伯父,这点钱您拿去买酒喝。”楚云容语气乖巧。
御史和其他支持楚云容的老臣看着手中的银票,老泪纵横。
楚家这侄女,哪里像外界说的那般嚣张跋扈?
分明是个懂感恩的好孩子!
他连连摆手:“这都是你辛苦赚的钱,我哪能收?”
“伯父平日照拂我良多,这是应该的。”楚云容不由分说,把银票塞进他手里。
一旁的官员们看呆了,五千万两说送就送?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送白菜馒头粥呢。
五千万两啊,每人五千万两啊!
不是五千两,也不是五百两,更不是五十两,是五千万两!
之前反对楚云容的人,更是眼红得满眼血丝,可先前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此刻连开口的脸都没有,只能尴尬地搓着手,暗暗把气撒在湖州巡抚身上。
都是被他带偏了!
可恨可恨!
即便送出去五亿两,楚云容这一轮仍赚了三十亿两。
五亿给皇后,二十亿给皇帝办大朝会,自己还剩五亿两进账。
很快,楚云容带着二十亿两银票进宫。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桌上堆得厚厚的银票,眼睛都瞪圆了。
整整二十亿两!
湖州巡抚折腾半年没办成的事,楚云容一天就搞定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楚云容:“你这钱……不会是抢来的吧?”
“皇上说笑了。”楚云容笑着摆手,“若是抢钱,哪能抢这么多?”
“湖州巡抚抢了半年,不也没抢到吗?”
皇帝哑然,转头看向一旁低着头的湖州巡抚。
他脸色憋得通红,牙齿都快咬碎了。
楚云容太可恨了,一再踩他。
“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湖州巡抚质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这天天加重赋税跟抢有什么区别?”楚云容撇了撇嘴,他看不上湖州巡抚的做派。
此时皇帝看楚云容的眼神,满是欣赏。
有了这笔钱,大朝会不仅能办得风光,更能彰显大乾盛世!
“皇上先前承诺,昔日的公主府归我。”楚云容适时提醒。
三公主匆匆赶来,本想阻止,却听皇帝开口:“传旨,三公主府改为容淑郡主府,另赐容淑郡主独自开府特权。”
这话一出,满殿皆惊。
大乾从未有过未出嫁女子独自开府的先例,楚云容是独一份!
这份荣宠,独一无二。
楚云容却不满足,语气带笑:“皇上,臣把事情办得这么好,您不赏个官做做?”
虽是玩笑话,皇帝却瞬间警惕,一本正经道:“本朝无女子为官先例。”
楚云容心里冷笑。
总有一天,她会让皇帝乖乖给她封官。
次日,楚云容把富商们都请到了马球场。
众人落座后,她才开口:“今日这场马球赛,是我出资请大家看的。”
“比赛第一名赏五百万两,第二名三百万两,第三名一百万两。”
她顿了顿,又道:“各位手中有十个木牌,觉得谁打得好,就把刻有自己名字的木牌挂到谁名下。”
“挂一个木牌,那人就能来我这领十两银子。”
官员们本想看看楚云容又耍什么花样,可看清马球场上的人,瞬间傻了:
“那不是我儿子吗?不对,我三个儿子都在上面!”
吏部尚书揉了揉眼睛,以为老眼昏花,结果再一看,自己的两个女儿也握着马球杆。
仔细打量才发现,朝中几乎所有官员的儿女,有一半都在球场上。
大多是不受宠的庶子庶女,或是花钱大手大脚被父母管着的纨绔子弟。
“这郡主到底要干什么?”吏部尚书气得跺脚。
自己的子女,竟在给商贾表演打马球?
滑天下之大稽!
富商们却乐开了花,只觉得新鲜又解气。
以往他们见了官家眷,得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如今竟能看这些少爷千金表演,简直是翻身做主人!
这时,楚云容高声道:“本场马球赛七成的盈利,会上交皇上,充作辰王的军粮。”
随着她一声令下,马球场上尘土飞扬,比赛正式开始。
富商们纷纷拿出木牌,挂到看好的选手名下,很快就把手中的木牌用完了。
“木牌不够了?没关系。”楚云容笑着开口,“二十两银子一个木牌,大家可随意购买。”
富商们正看得起劲,立刻争相购买。
这可是实名制的木牌!
买得越多,皇上和辰王越能注意到自己,还能顺带讨好选手的父母,何乐而不为?
第一场结束后,球场上的少爷姑娘们看着自己名下的木牌,有人欢喜有人愁。
吏部尚书的庶次子看着名下的一百个木牌,激动得嗓门都大了:“一千两啊!我老子爹两年都给不了我这么多!”
他让小厮抱着木牌去换钱,楚云容爽快地递上银票。
庶次子攥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姐,你是我楚姐!以后有这种赚钱的机会,可得叫上我!”
“我很缺钱的,下次我还带几个人过来打马球。”
“日后我定为楚姐马首是瞻。”
原本皇后娘娘是邀请了她的嫡长兄,可嫡长兄看不上这马球,所以落到他身上。
现在可得把银子藏好,要不然回去了,嫡长兄看见了,岂不是要眼红的睡不着觉?
而在幕后的吏部尚书脸阴沉得跟被泼了墨水一样。
他决定回家,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实在是太过丢人现眼了。
阁楼的帘子被轻轻拉开,里面的人低声道:“竟还有这种赚钱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