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是天天都会吃肉,今天就做了个茄子烧豆角,再炒一个西红柿鸡蛋。
她很喜欢吃茄子,吃起来软软糯糯的,口感像是在吃肉。
饭菜刚端上桌,李胜利就下班回来了。
姜文旖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明眸一亮,立马迎了出去,“你回来啦!”
李胜利刚关上院门,就听到哒哒哒的脚步声,随即胳膊一重就出现了一个小挂件。
他垂眸看着她今天异常兴奋的模样,有些疑惑,“我今天待遇怎么这么好?还出来迎我!”
姜文旖垮下脸,撇着嘴,“你哪天待遇不好了?”
臭男人!
不过,现在不是和他计较的时候。
她迫不及待得想要给他分享下午听到的八卦。
真是憋死了,主要是现在除了李胜利,她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分享这件事,小林姐姐那里她今天也没时间过去。
姜文旖又带上笑容,挑了挑眉,一脸的神秘,“你猜我今天听到了什么!”
李胜利拉着她的手往堂屋里走,捧扬的问:“什么?”
其实他知道媳妇儿今天大概是听说了那件事,可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他太了解她那点小性子了。
一有什么新鲜事,尤其是家属院里那些家长里短的八卦,她总是忍不住要第一个告诉他,语气里还带着点小得意,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你绝对想不到!”她眨巴着眼睛,嘴角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像是憋了一整天的小惊喜终于找到了出口。
李胜利拉着她一起去淋浴间洗手,一边配合地装傻:“你快说吧,祖宗~”
她白了他一眼,却掩不住眼里的得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了这个惊天大瓜:“赵-红-被-打-了!”
李胜利把她的手也一起放进水里轻轻揉搓,随口回道:“又不是你被打了,这么激动干嘛?”
姜文旖瞪大眼眸,水盆里的小手,直接把他手背上的肉一掐,“你敢打我?”
“嘶~”李胜利吃痛的急忙缩回自己的手。
看着手背上两个月牙状的掐痕,无奈的眼神看着姜文旖,“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舍得打你?我就差把你供起来了。”
姜文旖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他不会打他。
相处了这段时间,至少这一点她还是很确信的。
不过就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
她翻了个白眼,“说正事!”
“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李胜利拿过她的手,低着头仔细的擦干净她手上的水渍,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可吃惊的?”
姜文旖不满意他过于平淡的反应,继续说,“赵红被江城打进医院了。”甚至还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是赵红,你的娃娃亲,被江城打进医院了。”
她一个和赵红毫无干系的人,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下巴都要惊掉了,他怎么能这么淡定呢?
受害者好歹曾经和他定了这么多年的亲呢。
李胜利手上动作骤停,眼眸瞬间暗沉几分。
他抬头,见她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又想起上次赵红来找他,姜文旖对他与赵红的事视若无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言的烦闷。
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难道,在她心中,自己真就如此微不足道?
外面的女人,但凡得知自己丈夫曾与其他人有过亲事,哪个不是又哭又闹。
就她这么大方,总能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原本前几日,他还察觉到姜文旖对他的情意有所变化。
难道那一丝变化,仅仅是他的错觉罢了?
他是她的丈夫,她怎能如此不在意!
心中那无力感愈发强烈。
姜文旖见他沉默不语,看向她的眼神中竟蕴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黯淡无光。
她心生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胜利喉结滚动,欲言又止。
在意识到姜文旖对他心如止水后,胸腔内那股烦闷,愈烧愈烈。
他竭尽全力压制住心底那蠢蠢欲动的焦躁与暴戾。
不断告诫自己,媳妇儿还小,还没开窍,他需要多些耐心。
他微微躬身,动作迟缓,小心翼翼地捧着姜文旖的脸,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哀求:“妞妞,求求你,对我上点心,好吗?”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令人感到无尽的凄凉。
姜文旖微微一愣。
全然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还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果真是男人心,深似海。
她无辜的眼神望着他,“我怎么不上心了?”
“我挺上心的啊。”
李胜利对上她清澈懵懂的眸子,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他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他要的不仅仅是她作为妻子对他应尽的心思。
他真正想要的,是她的心!
他双拳紧了紧,将她揽进怀里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蹭了蹭,语气尽量轻柔,缓缓道:“妞妞,别把我和赵红扯在一起,也别把我和其他任何女人扯在一起,好吗?”
“和她定亲的事,我无法改变。”
“可往后,我只有你,也只想要你。”
姜文旖身子微僵。
原来他是介意这个?
她解释说:“我没有想把你和她扯在一起,你是我男人,我又不傻,我干嘛没事给自己找顶绿帽子戴!”
“我就是觉得你一点都不惊讶,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李胜利斩钉截铁的说:“记住了吗?”
姜文旖在他怀里翻了个白眼,嘟囔着:“霸道老男人。”
李胜利怕她不长记性,直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语气加重:“记住了吗?”
姜文旖一怔,不耐烦道:“记住了记住了。”
随即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嘟着嘴:“刚刚还说把我供起来,现在又打我。”
“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
“哼!”
“嘶~”李胜利一把抓住在他腰上作乱的小手,“你这掐人的毛病到底在哪儿学的?”
“就不告诉你,我要吃饭了。”
姜文旖轻轻推开他,扮了个鬼脸,仰着小脑袋向饭桌走去。
她才不会告诉他,这是以前在军区大院的时候,听大树下那些婶子们交流怎么整治自家男人时听来的,说是只掐一点肉更疼。
婶子们说的果然没错,她每次掐李胜利都把他疼的龇牙咧嘴的。
幸好她当时认真听了。
不然她一个小姑娘,怎么斗得过这个人高马大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