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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孤狼保卫,计划执行

作者:梧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个发现就像一缕光,照亮了薇洛。


    与夷渊相处后,这蹀躞带早在差点摔在地上的她心底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尤其是那浅色的鱼尾纹路,在疯狂对薇洛叫嚣着:看啊,你的记忆没有问题,那群说你记忆出了问题的才是傻瓜。


    薇洛愈发坚定了。


    她要戳破祂的假面。


    事实就是这位河神使用了些阴谋和手段,以大画家渊公子的身份成了她的夫君,让她留在祂身边。


    但不管怎样,现在,填报肚子是天下头一等大事,这也是“孤狼”的必备素养。


    饭馆里,薇洛与夷渊四目相对。


    疲惫但认真的眼对上有些深邃的笑眼。


    她检索着这位“石头里蹦出来”的夫君全身已久,试图再找出其他佐证。


    店小二过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一时有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抱、抱歉,打扰二位了。”他似乎打扰这对男女了。


    店员转身要走,被双臂交错的薇洛出言打断了,“不打扰,我正要点菜。”


    女声清丽,店小二转回身去,好奇得第一时间望向薇洛的脸。


    清雅如莲的姑娘品着茶、并不回望,“店小二,麻烦你们将这有名的河鲜、海鲜都上一碗,再来杯烧开的水,越热越好。”


    小二疑惑了,他头一回见这种客人,大夏天喝开水,而且,“……客人当真要这么点这么多水产吗?”


    这两个人吃,总共有六盘菜了。


    “就按她说得办吧。”扮作阿渊的夷渊笑笑,望着她扁扁的小肚,心里感慨:居然这么能吃?


    薇洛冲夫君阿渊勾了勾唇,但话却是对着店小二说的,“没事,我就尝尝,主要是他吃。”


    都说神爱子民,既然他本体是河神,那应当不爱吃这些河里的子民,那要是河神吃了海神的子民,又会不会海鲜过敏呢?


    佐证与试探中,掺着些好奇,夷渊都不用听心声,一下就感知出了娘子此行的目的。


    祂暗暗勾唇,自己的确不太能吃海鲜,但薇洛此举让祂品出些不一样的味道。


    没错,娘子,就像这样。


    无论是悲伤、推开、厌恶也好,喜欢、紧拥也罢,只要是想着祂、关注着祂的,怎样都好。


    薇洛饭量小,每盘正常扒个五、六口就已是极限。


    在她吃的时候,阿渊没有动,就撑着下巴微笑着看她,薇洛只勾勾唇,当祂这是怕了。


    待她吃完,巧笑着看丈夫阿渊拿起碗筷,与六盘虾、蟹作战。


    瞠目结舌。


    不到一分钟,木桌的桌布上只余空空如也的菜盘。


    薇洛看着祂那一点也不鼓的肚子,还有一点没事的皮肤:“?”


    这要是河鲜、海鲜过敏,已经是摄入致死量了……今天孤狼也在怀疑世界了.jpg


    阿渊抬头,对上她震惊的眼神,扬起灿烂的笑,“娘子真会点,还省给我吃,好吃!”


    谈笑间,轻薄水雾遮住了腿上些微泛起的红点,这将是祂隐瞒的小秘密之一。


    可他不知道,自己原本想向薇洛反应的‘她点什么他都会吃、爱吃’这点,由于惊人的干饭速度和吃饭时总看她的眼神变了味。


    这家伙果然是河神夷渊吧。


    是和她结了婚、同时还有仇怨未消的那位神明夫君。


    惊讹间,薇洛起身,却不小心打翻那杯做后手试探之用的开水。


    滚滚水流直冲她的手,还冒着热气。


    避无可避,薇洛提前在脑中预演了针扎似的感受。


    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那种火烧火燎的针扎感迟迟未落。


    “嘶——”阿渊伸手挡住了那杯水。


    “!!你没事吧!”薇洛当即弹了起来,叫店小二端来冷水,便帮阿渊吹吹。


    阿渊被烫的表情不似作伪,薇洛暗骂,她真该死啊,那手可是画家最重要的东西,老是纠结河神之梦,害人家不能靠手吃饭了怎么办?!


    她这番在低着头自责,自然也就未看出夷渊呲着的嘴角有微微上扬的弧度。


    是满足她对于祂的关注,也是得意于小伎俩的得逞。


    是的,祂是装的,水也是祂趁机扯了桌布弄翻的。


    *


    今日整了这么一出,本就打算以渊公子娘子身份“借住”镇河府的薇洛,更得咬牙入住了镇河府。


    尽管第六感告诉她离此人越远越好,但她不小心烫伤了人家,又没有钱赔偿这位有钱有闲的大画家,梦想还是在长安城拥有一套房……


    总之,等阿渊公子伤好了,她攒够钱了就走。


    进入府邸后,薇洛也没有闲着。


    罗列了下现有条件,得出了以下这份孤狼保卫计划(紧急!重要!),并予以执行。


    第一、严格守卫自身清白,杜绝夫君以此赖上她,或者她赖上夫君的可能性。


    第二、收集夫君是河神或与传闻不符的证据(额外附加:此条需不伤及阿渊本人)。


    第三、通过镇河府上各种资源暗中攒钱、学习防身术,以便以后进行快乐的孤狼踏青计划。


    心里计划完,薇洛第一个瞄准的目标,就是上午才出现在府邸里,打扫卫生的下人阿柴。


    这位仆人看着是个憨傻的大个头,又时常睁着那双狗狗眼,有点动静没点动静都在四处打量,无疑是个对这地方了如指掌的。


    “你知道河神吗?”薇洛问他。


    阿柴循声看向她,摇了摇手里的扫把,道:“神、神。”


    “……”薇洛怀疑这是河神设下的什么禁制,又问,“你对自家主子公子阿渊了解吗?”


    “不是渊、渊。”阿柴答她。


    无法沟通,薇洛暂且认定他的确表里如一,是个憨傻的,放弃这个目标。


    下午。


    薇洛又跑到厨房里,找上了备好晚饭的下人阿爷,“阿爷,你知道河神吗?”


    阿爷个头不高,留着些白胡、齁着背,闻言眯着眼的眼忽而睁开,有些锐利的视线扫过她。


    迅速扫完,他又闭上眼,“知道哦,河神,传说嘛。”


    薇洛知道,他说的是平乐镇自古就有的河神传说,由代代人唱响童谣传承。


    现在流传的有两句,但不知为何薇洛总感觉它并不完整,她紧了紧挡在颈前的手。


    总算碰上能好好沟通的人,薇洛追着他问话:“那阿爷,你知道我和阿渊是什么时候成婚的吗?”


    “你们定的娃娃亲啊,时间……七月初七,你们自己定的。”阿爷边答,边收拾好了厨房,离开了这宅子。


    怪了。


    这群人说话和行事都好奇怪。


    回过头,薇洛差点撞上一个身影。


    她刚护住鼻子,就被大手扶住了肩膀,看清来人后,尴尬笑笑:“阿渊,你来了?”


    “嗯,娘子在和下人聊什么呢?”阿渊又在灿笑,标准到每次的弧度都近乎一模一样。


    这样的表情,就好像祂没有在为她和别人聊天而生气,如果忽略阿渊紧捏了她肩膀的话。


    薇洛打着哈哈,说没什么想略过此事。


    可阿渊却无端回了句,“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哦。”


    语气轻柔,薇洛背后却无端升起一股凉意,也就是说,她刚才问的,他都听到了。


    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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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丝毫不觉他在背后呢?


    “呵,嗯。”薇洛强作镇定。


    她莫名从这话里、他的暖笑里,还有那一直盯着她的眼里,品出些冰冷的气息。


    不好拒绝,如果一直拒绝,会出事的,也不能直接让他松开手,否则感觉会和上次婚礼那次逃跑时见到的稚哀死法一样。


    薇洛干脆以退为进,“那就麻烦夫君为我寻一些防身术,我想杜绝上次在街上碰到那些刻意的碰撞。”


    听她这么一拜托,他投下的阴影后退一步。


    大画家阿渊收了劲道莫名巨大的手,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的弧度,“好。”


    答话间,祂双颊甚至有些淡粉色,令薇洛莫名被可爱到。


    但就算夷渊扮作了阿渊,也不会完全乖乖的听话:


    薇洛说防身术,只是为了防备他人吗?


    还有防、备、他吧。


    *


    薇洛送走他,松了口气。


    回头又和那个阿爷对上了视线。


    阿爷笑眯眯的,“洛娘子能和公子相处的好就行。”


    薇洛在心里反问你哪点看出来我们相处的很好的,但面上不显,“嗯。”


    在阿爷直勾勾地注视里,她迈进了他为她准备的单人房。


    房前有两池静水,在阳光下折射着两点光彩,时明时暗,像是谁的眼睛,静静地,将宅子里发生的一切收入眼中。


    府邸的下人并不随主人一起居住在这郊外的大宅邸里,反而住在平乐镇上。因而早上、中午、夜晚,这个宅邸里确确实实只有薇洛和河神两位。


    夜深了。


    薇洛身着里衣,躺在床上,与软床的床顶对视。


    肩膀上被他温暖大手紧握的感觉还久久不散,徘徊在那。


    太炽热了,薇洛有些恐惧,恐惧自己会陷进去。


    虽然她不想拜托他买这买那,但是她没有钱。


    所以,为了执行好孤狼计划,赚钱应当升级为第一要务,明天,她就去街上探探口风。


    薇洛想着想着,在夜晚微潮的露水气息中静静入眠。


    深夜。


    一阵微不可察的清风后,纸门上多了个高大的黑色影子,歪着头,轻轻拉开了门。


    阿渊,不,应该说是顶着阿渊这张脸的夷渊一步一步走近小床。


    祂坐下来了。


    大手探向面门。


    “呼呼。”床上的人丝毫未觉。


    脖颈、鼻子、呼吸,以及脖颈上化作鳞片状的牙印,祂冰凉的手停留在那些证明她活着的地方。


    好想、捏一捏,夷渊听到自己心里这么想着。


    制造如祂这般存在的那个声音,一直有说:神,不应该有弱点,有了弱点应该杀掉才是。


    可是,祂不想抹去这个弱点。


    祂想、拥有这个弱点。


    所以要克制,关系越是递进一步,内心越是先满足,后又被勾着渴望得到更多。


    但是,不行,不能吓到她。


    哪怕,她浑身的自由与坚强,似乎都在告诉夷渊,她能承受祂内心深处那个野兽,但自己想按她更喜欢些的方式来。


    既然不喜欢太强硬的,那是喜欢阳光的、冷漠的、还是温柔的?


    薇洛清浅地呼吸着,注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也不会知晓这个问题的存在。


    夜晚的时间很短,而白天很长,祂白天的那个身份,问出的一切,都能得到她的回应。


    夷渊微微蹙眉,有些嫉妒……那个他了。


    但还好,祂的娘子已经意识到不对,开始试探那个身份了。


    那么,明天,祂将会按照说好的,备好一份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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