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鸣五岁,也就是十八年前,富商董献把他带回了董府,成为了董献儿子的小厮。”金淖瞪大双眼来表示他的震惊和不耻,不过他的眼睛睁再大也是小小的,“董献的儿子比薛鸣还大三岁!”
“自那之后,薛鸣就留在董献儿子身边,董献偶尔会叫他过去询问儿子的事。哦!我们找到了董献的贴身老仆,这都是从他那挖出的消息。”
梁千胥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随着薛鸣日渐长大,董献对薛鸣的态度越来越好,有时候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儿子。下人们都怀疑他是董献的私生子,据说连董献的娘子都曾怀疑和质问过他。
八年前,也就是薛鸣十五岁时,董献召见薛鸣的次数越来越多,留他的时间也变长,有时候还会看着他发愣,似乎在通过他看着某个人。”
那时候府上的下人越发确认薛鸣是董献的私生子,还编造了一段董献和薛鸣娘亲相爱而不能在一起的悲伤爱情故事。
董献的儿子偶然听闻了此事,非常愤怒,回去后便让人把薛鸣打了一顿,又下令不准让他找大夫,也不准他吃喝。
过了两天,董献要找薛鸣时才发现此事,而薛鸣那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只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了。但这件事只是个开头。
董献并没有惩罚自己的儿子,在他的有意纵容下,之后董献儿子多次对薛鸣下手,时常找理由责罚打骂薛鸣,以至于薛鸣身上全是伤痕,竟没有一处好地方。
而董献知道此事却从不阻止,只是事后会把薛鸣叫到房内关心他,给他上药。董献的贴身老仆偶然在门外偷听到一次他们的部分对话。
董献对薛鸣说:“……只要你点头,以后就不用再受这些苦,这本就是你们家答应过我的……我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感到难受……”
“老爷,我要回去了,少爷该找我。”
“薛鸣,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你应该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事,好孩子可不能食言!”
“五岁孩童被哄骗时应下的话哪有可信力。”
“那个老仆就听到他们说了这些。之后薛鸣好像就开始有意躲着董献,就算被打伤很严重也不愿意去见董献给他请的大夫。大概一月之后的一天夜里,董献被发现死在了他的书房,头部撞到桌角而亡,看起来像是意外。”
“那你说的离奇是指什么?”
“董献死的时候……上身穿着女子的……小衣,下身则没穿,而且他脸上还化着女子妆容。”
梁千胥问:“和薛鸣有关?”
金淖点头又很快摇头,“董献的儿子是怀疑他和董献的死有关,但并没有直接证据,薛鸣当晚的行踪有其他仆从可以证明。
那之后没过几天,董家的产业也出了问题,不到一个月时间家财散尽。”
梁千胥似笑非笑,“董家倒是挺倒霉的,一个月内出了这么多事。”
“董献的儿子因为从小生活富裕,习惯大手大脚,所以变卖家产所得的那些银两,很快就被他花光了。而后他跑到县衙去状告薛鸣,说他家遭遇的这一切都是薛鸣设计的,他说薛鸣当着他的面亲口承认过。
后来县衙派人去查探,但没有找到相关证据,而且董献儿子去县衙状告的第二天就疯了,县衙也就此结束了调查。”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梁千胥和金淖都觉得这必然是和薛鸣有关。
“董家出事解散家中仆从后,就没有了薛鸣的消息,没人知道他之后去了哪,做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后金淖故意突然停下,梁千胥问:“没了?你就查到这些?”
“不是!大人不是怀疑薛鸣和大小姐早就认识吗?薛鸣这边线索断了,我就去小姐长大的长陵调查。
之前我们也查过,但是只是围绕小姐查的,这次我让人去找长陵有没有薛鸣的消息,果然就被我找到了!”金淖一副邀功的模样。
“嗯,很好。”梁千胥敷衍地点头表示对他的赞赏。
“我们查到薛鸣是五年前出现在长陵的,他盘下了一间酒楼,还请了个有名的大师傅掌勺,自打开业起便门庭若市,生意可好了,短短时日便成为了长陵有名的大酒楼!”
“五年前,薛鸣十八?没查到他是哪来的本钱开的酒楼?”
“嗯,他从董家离开后消失的那三年,我们暂时还是没查到。”
梁千胥轻笑了声,“倒是个聪明人,手段也厉害!”
虽然说是没有证据,但很显然董家的家破人亡,必然是和薛鸣有关系。而那时他才十五岁,在被严密看守的董府里还能设计出这一切,并且没有留下证据彻底摆脱董家,还到长陵开了酒楼,足以证明此人心智和手段都不简单!
金淖接话:“是啊!我从前就曾和大人提起过,他在我手下做事时就很机敏,是个可以培养的苗子!”
梁千胥点头回应他。
但金淖却没有继续开口,甚至没了刚刚的自傲,他偷偷瞟梁千胥。
“继续说啊,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文官那套?”金淖往日总嫌弃文官说话啰嗦,他向来是不懂看人眼色有话直说的那类,今日竟然也学会他们观察起梁千胥表情了。
“哦,就是……”金淖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说明,“薛鸣那酒楼不只是因为菜色好吸引人,他还经常做一些什么诗词比拼大会,吸引了很多文人才子、大家闺秀前往!还有城中的官员富商宴会等也都会去他的酒楼!薛鸣的名声也因此大噪!总而言之,就是他做的非常成功,赚了很多钱,也成为了长陵的名人!”
“嗯,你不是说查到他和崔清棠的关系了吗?赶紧说重点。”梁千胥开始有些失去耐心了。
“这不是马上就要说到了!”金淖小声咕哝了句。
“但是就在薛鸣的酒楼如日中天的时候,却毫无预兆的在某一天关了门!按照时间算,应该关了酒楼不做之后,他便投身了军营。”金淖补充时间,“两年前来的,他在长陵开了三年酒楼。”
“嗯。”
“唔……”金淖又开始犹豫,“其实我们也不算是查到他和大小姐的关系,只是有个传闻。”
“你说。”
“据坊间传闻,薛鸣是在酒楼开业期间和一位经常来酒楼的大家小姐一见如故,二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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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见私定终身!薛鸣关了酒楼是为了和那大家小姐私奔!”
梁千胥本放松靠在椅背,突然便坐直了。
金淖被梁千胥突然正色的表情吓了一跳,“咳,我,我的人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说是和薛鸣私奔的那小姐姓崔……”
见梁千胥瞪他,金淖连忙说:“那肯定不会是我们大小姐的!私奔这个传言想来肯定是假的,薛鸣明明是去投军了!什么私奔啊?他们那是造谣!”
金淖越说越没底气,他这一查竟然打探出大小姐曾经和人有私情?而且这人还是他手下!大人他……
突然一支毛笔沾着墨水飞向他,金淖不敢躲,毛笔打到他额头又掉在地上,墨汁顺着他眉毛往下流。
“没有确认的消息你也敢往我这报!滚!”
金淖:“是!待属下查清楚再来!”
梁千胥斜他一眼,金淖连忙往房门跑。
“滚回来!”
“是!”金淖又连忙小跑回来。
“不要因为一个没有根据的传闻就胡乱猜测,尤其警告你下面的人,不该说的不要说!若是让我在外面听到有一点不好的传言,你们都给我滚去炼狱场待一个月!”
“是!”提到炼狱场金淖下意识一抖,他就是从那里面被大人选拔出来的,最清楚里面的训练难度,他在那的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可不想再去尝试了!好在他机敏,一知道这事牵扯大小姐私事,他立马便让底下人封口了。
金淖又看了眼梁千胥,见他盯着桌面的呈文眉头紧锁,想来应该是没他什么事,便立马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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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的议事大堂,柯永年摸着他的胡子连连点头,“嗯,你这法子可以一试。”
他又转头看一旁下属的记录,又让下属加一条他刚想到的,“嗯,你们便先按照这样去做!”
几个下属告退,柯永年又开始夸赞崔清棠,“还好我今日来寻了大小姐,若是情况继续恶化我们便打算要放弃了!可我觉得这个主意原本是不错的!
今日听了大小姐这一番话,我也是感悟良多,也更加坚定我原先的决心,这个决策还是有很有实行的必要!于民于我们都是益处很多!”
“是,柯长史为官多年,经验丰富,提出的策论正切痛点,清棠亦是佩服之至!”
“诶!我虽然是经验丰富了些,但也确实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想法多!瞧我这么多天抓破脑袋都没想出解决办法,竟被大小姐一点便通!”
“您可夸奖过了,如今西南道百姓生活富足,柯长史功不可没,我是远远比不上的!”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夸赞了几番,崔清棠见大堂已无其他人,便问柯永年,“柯长史,我近来有一个想法,许是有些离经叛道,可我还是想请您听一听,帮我看看能实行的可能性有多少?”
“哦?是什么?你细细说与我听。”
梁千胥远远便看见崔清棠和柯永年两人凑在一起商量,可崔清棠一见他身影出现,立马便闭口不再说。
怎么?又是他不能听的事吗?难道还有像薛鸣那样的事瞒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