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菲斯先生,我可是听说你的‘余烬’一开始似乎极力阻止组合进入横滨呢。”费奥多尔把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微笑着说出了他的来意。“是不是因为你们提早就知道了有关‘书’的消息呢?”
“自然,我知道那本特殊的书可以改变现实,但是,这么做毫无疑问会扭曲你们的认知。”奥尔菲斯往沙发上一靠。“用这种方式真的能除掉所有的异能力者吗?”
“你不从那些底蕴深厚的老牌异能力组织入手,却费尽周章把组合、港黑、武装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聚集在了一起,还真是柿子要挑软的捏。当初涩泽龙彦的事情背后也是你在搞鬼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的俄罗斯人而已。”费奥多尔眯起眼睛笑道。
奥尔菲斯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吧”的表情。
“别这样,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费奥多尔还是一副坏笑的样子。
“关于你的理想,创造一个没有罪孽和异能力的世界,你觉得这可能吗?”奥尔菲斯没有再和他纠结之前的问题,转而问起了费奥多尔的理想。
“是的,虽然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异能力者全杀死有些困难,但并不是办不到不是吗?我可是看到了哦,没想到‘欧律狄刻’居然也拥有改写现实的能力。那些最后会被燃烧成灰烬的书页,就是‘余烬’这个名字的由来吧。”
“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哦?难道说,‘余烬’不止一个吗?”费奥多尔将交叠的手指平放在桌上。“关于您的妹妹,爱丽丝·德罗斯,我发现她与这个‘欧律狄刻’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而那位瘟疫医生,则和您有着部分相似的点。”费奥多尔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小说家的左手。
小说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记得自己和噩梦的左手都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痕,这居然也被费奥多尔看出来了。
“该不会,你们四位一直在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吧?”费奥多尔笑了起来,他能察觉出来小说家和噩梦看上去就像是同一个人的不同面孔,就像“罪与罚”一样,而记者和小女孩更像是过去与未来,依靠这种能力才能改写现实。
“同一个人拥有不同面孔,还真是贴切的形容。”小说家皱起了眉头,虽然他和噩梦本质上是一个人,但是在欧利蒂丝庄园里,他们俩是被分开的,自己是弱势的一方。
或者说,所有ID组里,求生者都是相对弱势的一方,但是似乎只有自己和噩梦是被彻彻底底分开的。
小丑和哭泣小丑的关系虽然还不错,但两人不止一次在暗中较劲。他们一个疯狂,一个又懦弱,尽管他们都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是舞女的男闺蜜了,但依然不想在这方面也输给对方。
杂技演员和喧嚣虽然在相处模式上和正常的马戏团团员一样,但二人其实经常半夜一起去月亮河公园谈心。如果没有那扬绝望的爆炸,“喧嚣”还会诞生吗?喧嚣就是马戏团众人悲惨生活的写照,不论之前辉煌的假象如何迷人,最后仍是一片焦土。
勘探员和愚人金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一点,愚人金是勘探员负面思想堆砌起来的产物,他从一开始就存在于勘探员的心里,直到那扬矿难后,这个来自第二人格的阴影终于爆发了出来。勘探员曾问过愚人金是否怨恨自己让他只能是一块“愚人金”,但愚人金只是反问“你要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块愚人金吗?”
ID组里相处最融洽的要数教授和孽蜥了,两个学者,两个进化论的拥护者,两个被梦之女巫力量迫害过的倒霉蛋,他们现在认为自己是一段生命的不同时段。这二人只在分配研究资金和被红蝶询问“你们这种组合算不算亲子丼”的时候生过气。
突然就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完全输了呢,小说家不乐。噩梦向来是不愿意和自己分享什么有趣的事情的,排位互相吃瘪这种事除外。
费奥多尔见小说家皱眉沉思着不说话,觉得这件事里面可能有蹊跷,但应该和自己的猜测大差不差,如果能想办法“借用”一下这种短时间改写现实的能力,对自己的计划绝对有帮助。
就在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外面的房间突然传来了作曲家的尖叫,原本悠扬的钢琴声也在瞬间跑了调。
“啊啊啊!坎贝尔,把它拿走!”
“er~!”
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难怪作曲家吓得连音调都变了。小说家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果然,笑容这种东西是会转移的。
费奥多尔只知道这声音来自于一条狗,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下一秒,抖动着蒲扇一样耳朵的马里奥嗖地一下冲进房门,叼着费奥多尔的衣角往窗台上跳。
“体弱”的费奥多尔嘎吱一下被马里奥的神力硬生生拽下了沙发,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费奥多尔:???
“马里奥!”勘探员紧跟着走进了房门。“你咬错人了!”
“wer?”马里奥愣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费奥多尔,又看了看小说家。
随后马里奥把费奥多尔的衣服吐掉,仔细地闻了闻后,werwer叫着冲向了小说家。
费奥多尔:原来不是冲我来的。
小说家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我@#¥%&*!”
虽然小说家极力躲避,但是自己的领巾还是死于马里奥之口。
“抱歉了费奥多尔先生,显然我高估了我们这里待人接客的条件。”小说家整理着自己缺了一个口的衣领,还偏头瞪了一下勘探员。
费奥多尔也重新将自己的披风围在身上:“这么看来,我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站起身后,费奥多尔拍了拍自己身上沾到的灰尘:“或许走窗户本来就不是一个光彩的拜访方式呢。那么我就告辞了,至于我们刚刚的谈话,随时都可以继续下去哦。”
离开出租屋的费奥多尔在心里盘算着:“刚刚那只比格犬出现的时机似乎太巧了,而且,明明那位弗雷德里克先生就在前厅弹钢琴,但它却直奔我们谈话的房间而来......原来如此,用一扬闹剧终结了这扬谈判吗......”
[记者:现在来看,费奥多尔确实盯上了小回忆的书页。]
[噩梦:我可是寸步不离呢,实在不行我也能逃跑。]
[愚人金:你传送跑路的本事堪称监管者之最啊。]
[噩梦:闭嘴!我咒你永远治不好甲沟炎!]
[愚人金:死乌鸦头,我咒你开门战没开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