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我想这是我太偏执,要知道,这些钱都是我的心头肉,被人强行割走,心不流血才叫奇怪。我万万没想到会栽到两个小蟊贼手里,要是下回遇到,一定让他俩好看。”徐德恨说道。
“你还认得那两个小蟊贼吗?他们可不是一般的贼,是明抢的抢匪,是惯犯,是老手了,小蟊贼没有胆量去明抢,只有偷偷地**。你遇到的是狠角色,说不定全国都在通缉他俩。”**兰说道。
“真后悔没听徐德义的话,如果听了,把钱交给徐德义,也就不会被抢。”
“世上什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对于时间后悔没用,对于没听话没采取行动后悔也没用。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像这种情况,真的没用。徐德义帮你,我从不来不怀疑他居心如何,只是你太看重金钱,这个让你产生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的感觉,你就跟着这个感觉走,所以没有把钱和本子交给徐德义,才会导致这件事发生。”**兰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钱被抢走,哭也没用,喝酒只能伤身体,没有啥用。不如振作起来,重头再来。”**兰说道。
“开玩笑,那可是我攒了好几年的血汗钱啊!我一定要想办法弄回来。”
“你有什么办法?”
“要想追回这笔钱,必须要舍得。”
“钱不重要,要是有更重要的,那还值得。”
“当然有更重要的,就是本子。工作手册上写的全是帐,我们小队里每个人的出工记录,做什么活,天数,有多少人,全在上头,如果不找回这个本子,恐怕算工分都没办法算,小队里的人肯定会**。到时候无法收拾。”徐德恨说道。
“那你咋不多抄一份呢?”**兰问道。
“谁会想到抢匪会抢工作手册呢?抢匪不就是想要钱吗?他们把手册抢过去有什么用?”徐德恨问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看以后你要准备一名记工员才行,你自己记一遍,记工员记一遍,然后对对帐,就不会错了,万一你的这本有问题,记工员那里还有一份,记工员那里要是有问题,你这里还有,就不怕弄错。”**兰说道。
“这是一个好主意,等这件事弄完了,再物色一名记工员。吃一堑长一智,不能总是掉进同一个坑里。”徐德恨说道。
“这是必须的。你想想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记不住,或者没记,或遗漏,到时候帐对不上,就是你的事。你看值不值?要物色记工员,就要先做好准备。你看,咱们家也没钱,辛苦攒点钱,又被抢走,看来,这命不信还真不行。你越想好,偏偏好不了,你不想好,好事一件接一件。这个世界真奇怪,不好猜,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兰说道。
“那个以后再说,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快点破案,追回赃款。”
“你莫着急,不行,你去县城一趟,找派出所了解了解案子进展。免得在家喝闷酒,越喝越烦恼。”**兰说道。
“我想去一趟,见见所长,现在礼多人不怪,他不见礼,恐怕推不动,他可以办别人的案子,就不办你的,你想想看,同样办案,有关系跟没关系,结果大不一样。”徐德恨说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是要送礼,咱们家就只有十元钱了,要不,带点芝麻油,或者带上鸡蛋?家里值钱的也就这些。别的也拿不出。”**兰说道。
“这些咋拿去呢?太明显了。现在风声很紧,四清期间,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我可不干傻事。要学会避坑,否则就会掉坑里。”徐德恨说道。
“那就拿容易藏起来的东西,哦,对了,我的奶奶给我留了一个金钏,说是从宫里出来的,我一直藏在箱子里,想等到进入绝境的时候,拿出来救急。”**兰说道。
“你姓刘,刘姓就是皇姓,汉高祖刘邦,一直到现在,刘家人的确有不少。你说金钏从宫里出来的,看来,你的祖上在宫里待过。”
“我不知道家谱咋写的,反正我有,一共一对,我先拿给你一个,你拿去换钱。”
“一个金钏大概多少钱?”
“不知道,这个只有行家才懂。我拿出来给你看看。”
**兰进屋,打开藤条箱子,将衣裳一件一件拿起来放在一边,整整齐齐,弄好后,在箱子底部,找到金钏,拿给徐德恨看。
徐德恨拿着金钏一看,立刻喜欢上了这个,真舍不得拿去换钱。
他已经听说过,金钏一般是指金镯子,古时候又称之为“臂镯”。金钏是金质的腕饰,上面镶嵌有华丽的珠宝玉石,华贵无双,非常精美。
徐德恨真没想到**兰会有这么一个宝贝,非常高兴,他知道他的位置保住了。
只要有这么一件皇宫里出来的金钏,就能让他起死回生,只要还在这个位置,就能创造无限种可能。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郭任庄。徐德恨家那低矮的土坯房里,昏黄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在墙上投映出两人模糊晃动的身影。
**兰坐在床边,双手微微颤抖着,从一个陈旧的木匣子里捧出一个同样破旧的蓝布小包。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露出一对散发着柔和金光的金钏。
徐德恨原本还一脸疑惑,可当金钏映入眼帘的瞬间,他的眼睛陡然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狂喜。
“兰子,这……这是哪儿来的?我再确认一下。”徐德恨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他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生怕自己粗糙的手会玷污了这珍贵的宝物。
**兰轻轻抚摸着金钏,眼中浮现出一丝追忆:“这是我家祖传的,听我娘说,是宫里流出来的物件,一直藏着没拿出来过。”
徐德恨小心翼翼地接过金钏,放在掌心细细端详。金钏上繁复精美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触手冰凉。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纹路,嘴角渐渐上扬,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郁。
“有了这个宝贝,咱在这小队还怕什么!”徐德恨突然站起身,双手高高举起金钏,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的光芒,“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要是拿它去疏通关系,还有什么事儿办不成?那些平日里不服我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兰看着徐德恨兴奋的模样,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这宝贝太贵重了,咱可得藏好,别惹出什么麻烦。”
徐德恨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什么!有了它,我在这小队的地位就更稳了,往后的日子,就等着享清福吧!”说着,他紧紧握着金钏,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更加风光无限的未来。
他接过金钏,说道:“这么金贵的玩意,估计天下再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了,可见这是无价之宝。”
“这是一对儿,我只拿来一只,另一只在箱子底,目前,这一只就可以办很多事。”**兰说道。
“对,假如这只金钏值一百元,购买力就非常强大。一百元可以看一千场电影,足以支撑四个人三至四个月的生活开销。一百元钱能购买一百二十斤大闸蟹。”徐德恨解释说道。
“没错,这只金钏值一百元,就能解决很多很大的问题。我们把这只金钏送给所长,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比送一挑鸡蛋要划算得多。”**兰说道,“送鸡蛋太明显,估计都没走出村子,就有人向四清队举报了。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要送礼,就要送得冠冕堂皇,送出去都有面子。只要送礼成功,就有希望。只要能追回赃款和工作手册,这金钏不算啥,钱要花在刀刃上。你把金钏拿去,看看他的意思,是要钱还是要金钏。要钱就把金钏当了变卖,要金钏直接给他。”
“好,这帮了我大忙。我这就去。免得夜长梦多,趁热打铁,所长拿到的我们的礼物,肯定会把我们的事当成事来做的。他们是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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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窜作案的,如果城里风声紧,他们就可能转到乡村,你要注意我们这里有没有陌生人出现,如果有,就要特别小心,及时报告给民兵连长或者直接去找蔡支书,有可疑的地方就把他们留住,等进一步处理。”徐德恨说道。
**兰点头,表示没问题,问题是怎样去,也没交通工具。她操心的正是这个。
“这个不用着急,我问问供销社的牛车去不去。”徐德恨说道。
**兰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原来徐德恨早有打算,能充分利用资源达到自己的目的,作为他的女人,还是逊色不少。
“忠来的大伯在供销社,他在负责进货,用的就是牛车,我咋没想到呢?”**兰说道。
徐德恨对自己的聪明也洋洋得意起来,说笑着,刚要离开家,**兰拦住他说:“先别慌,就这样去恐怕会引起别人怀疑,不如带一篮子鸡蛋去换盐,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的,快去,快去。提一篮子鸡蛋过来。”徐德恨说道。
**兰立马从里屋取出来一篮子鸡蛋,交给徐德恨说:“早就准备好了。本来打算送礼,现在送不出去,不如拿来换盐。你去供销社,别人问咋不让**兰来换盐,你说她在忙,没空,我暂时搭把手。要是再问,就一笑了之。不用回答就好。”
徐德恨点点头,非常时期,哪怕在小队里是头号人物,也要注意背后有人议论,说三道四唯恐天下不乱的,大有人在。不要授人以把柄,不要留辫子让人去抓。
他提着篮子,上面盖着布,路上果然有人问,他就用**兰教给他的话回答别人,大概提问的人,自己过后就忘了自己问的啥,无非是要刷刷存在感。
忠来的大伯在供销社,他看徐德恨提着篮子过来,上面有布,就知道里面是啥了,这样的物件他见得多了。
知道了还问,就是一种尊重的表现,忠来的大伯头脑灵活,又勤快,嘴又甜,会算账,会认字,也会写字,因为有了这样的能力,所以被重用,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应该不会错。供销社可是一个肥差使,油水多,相当阔绰。只是名义上属于集体的商品,实质上是忠来的大伯的私人财产,忠来一家,都能从他大伯那里得到不少实惠。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忠来一家也是一路要饭到了这个地方,看见这里适合居住生活,就扎下根,在这里扎根、生长、伸展叶子、开花并结果。这个地方也就是郭任庄,成了忠来一家老小的故乡。因为这里适合他们生活,这里也就成了人间天堂。
忠来姓贾。忠来的大伯叫贾新义。
贾新义问道:“队长,这篮子里肯定是宝贝,准备上哪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到这里,就要让这段时期积攒的鸡蛋拿来换盐,不知道行不行?”
“当然行,看队长说哪里话?有鸡蛋只管拿来,有多少要多少。盐管够。”贾新义说道。
贾新义很清楚,队长肯定有事。他不好直接问,寒暄两句之后,将手头上的工作整理整理,首先要去进货,就要上路。他用的是牛车,牛车看起来很慢,实际上牛已经尽力,只是没有马车,有车总比没车强。
“那就谢谢了!我们家包括我一起共有四人吃饭,盐是生活必需品,平时就要注意,不要吃过咸的食物。我们都很重视健康,特别是我到了这个年龄,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更不能冒冒失失。试错的机会不多,试错的代价太大,一般人无法承受。要想避免试错,就不要进入被引诱的环境里。人在不同的环境,会有所变化。”徐德恨说道。
“队长就是不一样,别人都做不到的,你可以做到。队长还真有两下子,让我们很佩服。”贾新义说道。
贾新义经常去县城进货,走远路,就能认识不同的人,通过不同的人的交流,可以增加不少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