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四合院还沉浸在靛蓝色的晨雾中,林木已经轻手轻脚地起床。
大丫小丫缩在床上,安安在婴儿床睡得正香。
推开窗户,凛冽的空气夹着硫磺味钻进来——胡同里已有早起的人家放了"开门炮",宣告除夕的到来。
灵泉空间里,年货早已备齐。
青鳞鱼在琉璃缸中游弋,通体如翡翠雕琢,这鱼只有空间有;
白玉藕节节饱满,断口拉出晶莹的丝;
金羽山鸡羽毛油亮,冠子红得像玛瑙。
最珍贵的是一筐灵泉青蔬——碧绿的菠菜、紫红的苋菜、雪白的菜花,沾着晨露,鲜嫩得能掐出水来。
"小木?"姑姑在门外轻声唤,"起这么早?"
"贴春联。"林木拎着浆糊桶开门。
姑姑挺着微凸的肚子,手里拿着刚缝好的红布兜——里面是她做的压岁红包,每个都绣着吉祥图案。
院里静悄悄的,林木踩着凳子,把自制的红灯笼挂在耳室门檐下。
灯笼用竹篾扎架,糊上红绸布,烛台是特制的,能燃整夜不灭。
烛光透过红绸,在晨雾中晕开温暖的光晕,像是悬了颗小太阳。
"哥哥!"大丫小丫揉着眼睛跑出来,"我们来帮忙!"
"来。"林木把剪好的窗花递给她们,"贴窗户上。"
窗花是用朱砂染的红纸剪的——鲤鱼跃龙门、喜鹊登梅、五谷丰登,花样传统却精致。
大丫踮脚往玻璃上贴,小丫踩在凳子上抹浆糊,小手冻得通红也不在乎。
何雨水也起来了,默默帮着调整窗花位置,时不时偷瞄一眼林木准备的年货,眼中满是惊叹。
"林大哥"她小声问,"那条鱼怎么是绿色的?"
"品种特殊。"林木含糊道,"朋友从南方带的。"
正忙活着,中院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是贾家开始迎年了。
棒梗的尖叫和秦淮茹的呵斥混在一起,反倒添了几分热闹。大丫小丫捂耳朵跳脚,既怕又爱,小脸兴奋得通红。
"咱们也放!"林木取出一挂鞭炮,足足几米长,红纸裹着火药。
鞭炮铺在院当间,像条红鳞大蟒。
林木点燃线香,蹲下身,点燃引线。
"捂耳朵!"
"噼里啪啦——!"
炸响震得屋檐积雪簌簌掉落,白烟腾起,火药味弥漫。
大丫小丫又笑又叫,何雨水也忘了矜持,跟着蹦跳。
傻柱闻声冲出来,手里还拎着菜刀:"嘿!不等我!"
最后一声爆响余韵未消,院里已铺满红纸屑,像撒了层喜庆的朱砂。
贴完春联,该准备年夜饭了。
傻柱主厨,林木打下手,何雨水负责记录——她的小本本已经记满三页,从"炸丸子油温控制"到"炖肉去腥技巧",密密麻麻如天书。
"看好了!"傻柱抄起那条青鳞鱼,刀背"啪"地一拍,"蓑衣刀法!"
刀刃如蝴蝶穿花,在鱼身两侧划出细密斜纹。
提起鱼尾一抖,鱼肉如花瓣舒展,竟真像件蓑衣!
何雨水看得入神,笔尖在本子上快速滑动,画下刀法示意图。
"厉害吧?"傻柱得意洋洋,"谭家菜绝活!我师父..."
"哥!"何雨水突然打断,"鱼...鱼在动!"
果然,被切成蓑衣状的青鳞鱼,鱼嘴竟还在一张一合!傻柱手一抖,差点把鱼扔出去:"见鬼了!这鱼怎么回事?”
"神经反射。"林木镇定地接过鱼,"新鲜的都这样。"
其实是灵泉鱼生命力太强。
为防露馅,他赶紧把鱼腌上,浇了料酒和酱油。
鱼肉遇调料立刻停止抽动,转为半透明,如翡翠片浸在琥珀液中。
食材处理热火朝天。
白玉藕切片,竟能透出人影;
金羽山鸡的脂肪如凝脂,遇热化成清油;
连最普通的灵泉白菜,撕开时都带着清脆的"咔嚓"声,汁水溅到脸上,甜丝丝的。
灵泉猪肉肥瘦相间,剁碎后加灵泉葱姜水打馅,香气勾得大丫小丫围在案板边转悠,趁人不备偷舔生馅,被何雨柱逮个正着:"小馋猫!生肉吃坏肚子!"
"可是好香啊!”大丫舔着手指。
确实香——灵泉肉馅生吃都鲜甜,毫无腥气。
包饺子时全家上阵。
傻柱擀皮又快又圆,像机器压的;
何雨水负责包馅;
姑姑则负责捏花边,每个饺子褶都均匀如梳齿;
林木带着大丫小丫打下手,虽然成品歪歪扭扭,但胜在心意。
而安安则在一旁吚吚呀呀的给几人加油。
"钱!"姑姑突然摸出枚硬币,"包个福饺!"
这是北方习俗——饺子里包硬币,谁吃到谁来年有福气。
正午时分,贾家突然传来哭闹声。
棒梗撒泼打滚,非要穿新鞋——原来是被林家孩子的欢笑声刺激了。
棒梗虽然只有三岁,但已经学得贾张氏的真传,撒泼打滚。
贾东旭的呵斥和贾张氏的咒骂混在一起,反倒衬得林家更加和乐。
"不管他们。"傻柱撇嘴,"咱过咱的年!"
下午三点,年夜饭陆续上桌。
红烧青鳞鱼如翡翠雕琢,酱香山鸡金黄流油,醋溜白玉藕晶莹剔透,灵泉白菜炖豆腐奶白浓香...最绝的是那道"福禄寿喜"四喜丸子——用灵泉猪肉摔打上劲,炸得外酥里嫩,浇上灵泉蜂蜜调的酱汁,甜咸适口,一咬爆汁。
饭桌前,傻柱举着杯子:"来!敬林木!"他粗着嗓子,"如果没你,我们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粗瓷碗里的灵泉米酒荡漾着琥珀光,映出一张张动容的脸。
连懵懂的大丫小丫都安静下来,学着大人举杯,小脸绷得严肃。
"干杯!"
"干杯"
“咿呀”这是安安的声音。
酒杯相碰,琼浆入喉。
灵泉酒不辣,反倒带着花果香,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四肢百骸。
何雨水呛得直咳嗽,大丫小丫偷舔酒碗,被辣得吐舌头,逗得众人哄笑。
林木连忙给她们换成度数低的果酒。
年夜饭吃得酣畅淋漓。
青鳞鱼的肉质细嫩如豆腐,却无半根刺;
山鸡肉紧实弹牙,带着松木香;
连最普通的白菜都鲜甜异常,菜汤被大丫小丫抢着拌饭。
傻柱吃得满嘴流油,连连感叹:"这辈子...值了!"
吃到半途,何雨水突然"啊"了一声,从嘴里吐出那枚硬币——福饺被她吃到了!
硬币在油灯下闪着金光,姑姑开心的说道:"雨水是个有福之人!"
"姐姐!"大丫小丫羡慕地嚷嚷,"给我摸摸!"
何雨水却把硬币递给林木:"林大哥,福气分你一半。”
少女掌心躺着那枚温热的硬币,边缘还沾着酱汁。
“谢谢。”林木笑了笑,接过硬币。
"媳妇!"傻柱突然拍桌,"看窗外!"
众人转头。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鹅毛大雪在红灯映照下,如漫天飞舞的红梅。
年夜饭后是守岁。
孩子们困得东倒西歪,还硬撑着要"熬年"。
姑姑用桂花糕哄她们,说"守到子时,年兽就不来"。
傻柱讲起他以前偷灶糖被师父打的糗事,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临近子时,林木把众人叫醒,在院当中点了几支烟花。
"嗖"的一声尖啸,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形成火树银花,在雪夜中消散。
烟花的光影渐渐消散,但那份温暖留在每个人心底。
回到屋里,热炕头暖被窝,孩子们终于熬不住,抱着新衣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