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山林笼罩在浓雾中,林木踩着露水浸润的落叶悄然前行。
这次进山,他打算弄头野猪。
晨风拂过树梢,带着松针和腐殖土的清香。
林木运转乙木长生诀,灵力在经脉中流转,五感被放大到极致。
他能听见五十米外松鼠在树洞中翻身的声音,能分辨出不同树种散发的独特气息,甚至能通过地面传来的微弱震动,感知到远处动物的活动。
循着新鲜蹄印和折断的灌木,林木很快锁定了野猪群的踪迹。这群野猪有七八头,正在山坳的树林里觅食。最大的那头公猪足有三百斤重,肩背上的鬃毛如钢针般竖起,獠牙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几头半大的小猪跟在母猪身后,笨拙地拱着落地的橡果。
林木屏息凝神,收敛气息,如幽灵般靠近。乙木长生诀赋予他融入自然的能力,野猪群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在距离二十米处,他停下脚步,这个距离,他有十足把握一击毙命。
缓缓抽出猎枪,林木瞄准公猪耳后——这是野猪最脆弱的部位,子弹从此处贯入,可直达脑干,让猎物瞬间失去知觉,减少痛苦。
食指轻扣扳机。
"砰!"
枪声在山谷中炸响,惊起一片飞鸟。公猪应声倒地,四肢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其他野猪惊慌逃窜,一头母猪慌乱中差点撞树,几头小猪崽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
林木没有追击。他走近倒地的公猪,检查弹孔——完美命中,子弹从耳后贯入,几乎没有外部流血。
野猪眼睛还睁着,但已经失去神采,走得很快,没有痛苦。
取出猎刀,他开始熟练地放血、去内脏。这些步骤必须在猎物体温未降前完成,否则血液会凝结在肌肉中,影响肉质。刀锋划过野猪喉咙时,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渗入泥土,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
……
下山时已近中午,阳光炙烤着土路,扬起阵阵灰尘。
刚进城,前方街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十几个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隐约能听见小女孩的哭喊声:"爸爸!爸爸!你怎么了?救命啊!"
有热闹看,林木连忙停好车。
挤进人群,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面色铁青,嘴唇发紫,双手捂着胸口痛苦抽搐;旁边跪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拼命摇晃着父亲,哭得梨花带雨。
这姑娘...有点眼熟?林木定睛一看,心中一震——这不是娄晓娥吗?虽然比电视剧里年轻许多,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再看地上那人,应该就是娄晓娥的父亲娄振华。
此时的娄振华虽然衣着朴素,但手腕上的进口手表和脚上的皮鞋,仍能看出家底不凡。
"求求你们...帮帮我爸爸..."娄晓娥无助地环视四周,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心脏不好..."
围观群众中人开口:"有谁会治病的,上去帮帮忙。”
林木正犹豫间,娄振华的情况突然恶化,呼吸变得微弱,瞳孔开始扩散。
娄晓娥绝望的哭喊像刀子一样扎进林木心里——这姑娘才多大?就要眼睁睁看着父亲死在街头?
林木一咬牙,推开人群冲上前:"让一下!我是医生!"
这当然是谎话,但此刻救人要紧。他跪在娄振华身边,迅速检查症状:胸闷气短、四肢抽搐、唇色发紫...是典型的心肌梗塞!
"你爸爸有心脏病史?"林木一边问,一边回忆医书中的急救方法。
娄晓娥像抓住救命稻草,连连点头:"有...有药...在口袋里...吃完了..."
林木翻找娄振华的口袋,果然找到一个空药瓶,是美国产的硝酸甘油片,这年代的高级货。
"帮我扶着他!"林木指挥娄晓娥,"头垫高!"
趁着小姑娘照做的空档,林木背对众人,从灵泉空间取出一滴纯灵泉水,悄悄滴在娄振华唇间。灵泉水的神奇功效他早有体会,但用于急救还是第一次。
"按人中!"他命令娄晓娥,自己则按照医书记载,按压娄振华的内关穴和膻中穴。中医认为,这两个穴位对缓解心绞痛有奇效。
林木全神贯注地救治。灵泉水配合穴位按摩,效果出奇地好。不到三分钟,娄振华的呼吸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爸爸!"娄晓娥惊喜地呼唤,"你能听见吗?"
娄振华虚弱地睁开眼,目光茫然地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林木脸上:"谢...谢谢..."
"别说话,保持体力。"林木制止他。
"我送你们去医院。"林木不由分说地扶起娄振华,"能坐自行车吗?"
娄晓娥连忙帮忙:"能...我能扶着爸爸..."
林木把野猪暂存在路边小店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娄振华扶上后座。娄晓娥在一旁搀扶,小手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生怕他再倒下。
"坐稳了。"林木推车前行,速度不敢太快。娄晓娥小跑着跟在旁边,不时担忧地看向父亲。
"我叫林木,红星轧钢厂采购员。"他自我介绍,"你叫什么?"
"娄晓娥..."小姑娘怯生生地回答,"今年十三岁...在女中上学..."
果然是她!林木心中一动。现在的娄晓娥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远没有剧中那种成熟风韵,但眉眼间的灵动已经初现端倪。
"林...林同志..."娄振华虚弱地开口,"今天多亏你...不然我这条老命..."
"您别多想,养病要紧。"林木安慰道。
到了协和医院,林木让娄晓娥扶着父亲在长椅休息,自己跑去挂号。果然,窗口一听是"心脏病发作",立刻推给急诊。
安顿好娄振华,林木又塞给主治医生两张大团结和一张肉票:"大夫,多费心..."
医生推辞了一下,最终收下:"放心,我们尽力..."
走出诊室,娄晓娥正焦急地等在走廊。见林木出来,她立刻迎上前:"林大哥...我爸爸..."
"没事了,医生在处理。"林木安慰道,"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娄晓娥摇摇头,突然"扑通"跪下:"林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
"别这样!"林木赶紧扶起她,"举手之劳..."
小姑娘却哭得更凶了:"我爸爸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晓娥,"他轻声安慰,"你爸爸会好的。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娄晓娥抬起泪眼,不敢相信:"真的?"
"真的。"林木从兜里掏出笔,写下自己的住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找林木就行。"
娄晓娥如获至宝,小心地把纸条折好,放进贴身的衣兜:"林大哥...我...我会报答你的..."
"别说这话。"林木摆摆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在这等着。"
医院门口有小贩卖包子,林木买了四个肉包和两瓶汽水。回来时,娄振华已经做完检查,被安排到临时病房输液。
"轻度心梗,需要住院观察。"医生告诉林木。
"我们住!"娄晓娥急忙说,"多少钱都行!"
安顿好娄振华,林木把食物交给娄晓娥:"你先吃着,我还要把野猪带回厂里交差,我忙完了再来看你们,你叫人通知家里人。"
娄晓娥乖巧地点头,小口咬着包子,像只谨慎的小动物。
林木注意到她虽然饿,但吃相依然优雅,显然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离开医院前,林木又悄悄留下一小瓶灵泉水,嘱咐娄晓娥每次给父亲喝一滴。小姑娘虽然不明白这水的神奇之处,但出于对林木的信任,郑重地收下了。
把野猪交给厂里后,林木回到四合院,何雨柱正在院里劈柴,看到林木立刻凑上来:"林木!今儿个咋这么迟回来?"
"路上有事耽搁了。"林木简短回答,"傻柱,我姑姑呢?"
"在屋呢!"何雨柱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八度,"我...我刚给她送了捆柴..."
林木暗自好笑。这傻柱,自从那晚谈话后,对姑姑殷勤得不得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别扭得很。
房间里,姑姑正在教两个表妹认字。见林木回来,大丫小丫立刻扑上来:"哥哥!我们今天学了十个字!"
"真棒!"林木挨个亲了亲她们的小脸,"哥哥买了糖,写完作业才能吃。"
姑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小木,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还没。"林木放下背包,"姑姑,帮我炖个鸡汤吧,朋友住院了,待会儿送去。"
"哎呀,谁病了?"姑姑关切地问,"严重吗?"
"心脏病,已经稳定了。"林木没提娄家身份。
姑姑立刻忙活起来:"那得好好补补...我再和点面,蒸几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