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赵广利和卢君睿到地方的时候都愣住了。
现在住房紧张,很多院子住了好几户人家,这样一来,平日里大门是不会关上的。
就算是他们家也是住了院子里的正房,哪怕那院子原本是他们的家,但其他地方都经由房管所租给了其他人。
但是现在,他们站在的这个院子大门是锁着的。
难道院子里住的都是双职工,白日只有江桂英一个人在,所以锁上门?
所以,这座四合院属于江家一家?
赵广利和卢君睿还在头脑风暴的时候,赵正清已经上前,拿起门环叩门。
这段时间已经叩门很多次,轻车熟路。
赵广利忍不住问:“怎么锁门了?”
赵正清抬头看向父亲:“白日里只有桂英一个人,安阿姨不放心,让桂英从里边锁门。不过桂英有手表,会注意时间,这次叩门如果没开就再叩一次,她会注意到的。”
不需要等第二次,江桂英第一次就听到了,小跑过来开门。
看到门口那么多人还愣了愣,不过很快绽放笑容,开口问好。
进门就看到影壁,图案被长城画盖住,不出意外影壁上的原画应该遭过难,现在还没修复。
不过是几秒的打量,赵广利和卢君睿都明白这是一个二进院子,从宅门到垂花门打扫得干干净净。
而且,倒座房没住人。
进入院子,整洁的院子看起来就不可思议,他们甚至没有看到衣服晾晒,想来是晒到其他地方,不占院子。
赵广利直接问出口:“这院子,只住了你们一家?”
江桂英觉得这个问题很是莫名其妙,但她很老实地点头:“嗯。”
赵广利低头看着她,再次确认:“是你们江家的房子?”
江桂英一听立马摇头,在赵广利心想‘果然如此’的时候听到另外一个答案:“江叔叔说,这是安阿姨自己的房子。”
赵广利:...只能沉默。
江桂英忽而想起什么,连忙招呼他们进堂屋坐,让赵正清给他爸妈倒水,自己跑进厨房。
锅里还烧了东西,而且家里来了客人,今天中午做的菜肯定不够吃。
堂屋里,赵广利和卢君睿很是谨慎地打量这房子,赵正清倒是自在地去拿水杯和暖水瓶,给爸妈倒水。
卢君睿这个时候问:“正清,你来这里那么多次,这里除了你江叔叔家的人,没住其他人?”
赵正清点头又摇头:“有个陆叔叔来过一次,有这里的钥匙,不知道是不是住在这里。”
“陆叔叔?”赵广利追问:“叫什么名字?”
赵正清还真不知道:“安阿姨和江叔叔介绍那是陆叔叔。”
赵广利和妻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疑。
原本以为是小地方朴实的夫妻,没想到他们可能有背景。
卢君睿终于坐不住了,她拿起自己带来的东西:“我把东西拿去厨房。”
他们突然上门拜访,当然不可能空着手,还得考虑主家是否有足够的菜招待,如此一来自然是自带熟食最适合。
赵正清让他爸坐在这里休息,他自己跟了上去。
厨房,江桂英正在思考加几道菜,加什么菜,卢阿姨就把打包的肉菜拿过来了。
江桂英连忙说:“卢阿姨太客气了!”
卢君睿客气地应:“是我跟你赵叔叔忽然上门,失了礼数。”
也是怕吃得不好,所以想着带东西过来改善一下伙食。
但是看着那正在切的腊肉,以及已经装盘的肉干,甚至已经炒好的菜也是肉菜,江家的伙食比他们赵家好多了。
安词和江秦亿以及江岩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热闹起来,见到卢君睿和赵广利的时候都很惊讶。
幸而周末,他们只是去图书馆学习,否则他们可能就走空了。
来者是客,都表示欢迎。
吃饭的时候江秦亿和安词都感觉出来,这对夫妻好像略微拘谨,他们很是摸不着头脑。
好在吃了饭,夫妻两也‘恢复正常’,倒是聊了起来。
关于他们询问房子的产权,江秦亿笑着说这是自己妻子的房子,安词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赵广利很是诚恳:“想要保住这么大的院子,很不容易。”
对此江秦亿笑了笑:“过户到阿词名下,谁来了这房子都是阿词的。”
曾经的天子近臣的遗孤,谁敢打着房子的主意都是把伟人的脸面往地上踩。
而且之前安词过的是苦日子,如果她抱着宋君培的遗像去哭,那可就拉下一批人。
有关无关,没有安顿好烈士遗孤那就是失职。
天子脚下干部多如汗毛,但不会有人敢触霉头。
不过江秦亿对京市现在住房的紧张也是了解的,他的同学拖家带口地来京市,那么一个小小的房间住了一家五口。
他在学校根本不敢提跟住有关的话题,也庆幸学生们都是好学生,只要话题转到专业知识就能全部沉浸进去,不再追问这件事。
赵广利和卢君睿对视一眼,没再打探到他们的底细。
当官的,有钱的,跟他们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好人两家就能来往。
他们着实怕了那些口蜜腹剑的人。
赵家夫妇上门拜访的事没有被安词放在心上,不过在赵正清传达他们一家想要邀请江家一起游湖的时候,江秦亿拒绝了。
赵正清很是遗憾,上次清明去烈士陵园的时候他们不带自己,这次是游湖不一起去,虽说其他周末桂英愿意跟他一起出去玩,但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江秦亿的拒绝倒是不是对赵家有意见,他们是真有事。
霍天鸣来了京市,说要跟他们吃个饭。
安词和江秦亿觉得他们跟霍天鸣的交情其实没那么深,但毕竟是房子的前任主人,而且还是军属,不管怎么看这顿饭都是能吃的。
五一劳动节当天他们去全聚德吃饭,因为提前知晓不止霍天鸣一个人,所以在见到其他人的时候也不惊讶,从他们的坐姿能看出不认识的面孔不是普通人。
霍天鸣给他们介绍:“爸,这就是我说过的安词同志。这位是安词同志的丈夫,江秦亿同志。安词同志现在是师范大学的新生,江秦亿同志是交大的新生,都是这一届高考考上来的。”
自己考上大学和被推荐上大学是不一样。不是说被推荐上大学的就全部有水分,但不能否认很多被推荐上大学的人学识良莠不齐。
但这一次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考上大学的都是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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佼者。
“这是江桂英,这是江岩,是安词同志和江秦亿同志的女儿和儿子。”
紧接着,霍天鸣又开始介绍:“安词同志,江秦亿同志,这位是我的父亲,霍赛,是...嗯。”
说到这,霍天鸣觉得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来之前也没通过气。
霍赛摆手打断儿子的话:“我是霍赛,其他的可以不用管,安词同志,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是过命的交情。”
看来是职位特别,不好对外人说。
安词早就觉得霍天鸣的身份特殊,现在这情形,还真就证明了她的猜测。
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很是自然地叫了一声‘霍伯伯’。
至于所谓的过命的交情,都是军人,只要上过同一场战斗,那不都是过命的交情?
安词没把这个说法放在心上。
霍赛介绍自己身边的人:“这是我大哥霍宽,跟君培同样是过命的交情。”
安词哪里不明白由霍赛介绍就说明跟霍赛比起来,霍宽跟宋君培的交情比较一般。
她还是很乖巧地叫了一声‘霍大伯’。
江秦亿很有眼色,虽然霍赛说话的对象不是自己,但他还是很自觉地跟着安词的称呼叫了一声‘霍大伯’和‘霍伯伯’。
他还给桂英和江岩说:“叫霍爷爷。”
江桂英和江岩异口同声:“霍爷爷好。”
这一声霍爷爷可分不出叫的是霍宽还是霍赛,但不管是霍宽还是霍赛都很开心地应声。
年纪上来后就开始喜欢儿孙绕膝,哪怕不是自己的孙子,他们还是会多一丝柔和和宽容。
不过今天的重点是安词而非她的子女,霍赛看着安词,神色柔和:“今天这顿饭不是专门找你们说些什么,只不过是刚好来了京市,知道你们在这里,所以才让天鸣安排。”
霍天鸣冲安词扬了扬手中的量酒器,一口闷。
安词知道了,这是一场父辈老朋友给小辈的关爱,跟她的意愿无关,是一场为了让他们放心的饭局。
霍赛和霍宽都喝醉了,霍天鸣把秘书叫上来,一人一个把人扶出去。
安词和江秦亿目送车子离开,江桂英牵着江岩在一边乖乖站着。
最后他们回家了,天已经暗下,烧水,让江桂英自己擦身子,又给江岩擦了擦,把他们都哄睡了剩下的时间才属于他们自己。
躺在床上,安词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最后她受不了坐了起来:“你说霍家是什么意思?”
江秦亿也没睡,不过是媳妇不吭声他也不好说什么。
现在媳妇开口,自然就能发表意见。
“看得出他们对你有愧,也是真的怀念岳父。要么当初把你送回去有他们的手笔,要么当初你被送回去他们没能力出手制止。”
在媳妇低头看来的时候,江秦亿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猜到她的复杂与茫然。
江秦亿说:“霍家的根基不在京市,今后碰到的概率很少,不要想太多。至于他们想要补偿,受着就好。”
安词觉得江秦亿说的对,立马躺下来,闭上眼睛:“你说得对,不要想太多,睡觉!”
人性本就复杂,为什么要为难自己去看透别人呢?
那不是给自己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