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遂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动。
“朕近日偶得一些异邦奇技之物,其中或有能助我等观天测地之能。”
众臣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投向郑遂,不禁面露疑惑。
唯有深知内情的影巫等人,眼中皆是闪过一丝了然。
郑遂继续道:“即刻下令,集我朝能工巧匠、阴阳术士之智慧,另辟蹊径,或可找到替代之法,提升治水之效。”
随即转头看向钦天监监正:“譬如,能否以风水地脉之术,辅以机关消息,造出可窥探地下水流、预判地动山移的仪器?能否改进开凿、运输之法,以一当十?”
银子,要花在刀刃上。
但智慧,可抵万金。
“众卿。”郑遂的声音陡然提高,“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朕希望看到的,不是整日哭穷诉苦,而是群策群力,共度时艰的智慧与担当。”
“臣等遵旨!”
退朝后,郑遂径直去了御书房,影巫悄无声息地随行而至。
关上门,郑遂将那块从林小雨处取来的手表核心部件置于案上,转身对影巫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你也听到了。国库空虚,水患迫在眉睫,然治水之法,若沿用旧例,耗资巨大,民力疲惫,非长久之计。”
影巫躬身:“陛下所虑极是,属下也明白您的意思,然而黑寡妇那些俘虏,嘴硬得很,寻常手段,恐怕难以撬开。”
想要利用这些仪器并非不可,只是需要钻研改造,另外这些仪器毕竟出自于黑寡妇组织,现在他们虽然败了,但不代表他们不能控制这个世界。
如果他们远程销毁这些仪器,包括那些联络用的设备,那郑遂还是一无所获。
郑遂却忽然笑了:“杀了他们,易如反掌。但人**那些人脑子里的东西,还有这些器物潜在的用处,也就随之湮灭了。岂不可惜?”
他抬起眼,看向影巫。
“朕来自现世,深知此类通讯设备,在特定环境下,若能摆脱其原组织的控制,独立运作,其价值远超千军万马。不仅能用于联络,其内置的定位、环境监测甚至计算功能,在治水勘测、物资调配中,或能发挥奇效。”
他顿了顿,悠悠说道。
“我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泄愤**,而是要将他们掌握的技术、以及这些器物真正的妙用,尽快逼问出来,化为己用。尤其是如何让这些设备脱离黑寡妇的远程监控和自毁程序,实现独立运作。”
影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忧虑仍旧未减。
“陛下明见,只是这些人深受黑寡妇控制与洗脑,视任务失败为奇耻大辱,更惧返回现代受审。以死相胁,恐怕效果有限。严刑拷打,或能令其肉身屈服,但难保其不会给出虚假信息,误导我等。”
“所以,不能只用硬刀子。”郑遂站起身,走到窗边。
“得让他们自己选择合作。”
恐惧,有时比疼痛更能摧毁心防。
尤其是让他们亲身经历一次自以为必死无疑的绝望,再给予一线看似艰难的生机。
影巫心领神会:“陛下的意思是,设局?”
“不错。”郑遂转身,眼中精光一闪。
“给他们演一场戏。”
人最惧怕的就是死亡,更惧怕在自己死之前,却没有真正的活上一场。
所以他们需要一场足够真实,且足以击溃他们最后心理防线的戏。
数日后,一道震动京城的圣旨传出。
擒获的异端妖人,罪大恶极,意图颠覆社稷,危害苍生,经三司会审,证据确凿,判处极刑,凌迟处死。
即刻于菜市口执行,以儆效尤!
消息传到关押黑寡妇成员的天牢深处,顿时引起一片恐慌。
虽然早有赴死的准备,但当死亡以如此残酷,如此公开且**的方式降临,还是让这些习惯了现代文明,对古代酷刑只有模糊概念的成员们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行刑当日,菜市口人山人海,百姓们既恐惧又好奇地围观着,几乎把整个菜市口都围得水泄不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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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台上,几十名黑寡妇成员被剥去外衣,捆在木桩上,在春寒中瑟瑟发抖。
此刻,他们倒真的希望组织能够前来救援了。
但可惜,他们心里最清楚不过,黑寡妇此战失败,就再也不可能管他们的死活。
监刑官高声宣读完罪状和判决,刽子手便手持闪着寒光的小刀上前。
“不!不要!”一名成员眼见着寒光逼近,终于崩溃,嘶声哭喊起来,“老板救我!组织救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刽子手冷漠的眼神,和台下百姓的窃窃私语。
当第一片肉被从其中一人身上割下时,一道凄厉到非人的惨叫声即刻划破天际。
这些刽子手很有耐心,也很有手法。
他们懂得怎么样的方式可以让人的疼痛放大到极致,却不会让人流血太多,死的太快。
而且并不是所有人一起受刑,而是让他们听着自己的同伴临死前的凄厉哀嚎,看到脚下蔓延过来的,几乎流不尽的血。
很快,所有黑寡妇成员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
他们眼睁睁看着同伴在极度痛苦中扭曲,鲜血染红了刑台,闻到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重血腥味,只感觉死亡的恐惧如影随形。
这种刑罚的残酷程度,已然远远超过了他们之前给自己做过的所有心理建设。
有人开始语无伦次地咒骂,有人痛哭流涕地求饶,还有人试图挣扎,却被牢牢捆着,根本挣扎不得,只能绝望地等待着轮到自己受死。
地狱般的景象就这样浮现在众人眼前,甚至台下有胆子小的百姓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更有甚者,已经晕了过去。
受刑的人闭上眼睛,想用不去看来阻止心中恐惧的滋生。
然而,哪怕是眼前一片黑暗,脑中那些惨烈的画面还是在反复回荡。
忽然,眼前的景象剧烈晃动了起来!
血腥的刑场、喧嚣的人群、痛苦的哀嚎…
所有的一切迅速模糊、扭曲,继而像被打碎的镜子,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