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徐敬意吐血的瞬间,那诡异的笛声忽然越来越低。
徐敬意已经意识模糊,视线朦胧间,他隐约看到两道身影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先走出来的那道身影修长挺拔,步履从容,显然就是郑遂。
他甚至还有心情换了身衣裳,依旧是那般的年轻英俊,看上去就让人觉得的前途无限,也同样让人恨的压根痒痒。
而他后面跟出来的那个年长一些,身着一袭深色长袍,看着长身玉立,但脸上却有着纵横诡异的疤痕。
其手持一支玉笛,正是刚才那诡异笛声的来源。
他并未将玉笛放至唇边,但并不妨碍玉笛继续发出诡异的声音。
但随着他一步步的靠近,那折磨人心的笛声也渐渐平息,最后戛然而止。
大殿瞬间恢复了一片死寂,只偶尔又众人重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几声痛苦的呻吟传出。
郑遂饶有兴致的对着下方环视了一圈,见到狼狈不堪的众人,脸上露出一抹清浅笑意,轻声开口。
“真是一场好戏,朕还以为你们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他缓步走下玉阶,从容不迫地走过地上的血迹和尸身,最后停留在几个始作俑者面前。
“韩王与南宫治的自相残杀,秦王的见利忘义,还有诸位爱卿的互相攀咬……”
郑遂微微一笑:“朕都看过了。”
随后俯下身,看向已经奄奄一息的韩王。
“韩王,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暗中勾结外族的事?鬼师送给你的珍宝,你以为藏得很好?”
韩王瞪大了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至于秦王……”郑遂转向瘫坐在地的秦王。
“你是最蠢的那个。”
他嗤笑:“你以为你是自己忍不住,看不惯朕,继续坐上皇位才动手?”
郑遂笑着摇摇头:“你太天真了,你可能不知,这一切都是韩王暗中怂恿,不然你猜你那些消息从何而来?”
秦**惊的看向韩王,韩王还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也好,自己把自己蠢死,省得朕还得想办法给你治罪。不过最精彩的,莫过于你们这些人互相揭短了。”
郑遂的目光落在面如死灰的徐敬意身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尤其是刚才那段认罪环节,朕听得津津有味。徐爱卿,你觉得如何?”
徐敬意的心如坠冰窟。
他终于确认了!
所有的一切,包括那笛声、那内讧、那自相残杀,都是郑遂精心布下的陷阱!
甚至从一开始,韩王、南宫治、秦王的叛乱就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场莫名其妙的内讧,那些互相攀咬的指控,甚至包括自己刚才的愤怒之下的口不择言,都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自己竟被他**于股掌之间!
可他是什么时候输的呢?
徐敬意已经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间,就落入了郑遂扮猪吃老虎的陷阱。
半生精明筹划,不及郑遂几个月的布局。
可笑!
可笑至极!
他这一生自诩聪明,以为自己掌控着朝堂的一切,却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你……你这个妖孽!”徐敬意彻底崩溃,竟顾不得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的剧痛,硬生生的爬了起来。
“你怎么做到的?他是谁?那笛声又是做什么的?你身为帝王却,使用邪术?!你卑鄙无耻,不配为君!”
郑遂歪头一笑,静听徐敬意指控。
“你这样的人,迟早会遭天谴!”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徐敬意把能想到的恶毒词汇全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他骂郑遂是**,是昏君,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他咒郑遂不得好死,咒他的江山社稷毁于一旦。
那些文臣武将听着徐敬意的咒骂,都吓得瑟瑟发抖。
徐敬意这就是在找死。
可是徐敬意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本就知道自己今天必死无疑,索性破罐子破摔,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懑,把所有的恩恩怨怨全都宣之于口。
可郑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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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都只是淡淡听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只当自己是在听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事情临了,看向徐敬意的眼中再也没有了算计怨恨,反而有些感慨,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怜悯。
直到徐敬意骂无可骂,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他才笑着说道。
“随你便。不过徐爱卿,你欠朕的,该还了。”
徐敬意心头猛地一颤,直觉告诉他郑遂绝对不只是想杀了自己那么简单。
“你……你想干什么?”
他想要挣扎着扑上去,扯着他的衣领质问,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他更加恐惧,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了郑遂的掌控,只能任人宰割了。
“朕不会下令杀你,也不会让你堂堂正正的死。”郑遂俯视着他,一字一顿开口。
“但你刚才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了。”
话音刚落,徐敬意便感到腹中一阵绞痛。
毫无征兆,却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他的内脏。
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内脏撕裂的痛楚。
“呃啊——!”
徐敬意猛地弓起身子,口中再次涌出鲜血。
“你……你给我下了什么?!”徐敬意惊恐地倒在地上,随后身体剧烈扭曲着。
郑遂蹲下身,凑近他的耳边。
“给你下的毒,叫腐心蚀骨散。再过一会儿,你就会亲身感受五脏六腑一点一点被腐蚀、融化的滋味。等十个时辰后,你会彻底化作一滩血水。从此,世间连你的骨头渣都不会剩?”
郑遂的声音很轻柔,依旧像是在对一个宠臣说着掏心窝子的话,却让徐敬意如坠冰窖。
“不过放心。”
郑遂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徐敬意。
“在此之前,你的神智会一直清醒。可以慢慢体会什么叫生不如死。”
徐敬意瞪大了眼睛:“你这个魔鬼……混账……”
可郑遂身后那个诡异老者手指轻轻一动,徐敬意的声音就骤然开始变得微弱,直至像被人掐住喉咙,再也发不出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