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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愿意伺候南宫先生

作者:坐稳了吗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宫道上,方才在乾清宫的疯狂与歇斯底里已然褪去,只剩下被彻底抽空般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屈辱像无数细小的毒虫,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竟然输给了那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小崽子。


    更可悲的是,她环顾这深宫,竟发现自己已然是孤家寡人,身边连一个真正可信、可用的人都没有。


    徐敬若?那个废物兄长,此刻怕是躲在自己府里瑟瑟发抖。


    南宫治……


    想到这个名字,徐妙晴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是一颤。


    一丝扭曲的依赖竟然涌上心头。


    他是魔鬼,是羞辱她的禽兽,可在这绝境之中,除了这个掌控着她秘密、也掌控着她仅存一线希望的魔鬼,她还能依靠谁?


    寿康宫寝殿带着浓郁甜香的暖意扑面而来时,徐妙晴只觉得一阵眩晕。


    她挥退了所有战战兢兢想要上前搀扶的宫人,独自一人,踉跄着扑到了冰冷的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被汗水、泪水和灰尘糊成一团,眼线晕开,像两道丑陋的黑痕挂在眼下。


    发髻彻底散乱,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毫无血色的脸颊和脖颈上。


    她从未如此狼狈,如此清晰地看清自己处境的可悲与绝望。


    镜中的影像,模糊地映出了身后拔步床的轮廓。


    帐幔低垂,一个高大的人影正随意地靠坐在床头。


    南宫治……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好整以暇地透过铜镜,欣赏着徐妙晴此刻的狼狈。


    “啧。”一声清晰的咂舌声在寂静的殿内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看来我们尊贵的太后娘娘,在乾清宫碰了一鼻子灰?玉玺呢?没抢回来?”


    他明知故问,语气轻佻。


    徐妙晴的身体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屈辱的火焰再次腾起,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她猛地转身,背对着铜镜,不想再看自己那副凄惨的模样。


    “他……他早就知道一切!他在耍我!”徐妙晴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傀儡!他是装的!他连徐敬意都敢算计!”


    “哦?”南宫治终于动了动,高大的身躯从床边站起,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在徐妙晴面上站定,伸出手,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毫不怜惜地用力擦过徐妙晴脸颊上晕开的胭脂和泪痕。


    “所以呢?”南宫治低下头。


    “娘娘现在才看明白,是不是太晚了些?奴才早就说过,那玉玺,是您自己亲手、心甘情愿送到他掌心里的。现在想拿回来?晚了。您把开门的钥匙,亲手塞给了您以为的看门狗,如今那狗变成了狼,您倒怪起钥匙不听话了?”


    他猛地松开手,力道之大让徐妙晴踉跄了一下,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梳妆台边缘,痛得她闷哼一声。


    “蠢!”南宫治冷冷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跌靠在妆台上的女人,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光彩彻底熄灭,只剩下灰败的绝望和无边的屈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别走!”


    徐妙晴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强烈的羞耻感便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看着南宫治停下的背影,她宽阔的肩背仿佛成了这绝望深渊里唯一的浮木,尽管她知道,这浮木布满荆棘,抓住它只会让自己更加鲜血淋漓。


    徐妙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满殿的屈辱都吸入肺腑,再狠狠碾碎。


    指甲刺破了掌心,黏腻的温热感传来,她却感觉不到疼。


    然后,她极其缓慢地,在南宫治冰冷审视的目光下,屈下了她尊贵的双膝。


    昂贵的孔雀翎披风委顿在冰冷的地毯上,她伸出那双曾经只用来拈花抚琴的手,一点点探向南宫治的腰带。


    她动作极其生涩僵硬,甚至不敢抬头看南宫治的脸,视线死死地锁在冰冷的玉带扣上。


    浓密呢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一滴滚烫的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


    “我愿意……”徐妙晴闭上眼睛。


    “愿意伺候南宫先生……”


    南宫治缓缓伸出手,捏住徐妙晴精致的下巴,迫使她睁开泪眼看向自己。


    “奴才……求之不得。”


    寝殿内,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两人纠缠的倒影扭曲地投射在绣着百鸟朝凤的锦缎屏风上。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混合着甜腻的暖香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徐妙晴的意识在极度的屈辱和一种自毁般的麻木中浮沉。


    她紧闭着眼,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男人粗重的呼吸如同野兽的低咆喷在颈侧,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掌像是烧红的烙铁,在她被迫袒露的肌肤上留下粗暴的印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每一次按压揉捏都引起一阵细微的痛楚和更深的战栗。


    华丽的宫装被彻底扯开,像破败的锦缎滑落,昂贵的云锦亵衣在刺耳的裂帛声中被轻易撕毁,微凉的空气骤然侵袭暴露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又被更滚烫的触碰覆盖。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的呜咽都锁在喉咙深处,齿间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只有这自虐般的痛楚才能让她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不至于彻底沉沦在这无边的耻辱深渊。


    身体被迫承受着,像一叶在狂暴怒海中彻底失控的小舟,被汹涌的浪潮反复抛起、砸落。


    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眼前发黑,灵魂仿佛要脱离这具备受摧残的躯壳。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那令人窒息的桎梏终于松懈。


    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只留下一种被彻底掏空般的虚脱和无处不在的、火辣辣的疼痛。


    徐妙晴僵硬地躺在凌乱的锦被间,如同被撕碎后丢弃的玩偶。


    她缓缓睁开眼,空洞地望着头顶那明黄色的帐幔顶,上面绣着的五爪金龙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狰狞而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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