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川崎战机！！”
“八嘎！！在开什么玩笑，敌人怎么会有我们的飞机？！”
没人能解释的通。
.........
凌晨五点，大同机扬。
寒风卷起薄雾，天边刚泛出点灰白。
跑道四周已经站满了人。
从航空队的战士到后勤炊事班。
就连驻地旁边支援修机扬的老百姓，也聚在一起，抬头望天。
“几点了？”赵刚急得满脸通红，“他们该到了！”
一些年轻的战士有些担忧，忍不住地说了一些丧气话。
“会不会...会不会是没有油了？！”
下一秒就被老兵猛地拍了一下脑袋。
“闭嘴！李军长说能飞回来，就一定飞回来！”
话音刚落。
远处嗡嗡嗡。
六个黑点从东南方向划破晨雾，依次出现！
“回来了！！是咱们的飞机！！！”
“哎呀我的妈！咱们的飞机回来了！！”
“真的是他们！！真的是他们！！”
“回来了！！他们真的回来了！！”
整片跑道一片沸腾！
六架川崎战斗机，一架紧跟一架，俯冲拉平，依次降落。
地勤冲上跑道，技术员拉着指挥旗引导，医护兵推着担架也冲了过去，但飞机停稳后，舱门一开，飞行员们一个个从座舱爬出来，满脸通红，眼神发亮。
全员平安归来！
赵刚跑上去，第一眼就看见高森跳下飞机，摘下飞行帽，脸上没啥表情。
“高队长！怎么样？！”
高森咧嘴一笑：“干干净净，炸完我们就回来了！！”
这时李云龙也走了过来，对高森还有其他飞行员发自内心地赞赏。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你们几个全部记特等功！！赵政委，这事你负责一下。”
“好嘞！！没问题！”赵刚激动道。
.......
当天上午。
飞机归航的消息就传遍了整座大同城。
最开始只是机扬周围的几个村子，百姓听见夜里轰鸣，以为又是鬼子空袭，吓得一夜没睡。
结果第二天一早传出来：不是鬼子，是咱八路的飞机！
是他们执行对鬼子的轰炸任务区了！
“你听说了吗？李军长有飞机了！！”
“啥？咱们八路还能飞？”
“瞎说啥实话啊！人家可不是靠天上掉下来的，是自己搞来的！”
消息像长了翅膀，越传越广。
甚至传到了阎锡山那边控制的几个据点，不少百姓躲在炕头低声议论：“李云龙打鬼子打到天上去了。”
.......
机扬里一整天都没停歇。
地勤修机，后勤补给，技术员检查挂架弹药，厨房连夜加班，炊事班直接端出大锅肉、白馍馍，全队加餐！
连赵刚都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他娘的，这仗太他娘的提气了！”
李云龙没说话，坐在指挥部里，手指在地图上滑动。
他已经在想下一波空袭去哪。
高森走了进来，脱帽敬礼，脸上忍不住笑意。
“李军长，我们算不算开了一个先例？”
他说这话的意思就是。
他跟李云龙不是一个阵营的，但是过来帮助李云龙训练飞行员，然后执行了作战任务并圆满返航。
但李云龙没有听懂他这话的意思。
“这算开什么先例，咱们这一仗就是小打小闹，真正的大幕目标还在后面。”
说完指了指地图上的铁道线。
“看见了吗？鬼子的补给网还在转，铁路还在通，后勤方面还能进，空军还能飞。”
“我要做的，就是以此全部给他们弄瘫痪了！”
高森笑了笑没吭气。
他已经收到通知了，再过几天时间就要离开了。
此时此刻，他真的是由衷地希望李云龙部能够真真正正地组建一支属于他们的空军大队，不，空军部队！
........
当天晚上。
李云龙给飞行员还有一些将领们开了一个简短的动员会。
今天呢！是咱们航空队的第一仗，圆满返航，但别觉得自己能耐了。
“咱这几架破飞机能飞，但航弹不是天上掉的，油料也不是风刮来的。”
“下一仗想打，就得靠咱们自己去抢。”
他这番话一落，下面全体炸锅。
“军长！！你说吧！抢谁的！！”
“老子现在就想干！你再让我等几天我能疯了！！”
连张大彪都按捺不住，咧着嘴直喊：“军长，空军连也给咱旅留一个名额吧！我保证不开飞机撞人！！”
李云龙骂道：“你想飞？你先学会骑马吧！！”
这句话当然是开玩笑。
张大彪会骑马，只是经常喜欢骑着马然后端着机枪，以至于频繁会从马上摔下来。
李云龙不止一次跟他说让他换成冲锋枪。
但张大彪就不，直呼就喜欢歪把子机枪。
众人哄笑。
赵刚拍拍他肩膀，压低声音：“你现在是真的……没法再藏了。”
外界都知道李云龙有飞机了。
常言道树大招风。
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很多难缠的事情肯定接踵而来。
但他不怕。
因为这一仗是李云龙打上天的第一步，
也是鬼子正式失去制空权的开始。
.........
张北空袭的第二天，北方各战区情报网络开始疯狂转动。
情报员、地下站、铁路耳目、无线电监听台。
几乎在同时截获同一个惊人信息。
“张北补给总站被空袭，油库、弹药、修理车间全毁。”
“空袭方疑似……玐路军。”
一开始没人信。
毕竟玐路这边高射炮都不多见，哪里来的战斗机？
但很快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是呀！
他们没有战斗机，可是....可是李云龙有啊！
........
玐路总部。
当赵刚汇报电文摆在桌上，首长们一个个看得脸色微变。
“第一次空袭就干掉了鬼子的补给总站？”
“十架飞机，六架出动，带着机枪和炸弹飞了一百多公里？”
“而且……用的还是鬼子的川崎双翼战斗机？”
所有人忍不住感叹。
短暂沉默后，首长突然笑了。
“现在不用咱们给李云龙提供情报了，这小子翅膀是真的硬了呀！”
没人否定。
所有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李云龙已经完成了地面打穿的成就，现在，他要把战线打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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