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寅一直盯着魏丰华的举动。
“长青,禁军排查得怎么样了?”
“初步排查出几个奸细,已经处理掉了。”
长青还有话要说,被谢寅示意噤声。
魏府里逃出来一个人。
谢寅看着那人,这个应该就是给突厥传信的人了。
而后他看向长青。
长青心领神会,立马跑到各处周围分散的暗卫那,示意他们不要动作。
蛰伏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魏丰华确实很谨慎,但这种绝路上,谨慎只是加分项,不是能够活下来的必要条件。
长青传达完消息,回到谢寅身边,“主子,为什么要放这个人走,这肯定是去通风报信了。”
谢寅没说话,先在拍了一下长青的脑袋,“等人走远了,派人直接拿下。”
长青点头,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扭头挑了一个暗卫跟上去。
片刻之后,暗卫带着从那人身上搜出来的信件回来。
谢寅拿着那封信,大约浏览了一遍。
魏丰华拉拢突厥所提出的条件全是关于未定的将来的。
什么许诺多少做城池,每年进贡的丝绸黄金。
这个诚意太晚了些。
他把信撕了,命人给林行牧传话——可以开始行动了。
此刻,魏府,暗室。
魏丰华的脸隐匿在暗中,魏丹清已经慌了神。
“父亲,咱们还是赶紧认罪吧,你看谢寅支持皇上,但是皇上对咱们好歹有情分,只要能讨好了皇上,咱至少还能活下来啊。”
魏丹清颤抖着,他已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很久了,黑暗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未知。
他迫切地想要划定好自己的归属,稳定下自己的立场,好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但是父亲听不进去他的话啊。
“糊涂,你以为皇帝是个好打发的?只要引起了他的一丝怀疑,他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而且杜周还没处理掉吧。”
后半句极具威慑力,直冲办事不利的暗卫。
“大人饶命啊,实在是那谢寅把自己最精锐的守卫安排在了杜周身边...”
暗卫赶紧跪下来认错,关键时刻,他们这些人没有选择。
从为魏丰华做这些龌龊事情的一天起,他就把自己的这一条命出卖给了大人。
像他们这种底层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有人赏口饭吃,就会死心塌地地为人卖命。
“行了,到现在了,我也不想追究什么,你们只要知道,按照我说的话来做,事情成了,有大把的财富和无尽的荣华,若是敢临阵倒戈,吃里爬外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暗室里的暗卫纷纷跪下来,齐刷刷地喊着,“誓死追随大人。”
响亮的声音和父亲说在耳边的警告让魏丹清心头一震。
他不敢再说出什么忤逆父亲的话来,也学着那些暗卫的姿态,随着齐刷刷的声音说,“誓死追随大人。”
说罢,还擦了擦额头的汗。
父亲的手段,他是见过的,那些曾经背叛过父亲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他甚至觉得,父亲冷漠到不会顾及任何世俗的束缚,甚至是对自己的亲儿子。
“给突厥送信的人安全出去了?”
“是,魏府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应该是谢寅看这些天没什么动静,放松警惕了。”
无影上前说。
“嗯...你知道为什么吗,丹清。”
魏丰华问道。
“肯定是那谢寅知道父亲您为人和善,皇上也念您多年的功劳,怕惹了皇上忧心,这才撤下去的。”
魏丹清说十分小心地查看父亲的脸色。
结果魏丰华直接偏过头去,询问了无影同样的问题。
魏丹清自觉脸有些红,怎么父亲把他和这个低贱的暗卫相提并论?
这不是降了他的地位吗?
他能和暗卫一样吗?
但碍于父亲平日里的威压,他大气也不敢喘,更别提质疑父亲的行为了。
毕竟刚才才敲打过他。
“回大人,属下以为,谢寅是故意放那人走的,至于原因,属下不敢妄加猜测。”
无影如实回答。
“嗯...不错,丹清你先出去,无影你留下。”
魏丰华颇为满意地点头。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魏丹清有些无措,父亲现在连暗卫的话都信了?
他比不上一个暗卫?
这不是当着这些人的面薄他的面子吗?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你觉得皇帝能保住你,你大可以进宫求情。”
魏丰华懒得解释。
留在身边教导这么久,一点儿也不开窍。
还看不清楚现在的形势,连一个暗卫都比不过,真是废物一个。
偏偏这么蠢笨的是他魏丰华的儿子。
不过,再蠢笨的棋子,能用好也能够发挥莫大的效用。
作为他魏丰华的儿子,他一定会让这颗棋子发挥最大的价值。
“我知道了,父亲。”
魏丹清纵使心中有万般怨言,也不敢冒出一点来。
眼见自己输给一个暗卫,他就知道自己在父亲心里的地位越来越少了。
如若再不听话,兴许下一个被废掉的棋子就是自己。
他低眉顺眼地退下。
魏丰华对于魏丹清的识时务还是颇有几分满意的。
儿子能让他满意的地方不多,这算是一个了。
“你知道为什么谢寅要放走那封信吗?”
他看着站在一旁的人,开口道。
不等无影回答。
“陈述要上位,必然要寻求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要依赖于我。人人都说大夏内忧外患,但只要你仔细观察,其实陈述就是那个内忧,几乎所有的起义都出自他手,而作为大夏百姓所嫌恶的一方,他当然要依靠解决另一个麻烦保证自己能够得到民心,从而顺利开拓自己的王朝。”
“如果换做是你,你现在会怎么做?”
魏丰华问道。
“属下只是一个暗卫,从没想过这么多,属下只是追随大人,大人吩咐属下做什么,属下便做什么。”
无影对于这些明争暗斗懂得并不多。
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是否能活下来,是否能迟到饭。
而且,这些上面的事情,他是万不敢插手,也没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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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插手。
“好孩子,你说的很好,但是我要告诉你,要是我,我就会借着这个好契机,把皇帝和陈述一起拿下。”
“多么好的机会啊,可得好好珍惜。”
其实,谢寅这么早动手,他是没想到的。
本来还想着先把林疏影这个小人物控制住,顺便牵制一下谢寅,从而把整个谢家拉下水。
现在看来,这个林疏影对于谢寅相当重要。
为了她,背上叛国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哦,不对,谢寅封锁了城内的所有消息,逮捕了所有王公大臣,现在皇城里的百姓还不知道他反叛了。
看来,得加一把火了。
正好,不是要利用他来作为陈述上位的垫脚石吗,就让这个小辈看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垫脚石。
“无影,最近城里有些太平啊。”
“大人有何吩咐,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无影领会了魏丰华的意思,直接扑通一声跪下请求指示。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好,我最喜欢你这一点,虽然你不聪明,但足够懂事,足够听话。去散播谢寅助匪寇陈述谋反的消息。”
魏丰华站起身,阴暗的脸走到光下,几分笑意迎上脸。
他现在失去的所有都会加倍地讨回来,就像当年被流放一无所有一样,没有人会打死他,最终他还是会走向那个权力的巅峰,审判所有人。
“属下领命。”
魏府外的隐蔽角落。
“主子,你还是回去歇会吧,这都晌午了。”
长青上前询问。
“嘘。”
谢寅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噤声。
果然见一人裹了满身的黑,鬼鬼祟祟地跑出来。
“你跟着他,有什么动作向我汇报。”
谢寅吩咐完,见那黑衣人跑原来,站起身活动活动身子,往回走了。
回到住处的幽静的小巷子,谢寅正好与林疏影碰头。
“好巧,那边都解决好了?”
“皇帝有些疯魔了,应该没有威胁了,魏家那里呢,有什么动作?”
林疏影跟在谢寅身后,进了院子。
“派出去一个暗卫,是给突厥送信的,已经拦截了,就等...你父亲接手突厥的事情了,还有一个不知意图为何,长青跟着呢。”
谢寅不想对眼前的人隐瞒这些事情,从林疏影连夜带着红肿的眼睛回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也不能隐瞒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意识到,这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把所有的责任,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
同甘共苦才是夫妻。
“陈述他们也跟突厥有联系?”
林疏影琢磨清楚谢寅的话,皱眉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魏丰华从头到尾的算计就有点可笑了。
“既然魏丰华可以开出诱人的条件,那陈述也可以,至于他们具体怎么应付突厥,就看他们如何做了。”
言外之意是,陈述与突厥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联系,同样,魏丰华也是。
谢寅看着林疏影一直扑闪的睫毛,心里漾起一丝别样的感觉。
真想快些结束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