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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 36 章

作者:风起情摇曳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林疏影歇息了不到两日,她就坐着也不耐烦,躺着也不舒服。


    本以为可以进一步推进旧案了,她整理出来的卷宗足以证明是赵家从中作祟,而那日赵家的刺杀,早已能够说明一切。


    而谢寅这两日貌似不再“禁足”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一个小小侍读,既上不了朝堂,如今又因为一身的伤去不了翰林院。


    被憋在这个院落里面,她甚至觉得有些窒息。


    谢寅会抽空来看她的伤,不过,每次也都是一顿饭的功夫,吃饭时谈笑风生,吃完饭,他又匆匆离去。


    林疏影坐在桌子前,盯着满桌子的饭菜,她已经能够预想到即将发生什么。


    她本以为不会再被高墙困住,但这样不舒服的感觉充斥在这两日里。


    这并不算是囚禁,谢寅能在偌大的京城里庇护她,她已经万分感激了。


    “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谢寅一身红衣,仿佛恢复了平日里的英气。


    林疏影闻声抬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意气风发,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好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羡慕谢寅,家里父母疼爱,仕途也得皇帝青睐,前途无量。


    “赵家怎么样了?”


    “皇上想再等等,这一阵子...”


    谢寅坐下,给林疏影夹菜,想逃过这个问题。


    在和亲一事未定下之前,突厥进犯之事不能泄露。


    林疏影看着碗里的菜,心里思绪万千,皇帝要再等等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不想除去士族?


    “你母亲可是姓赵?”


    谢寅这么一问,打断了她的思路。


    “嗯。”


    林疏影有些不着头脑,这个人为何突然提起了她母亲。


    “你母亲可是为了追查陈家旧案一事而被毒害。”


    “不错。”


    林疏影放下手里的筷子,抬头看着眼前那人,直勾勾得盯着他的眼睛。


    他如何能知晓?


    “令母的死可能是赵家...”


    “不可能!”


    林疏影的太阳穴直突突,她不得不使劲按住。


    赵家作恶多端,但虎毒尚且不食子...


    她知道母亲与赵家不和,甚至不惜嫁给当年一穷二白的爹。


    这些年,母亲早与赵家断了联系,况且赵家又是如何得知母亲在寻觅二十年前的真相。


    他们是亲人,母亲怎么可能被血缘亲人杀害!?


    怎么可能。


    “前些日子,我在青娥里见了一个人,他说他知道令母的死有蹊跷,也知晓就是赵家所为,我便把他带回来了,你可以去问问。”


    谢寅别开眼,他不忍心看那双逐渐泛起红晕的眼。


    想来,她在这里闲不住,还是给她找点事情做。


    正好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真相。


    “他在哪里?”


    林疏影觉得自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神智。


    “别着急,吃完饭,长煊会带你去。”


    谢寅拍了拍林疏影的手,示意她安心吃饭。


    林疏影看着抓着自己的修长的手,心里得了一丝慰藉,除了母亲,难得还能遇见一个对她好的。


    她耐着性子吃完了饭,苍白的唇瓣渐渐恢复了血色。


    林疏影的手停在门扇前,她心里五味杂陈,若一切都像谢寅说得那般,她又该如何?


    犹豫间,她不禁嗤笑自己。


    这不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东西吗,就摆在眼前了。


    再说,母亲...


    母亲或许早就看透了那些人连禽兽都不如,所以才毅然离开赵家。


    她不再乱想,事情走到这一步,该进行下一步了。


    “你就是高承?”


    她破门而入,惊扰得屋子里的人从床上窜起来。


    竟然还有人在晌午找他。


    高承带了几分警戒,虽然这几日他过得十分安生。


    “阁下是...”


    高承上下打量着林疏影,又看看她身后的长煊,那模样很像带他回来的人。


    “林疏影,你只需要告诉我,为何赵家娘子之死与赵家有关。”


    二人就这么僵持在门口,高承见了这么个直入正题的,向后退了一步。


    长煊顺势拔出自己的剑,一双眉眼犀利地看着高承。


    高承看这架势,便知道,自己今日必须要说了。


    “若我猜得不错,二十年前,是赵家意图将巴郡的一大部分粮食运到自己的私库里,但是被当时的陈太守截下,这人便随便找了借口,把太守冠上与外族勾结的死罪,便将陈家...屠戮殆尽。”


    “然后呢,赵家娘子又是怎么牵涉到这里面的?”


    赵家私藏粮食就是有了不臣之心,这还都是二十年前。


    若是高承说的不错,那赵家又为何安分了二十年,她虽瞧不起父亲的懦弱,但父亲并不是亲眼看着赵家觊觎巴郡粮食的人。


    “我...”


    高承突然含糊不清,他看着眼前酷似曾经的心上人的人,有些说不出口了。


    “长煊。”


    林疏影以为他还有些顾忌,毕竟赵家扎根大夏多年,这人害怕得罪赵家,也是情有可原的。


    长煊应声,将剑搭在高承的肩膀上。


    剑锋直指那人的脖子。


    高承看着自己渗出一丝血的刀口,不禁一笑,他轻轻拨开脖颈间的剑。


    “我偶然看到了她的信,她在巴郡查案总是没什么眉目,就写信求助赵家,但信件到了赵家不久,她就...”


    高承禁不住哽咽。


    曾经那个名满京城、风光无限的才女,究竟还是...


    “你如何看见了?”


    一个无名小卒就能潜入赵家,偷看了母亲写给祖父的信件?


    林疏影打量起来眼前的人。


    麻布衣服,全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难不成这人是赵家的侍卫。


    “你是谁,做什么的。”


    “我只是以卖草鞋为生的小贩而已,公子,我想问你一句。”


    林疏影搞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便顺着他的话,“你说。”


    “这些年,她过得好吗?”


    “她...”


    林疏影忽然觉得讽刺,她陪了母亲十六年,好像也说不出母亲这么多年过得好不好。


    母亲似乎只想要她开心就够了。


    但母亲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林疏影觉得自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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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私,这么多年,她渴求什么,都未曾想过母亲会如何。


    但母亲总会竭尽全力将她想要的都给她。


    “这么多年,她身前有个顽皮的孩子陪她,不短吃喝,应该算好吧。”


    林疏影知晓自己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于是就丢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她跌跌撞撞地回了住处,勉强撑开纸,提笔写下一封信。


    “长煊,你派人将这封信送给巴郡的林太守,如果他愿意帮我找人证,那赵家可就再也跑不掉了。”


    若是能找到二十年前陈太守身边的侍从,便是人证物证俱在,赵家的阴谋便不攻自破了。


    林疏影折叠好信件交给长煊。


    除了赵怀庆,她没见过其他赵家人,这些人狼心狗肺,连母亲都能毒害,她自然不跟这些人讲什么血缘关系。


    晌午过后,林疏影心里很乱,本想找些事情做,却总是静不下来心。


    忽然一个小石子穿过窗户,打到她拿着的笔上。


    林疏影这才反应过来,笔墨已经浸染了纸张一大片。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终于不再勉强自己,放下笔。


    收着纸张时,她又注意到上面的小石子。


    正疑惑间,忽觉房顶上有人。


    她警觉起来,拿起靠在桌子一旁的剑,谨慎地出门查看。


    自从被赵家刺杀后,她自然警惕万分,虽然谢寅也为她增添了不少守卫,但她还是将疏影剑随身携带。


    “喂,你身体怎么样了。”


    李月明仍旧一身粉衣,站在房顶上俯视着拿着剑的林疏影。


    林疏影看着李月明身旁不知所措的守卫,不禁觉得好笑。


    都及笄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


    “我都好,公主还是快些下来,别伤着了。”


    “好啊,你接着我。”


    林疏影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更是觉得这人还在记恨那几遍抄写。


    长煊看着得意洋洋的永宁公主,“公主,还是我来吧,您...”


    谁知,永宁根本没搭理他,直接找了比较低矮的房檐一跃而下。


    “我的身手如何?”


    永宁拍拍落了灰的手,冲林疏影笑。


    “自然是最好的,比在下的三脚猫功夫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疏影看着永宁,心里一软。


    曾经的她不也是这样肆意,这样天不怕地不怕。


    天真无邪地活在母亲的庇护下,什么烦恼也没有。


    “好了,夫子你突然这么肉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外面有风,咱们去屋里说会儿话。”


    林疏影示意其他人退下,与永宁进了屋。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不怕被你皇兄发现。”


    “哼,他整日里忙死了,连他的妃子都难见他一面,哪有时间来看我!”


    一提到她的这个皇兄,永宁就气鼓鼓的。


    “夫子,你是不知道,虽然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但他眼里心里都没有我这个妹妹。”


    “怎会没有,你问过他?”


    林疏影忍不住摸着眼前人的头,宠溺得笑着,小公主真是有能力转移她的不安。


    哪怕二人就说了这么一会子的话,现下,刚才心里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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