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闷而又雄浑的鼓声,在镇北城上空响起,传出很远。
那扇紧闭了数日的厚重城门,伴随着“嘎吱”的声响,缓缓打开。
城内,所有的镇北军将士,自发地列队于街道两侧,他们挺直了胸膛,用最崇敬的目光,迎接着他们的英雄。
无数的百姓,从家中涌出,挤满了街道,他们挥舞着手臂,用最热烈的欢呼声,表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叶玄,骑在马上,缓缓驶入城中。
他看着眼前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看着那些,因为他的到来而欢呼雀跃的军民,心中百感交集。
他离开时,这里,还是一片肃杀。
他回来时,这里,却已是满目疮痍。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身上带伤,脸上却洋溢着笑容的士兵,扫过那些,衣衫褴褛,眼中却燃烧着希望的百姓。
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压在了他的心头。
“恭迎八殿下凯旋!”
风云天,大步上前,在叶玄的马前,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恭迎八殿下凯旋!”
他身后的所有镇北军将士,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起来吧。”
叶玄翻身下马,扶起了风云天。
他看着风云天那张苍白的脸,和他胳膊上那依旧在渗血的绷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了一句。
“辛苦了。”
“不辛苦!”风云天摇了摇头,眼眶泛红,“只要殿下您能回来,一切,都值了!”
两人并肩,向着王府走去。
柳月雪,早已在王府门口,等候多时。
当她看到,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身影,平安归来时,那双温柔的眸子里,瞬间,便噙满了泪水。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心里。
叶玄,也看到了她。
他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一个简单的笑容,却让柳月雪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只要他还在,天,就塌不下来。
进入王府,来到书房。
当叶玄看到,那个本该“战死”在雁门关城楼,此刻却好端端地,坐在书房里,喝着茶的身影时。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王爷,您这金蝉脱壳之计,用得,可真是妙啊。”
“哈哈哈,殿下过奖了。”风啸天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爽朗地大笑道,“老夫这点微末伎俩,在殿下您那‘君临草原’的壮举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倒是让殿下,担心了。”
“王爷没事就好。”叶玄点了点头。
风啸天还活着,这对他来说,是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这意味着,镇北军的军心还在。
北凉的根基,未动。
“殿下,您在北莽的情况,老夫已经通过幽影殿,了解了个大概。”
风啸天神色一正,沉声说道,“只是没想到,殿下您,竟然真的只用了一个多月,就将那困扰我大乾百年的心腹大患,给彻底解决了。”
“这份功绩,足以名垂青史!”
“王爷过誉了。”叶玄摆了摆手,“不过是,侥幸罢了。”
他将自己在北莽,如何利用矛盾,如何分化拉拢,最终,如何在鹰城,与大祭司呼延博,两败俱伤,才最终将其耗死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风啸天和风云天父子,却听得是心惊肉跳。
尤其是,当听到,叶玄以四品之境,硬撼二品合道境强者,那毁天灭地般的惊天一战时,父子俩,更是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武道的认知。
“好!好一个八殿下!”风啸天,由衷地赞叹道,“此等胆魄,此等实力,老夫,佩服!”
“王爷,北莽之事,暂且不提。”叶玄话锋一转,“雁门关和太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啸天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将太子叶天,如何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如何不计伤亡地,疯狂攻城,最终,他们又是如何,被迫放弃雁门关,自己又是如何,假死脱身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太子,已经疯了。”风啸天,下了定论。
“他不是疯了,他是,毒瘾犯了。”
一旁的柳月雪,轻声开口。
一旁的叶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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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话,立马就明白了自己之前埋下的棋子已经发力。
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来。
“呵呵,终于到了这一步嘛!”
风啸天也是毫不吝啬的夸奖叶玄的计策。
“老夫算是看明白了,从殿下您,踏入江南的那一刻起,这盘棋,就已经开始了!”
“太子,皇帝,甚至是整个大乾的朝堂,都被您,**于股掌之间!”
“高!实在是高!”
叶玄,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看着风啸天,问道:“王爷,我们现在,有多少兵力?”
“镇北军,在雁门关一战中,伤亡惨重,如今,只剩下不到三万的残兵。”风啸天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痛。
“不过,城中的青壮,都已经被动员了起来,勉强,也能凑出五万之数。”
“再加上,殿下您带来的,这十万北莽铁骑,和那一万多,精锐中的精锐。”
“我们现在的总兵力,接近十七万。”
“十七万……”叶玄沉吟了片刻,“太子的军队,虽然号称三十万,但经过雁门关的消耗,和沿途的逃亡,如今,能战之兵,恐怕,也不足二十万了。”
“而且,他们粮草已断,军心涣散,已是**之末。”
“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殿下,您的意思是……”风云天的眼睛,亮了起来。
“传令下去。”叶玄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全军,饱餐休整!”
“三日之后,我要在镇北城外,与太子,决一死战!”
“我要用他那颗,高贵的头颅,来祭奠,风王爷的在天之灵!”
叶玄故意将“风王爷”三个字,说得极重。
风啸天,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脸上,露出了,一个“老狐狸”般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这“死”得,值了。
从今以后,他镇北王府,就和叶玄,彻底绑在了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叶玄,也需要用他这个“战死”的镇北王,来占据道义的制高点,来收拢北凉的军心和民心。
这是一场,心照不宣的,**表演。
而他们都是,演技精湛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