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玄和风啸天达成深层次的合作时。
大乾王朝,太和殿内。
金色的晨光穿透雕花窗格,在光洁如镜的金砖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龙椅之上,皇帝叶擎天身着玄色龙袍,面沉如水。
早朝的气氛,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
户部尚书陈松站在队列中,手心微微冒汗,他知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果不其然,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御史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手中高举着一卷奏本。
“陛下!”
老御史声嘶力竭,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玉石俱焚的悲愤。
“臣,都察院御史刘秉,今日拼着这身官服不要,也要**北凉藩王,镇北王风啸天!”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镇北王?
那可是镇守国门二十载,手握二十万镇北军的擎天之柱。
**他,与指着皇帝的鼻子骂娘,区别不大。
“讲。”
龙椅上,叶擎天只吐出一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
刘秉跪伏于地,将奏本高高举过头顶。
“镇北王风啸天,无视国法,未经朝廷允准,擅动刀兵,于镇北城内,悍然屠戮孙、王、李三族!”
“三大家族,上至八旬老翁,下至襁褓婴孩,近三千口,一夜之间,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陛下!此三族皆为我大乾子民,纵有小过,也该由三法司会审,交由朝廷定夺。他风啸天凭什么?凭什么不问缘由,便行此灭绝之事?”
“此乃乱臣贼子之举!视我大乾律法为无物,视陛下天威于不顾!”
“臣恳请陛下,立刻下旨,严惩风啸天,以正国法,以安民心!”
老御史每说一句,便重重叩首一次,金砖之上,很快便见了血迹。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消息震得头皮发麻。
屠戮三族,近三千口?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滥杀,这是在动摇国本!
陈松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成了。
这把火,烧起来了。
太子叶天站在百官之首,脸上适时地流露出震惊与悲痛交加的神情,仿佛对那三千条人命的逝去感同身受。
龙椅之上,叶擎天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
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
甚至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得更早,更清楚。
孙、王、李三家,哪里是什么普通子民。
那是他安插在北凉的眼睛,是他的钱袋子,是他用来监视风啸天的棋子。
现在,这些棋子被风啸天连着棋盘一起给掀了。
干干净净。
他的心在滴血,不是为那三千条人命,而是为自己被斩断的触手。
风啸天,你好大的胆子!
可这股怒火,他不能宣之于口。
他只能任由这股怒火在胸中燃烧,脸上却依旧平静无波。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御史,又扫了一眼满朝文武。
“众卿,以为如何?”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力。
话音刚落,立刻便有数名官员站了出来,纷纷附议。
“陛下,刘御史所言甚是!藩王在外,手握重兵,若无节制,必成心腹大患!”
“请陛下下旨,彻查镇北城血案!”
“风啸天此举,与谋反何异?!”
群情激愤。
而这些声音的背后,几乎都有着太子的影子。
叶天看着这一切,心中畅快无比。
风啸天,你不是狂吗?
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跟父皇交代!
就在这股声浪即将达到顶峰之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臣有不同看法。”
百官之首,当朝首辅苏长青,缓步而出。
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只是平静地躬身行礼。
“苏首辅,你有何高见?”叶擎天的声音依旧平淡。
苏长青直起身,环视一周,才缓缓开口。
“陛下,镇北王驻守北凉二十年,与北莽大小百余战,未尝一败。说他是我大乾的定海神针,亦不为过。”
“一个为国流血二十年的人,为何会突然向自己的子民挥刀?”
“刘御史所言,皆是来自所谓的幸存者之口,可有实证?可有缘由?”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若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便要问罪于国之柱石,岂不是要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北凉若乱,北莽趁虚而入,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一番话,掷地有声。
大殿内刚刚还喧嚣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不少。
是啊,镇北王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合情理。
而且,一旦动了镇北王,北境的防线怎么办?
太子叶天见状,冷笑一声,也站了出来。
“苏首辅此言差矣。”
他先是对着龙椅上的叶擎天行了一礼,随即转向苏长青。
“本宫记得,不久之前的云安城王德发一案,苏首辅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长青的眉头微微一蹙。
只听叶天继续说道:“当时,不也是仅凭的他人几句的一面之词,苏首辅便力主发兵,言之凿凿,称王德发意图谋反吗?”
“怎么今日事关镇北王,屠戮三千子民,证据确凿,苏首辅反而要为他辩解了?”
“同样是藩镇之事,苏首辅前后态度,为何有如此天壤之别?”
叶天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苏长青的脸上。
“难道……”
太子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变得极具侵略性。
“苏首辅与镇北王之间,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交易吗?”
轰!
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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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太和殿内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苏长青身上。
勾结藩王!
这顶帽子,足以压垮任何人!
陈松在队列中,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子这一招,太狠了!
直接将苏长青逼到了绝路。
苏长青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有些难看。
他确实无法解释。
因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自己女儿现在应该就在北凉和叶玄在一起。
这件事,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沉默了。
这在大臣们看来,几乎等同于默认。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张。
看着苏长青被自己问得哑口无言,叶天心中得意万分,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刻这般,掌控全场。
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彻底将苏长青踩在脚下时。
苏长青却再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窘迫从未发生过。
“太子殿下言重了。”
“老臣与镇北王,素无私交,一心只为大乾江山。”
他没有再做无谓的辩解,而是直接转向了龙椅。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断不可草率行事。”
“老臣以为,为查明真相,也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更是为了验证镇北王的忠心。”
“咱们可以下一道旨意。”
“宣镇北王,即刻返京述职。”
苏长青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让他,亲自回京,向陛下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镇北城发生的一切。”
“他若是肯回来,便证明他心中无鬼,忠心不二。届时是赏是罚,全凭陛下一言而决。”
“他若是不肯回来,抗旨不遵……”
苏长青微微躬身,声音沉凝如铁。
“那便说明他心怀不轨,到那时,朝廷再集结大军,出兵讨伐,名正言顺,天下无人不服!”
话音落下。
整个太和殿,落针可闻。
太子叶天脸上的得意之色,僵住了。
陈松刚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好一招以退为进!
好一个阳谋!
这一招,直接把皮球踢给了风啸天。
来,还是不来?
来,京城便是龙潭虎穴,生死难料。
不来,便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天下共击之。
龙椅之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叶擎天,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波澜。
他看着下方神色各异的臣子。
看着洋洋得意的太子。
也看着处变不惊的苏长青。
最终,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宫殿的重重阻隔,望向了遥远的北凉。
风啸天。
朕倒要看看,你,如何接招。
许久。
他威严而冷漠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准奏。”
“传朕旨意,宣镇北王风啸天,即刻返京述职。”
“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