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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锁] [此章节已锁]

作者:纺晓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祐子。”她听见行晏艰涩的声音,像是痛到了极处,“若你是我的女儿,你就是高贵美丽的大小姐。”


    “若你是我的妻子,夹在我与陛下之间,又该如何自处?”


    祐子抬眸:“无妨,我知道您与陛下的关系,并非世人眼中的那般。”


    “不,”他伸手轻柔地替她拭泪,“那样一来,全平安京的人都会在背地里讥讽你讨不得夫君欢心。”


    “世人的恶意,总会流向弱者。正如我与陛下本质同属一党,他们也只会嘲笑我靠女人上位,败坏朝纲。”


    祐子一时语塞,又有浓重的不甘涌上心头:“我们总不能这样偷偷摸摸一辈子,您带我走……带我走好吗?以您的势力,打点好一切不难的。”


    她双手扯着行晏的衣袖哀求着,双眸湿漉漉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行晏一手扶着她的面颊,俯身轻轻吻去眼角的泪珠。唇一路向下,吻过她的面颊,又将那柔软的唇瓣包裹住。


    祐子顺从地微张小嘴,他撬开她的贝齿时未遇多少阻碍。像是在奖励她今日的乖巧,行晏缓了势头,勾着丁香细细吮吻,吃得她浑身酥软。


    二人分开时,唇角已是一片靡丽。祐子感知到他胸怀的炽热,心知这是最后抽身的机会,却故作不知,软绵绵地倚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眼前的高度和光线骤变,不知什么时候入了帘后。念及她孝期旷了些时日,恐怕过会未必捱得住,行晏拿起置于二阶棚上的金漆酒壶,含了一口清甜的菊酒,又低头撬开她的唇瓣喂给她。


    酒液溢出,绢衫上也泛着菊香,祐子只觉凉意侵骨。雪颈被滑腻的绸布拭过,轻轻颤动着。


    行晏存了些小心思,酒液只在自己口中过了一遍,故意尽数喂给了她。大半壶菊酿下肚,嗓子被浸得发紧,脸颊滚烫,浑身的雪肤都泛起薄绯。


    祐子迷迷糊糊地想,这酒也没加料啊?


    莳绘壶脱手滚落,壶中菊酿洒了一地,幽幽清香消弭在清寒的空气中。


    在周身被暖意笼罩时,只闻行晏在她耳畔低语:“我始终相信,每个人既来世间走一遭,必有该尽的使命。”


    行晏随手取过自己的衣袍,拭去她身上的酒渍,祐子难耐地蜷起脚趾,眼中水光潋滟。


    她太迷恋这种感觉了,只能全然接受他给予的一切,温柔也好、激烈也罢,在带着菊香的醉梦中沉沉浮浮。


    “我博闻强识,就当效伊吕佐君安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你,这般的才貌,就当立于天下女子之巅。”


    他喟然叹道:“所以抱歉,我不能带你走。”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除了带你走,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权力、地位、金银……还有堀河先帝的田产资财,我也已尽数收回。”


    筑前宫是堀河院退位后的老来子,极受宠爱。若非他远赴九州,堀河院原本属意他承继院领。后来,那些田产被其他皇子皇孙分走,近年来却因畏惧行晏的威势,常以赠礼小女公子为名向行晏上供示好。


    祐子拢了拢衣襟,泪盈于睫,玉指抚上自己的唇瓣,那里被濡湿得艳若芍药。


    “我们此刻犯下这样的丑事,配位极人臣、母仪天下吗?”


    她仍带着些酒意,脸红红的:“甚至比太后还要不堪得多,我们是父女啊……”


    行晏不忍再看她痛苦挣扎的神色,默默垂下眼帘。事情走到今日这般田地,无论祐子如何自责,责任全在身为年长者的他。


    深居闺中的千金小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身边唯有他一个相貌周正的年轻男子,朝夕相对之中,错把孺慕之情当作男女之爱,也非不可理解。


    他毕竟是她的先生,她的那些少女情思,他并非毫无察觉。然而,他从未点破,更未尽到长辈的责任正确引导。


    他扪心自问。每每看到她日常相处中偶尔流露出的仰慕眼神,他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这个世间仍有一人真心憧憬他、理解他。


    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如罂粟一般令人沉迷,让他继续欺骗自己,他是贾谊,不是来、周,亦非二张。


    可他心知自己已深深伤害了她,总有一日,她会渐渐看清他光鲜皮囊下不堪的灵魂。


    行晏缓缓阖上双眼,心底生出些晦暗不明的情绪。也许作为长辈,他应开导她,劝她放弃他。可他只想做平安京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芸芸男子之一。


    行晏俯下身亲了亲她被醉意染红的侧脸:“还有,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祐子掀开帐幔的一角,帘内旖旎的气息瞬间被冲散几分。她的目光凝滞在行晏放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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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的饰刀上,不顾行晏的错愕,膝行至帘外,拾起那把华美无比的太刀,纤手抚上裹着鲛革的刀柄,解下了那条歪歪扭扭的刀绪。


    那刀绪编得粗糙,与这把金光闪闪的太刀极不相称。


    她垂眸道:“这是我小时候做的,您不嫌弃我手艺拙劣,一直用到了现在。”


    她将那细绳紧紧握在手中,阖上双眸,泪水无声滑落:“这种小孩子随手做的玩意,配不上您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行晏摊开掌心,示意祐子还给他,语气故作轻松:“又不是小孩子了,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来的道理。”


    祐子的目光却决绝,语气郑重道:“行晏,我不想说伤人的话。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一遭下来,醉意已消散大半,头脑逐渐清明起来。她莫名想起夹在太后和秀敏之间,被玩弄一生的京极殿。“您其实也清楚,东宫迟早会发现的。”


    “还是说,既然私奔不行,您有办法让我和东宫和离,然后明媒正娶我为妻?”


    祐子心中笃定,以行晏通天的权势,即便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总有办法办成。可她也明白,他是不会应允的。


    果然,行晏闻言,怔忪一瞬,似乎想辩解些什么,却被祐子打断:“您先去偏殿歇息,待明日一早雨停再离开吧。”


    祐子的语气柔和却疏离,决绝地划清了二人界限。行晏见已没有挽回她的余地,迅速敛去眸中失望的神色,神情温和地……指了指自己的衣袍。


    弄脏了。


    祐子羞红了脸:“我我我……去给您寻一件新的!”


    她迅速系好衣带,在帐台下的箱笼中摸索出一件崭新的青色丝绸直衣。


    那夜见望贞心绪不佳,这本是她给望贞做的,为着宽解他的心思。


    行晏接过衣袍,只扫了一眼针脚,便明白是给丈夫做的衣服,不情不愿地穿上了:“虽说女红也是妇德的一部分,可你这样的身份,这些事情自然有底下的人代劳。”


    所幸,行晏与望贞身量虽有差异,这宽袍大袖的样式,穿起来却却不显突兀。


    祐子为他抚平衣袍的褶皱,随口答道:“底下人也各有各的心思,做事未必尽心。”


    随即,她乍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抬眸,正对上行晏意味深长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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