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要琼枝雪玉?”半晌过后,蘅清站起身子高声叫道。
玄琉连忙去捂他的嘴巴:“小……小点声!”
须臾,见蘅清神情逐渐平静下来,她才继续道:“听说此物出自北海,文献又记载甚少,我思来想去,只好前来请教蘅清兄了。”
蘅清揉了揉鼻子,有些尴尬道:“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这人真是的,说话也不说清楚,害得本太子好生吓了一大跳。”
玄琉内心:呵呵,我看明明是某些人自恋太过……
她笑意融融道:“那蘅清兄可对此物有所了解吗?”
“当然!琼枝雪玉乃我北海圣宝,四海通经有云:万年生根,随心结果。形如琼玉,状似冬霜,可解百毒,洗髓愈顽疾,无所其不能。”
“当真有此奇效!”玄琉两眼放光道。
蘅清:“书上是这么写的,具体是怎样,我又没用过,哪里知道是真是假。”
他瞅着玄琉:“不过,那琼枝雪玉珍贵非常,所以在它的生长之地,一直有北海青蛟镇守看护的。那青蛟有万年修为,凶猛异常,以你的修为,恐怕……”
玄琉垂首作思索状,淡淡“嗯”了一声:“没关系,好在由你证实了,此物是确实存在的,那便就有希望。”
蘅清疑惑道:“你为何想要琼枝雪玉,你想要拿它去救谁?”
见玄琉半天无话,蘅清切了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千万人不及万一的那位吧?”
玄琉也不隐瞒,点了点头:“对!”
蘅清摇了摇头:“且不论那青蛟你是否打得过。你可知道,你若去偷琼枝雪玉,一旦被发现,北海定会对你实行四海通缉令,届时你觉得无极宫可会出面去保下一个无关痛痒的弟子?”
玄琉:“……”
见玄琉久久垂首不语,蘅清觉得自己的话是否有些重了,正待安慰两句缓解一下气氛,就见玄琉抬首,皱着眉一脸严肃道:“所以,事先一定要准备一个周密的计划。”
蘅清差点从椅子上滚落,他翻着白眼,忍不住道:“来,你看看我!”
玄琉:“嗯?”
蘅清:“我乃如假包换的堂堂北海太子殿下,你在我面前这样堂而皇之地说要去偷我家的东西,还……还让我帮你出主意?你是真傻还是心大?你……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吗?”
玄琉笑道:“太子殿下乃疏朗君子,怎会去做出卖他人之事?况且,经过弥留谷一战,私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即为朋友,自然应当坦诚相待,是以我才须同蘅清兄相商此事呀。”
蘅清呲着一口白亮的牙:“呵呵,你这番话说的,我若不帮你倒显得是本太子不够朋友了!也罢,能入本太子眼的人向来甚少,如今就多了你一个!”
玄琉拱手道:“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
蘅清:“可这琼枝雪玉长成需要万年时间,若我没记错的话,现下北海的这株,不过才九千多年的光景,百年光阴不短,却不知那人可等的了?”
玄琉咬了咬唇:“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的。”
蘅清喟叹:“真是情之一字,令人泥足深陷呀!你那情郎能得你如此相待,也该死而无憾了。”
玄琉淡淡笑了笑:“殿下误会了,他不是我的情郎。”
蘅清:“都千万人不及万一了还不是情郎?”他一拍脑袋,指着玄琉道:“哦,我知道了,单相思,一定是你单相思。”
玄琉摇了摇头:“他曾救过我的性命,是一个仁善慈悯,与世无争之人,这样的一个好人,我自然是愿用我的命去报答他的。此事无关风月,只是遵从本心而已。”
蘅清拍了拍她的肩:“想不到,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不过,若你想要得到此物,还是先好生修炼吧,毕竟青蛟不同于普通仙兽。”
玄琉:“那青蛟当真有这么厉害?难道就没有弱点?”
蘅清想了想道:“青蛟久居深海,唯有水系法术上乘者与它相斗才有把握。作为朋友,本太子友情提示,那青蛟有一个弱点----他惧冰。”
“怕冰?”
“对,世人以为青蛟出自海域,必要用火系法术相攻才可将其降服。其实却是大错特错。众所周知,青蛟乃上古神兽,可却鲜有人知,它的别名就叫吞火,流火天火,在他面前就如流沙泡影一般,有去无回。唯有冰系法术,会让它稍稍忌惮一二。所以,若你想要琼枝雪玉,首先第一步,便是要好好修行冰系仙术,且要成为其中翘楚!”
玄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冰系仙法,可我根本没有修习过冰系法术呀。”
蘅清:“你也不必气馁,咱们眼前不就有一个绝佳的修习机会嘛?”
玄琉心中微微一怔,是呀,放眼整个天界,好像只有一人,冰系术法一骑绝尘,且作为此次参学境的授业仙师,他应当也会选择自己属意的弟子进行教导。
回想着曦泽神君对她横眉冷对的模样,玄琉哭丧着脸道:“早知道我就应该给他留个好印象的呀!这下好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勾画出一副自己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到曦泽面前道:“恳求君上收我为徒,教我修习冰系仙法!”
曦泽抬眼,狞笑着看着她,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想让本君教你?好啊,正好本君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用来好好折磨你!”
玄琉小白兔一样睁大惊恐的双眼,伸着兰花指哭哭啼啼道:“君上……还请君上千万高抬贵手不计前嫌才是呀!”
曦泽:“不计前嫌?不整到你哭爹喊娘,你就不知道本君到底有厉害!哈哈哈哈!……”
不行不行!
玄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紧晃晃脑袋,挥开脑中令她毛骨悚然的画面。
她捂着脑袋哀嚎道:“我看我是求药无望了!”
蘅清还以为她是得知青蛟的厉害而心生挫败之意,忍不住安慰道:“好了好了!既然你是本太子的朋友,帮你本太子自然是义不容辞,想那琼枝雪玉这么多年来不可能只此一株,你且给我些时日,我再帮你打听一番,届时也可做两手准备!”
玄琉闻言一脸感动道:“好兄弟!够意气!日后你若有用的上我的地方,我玄琉必定肝脑涂地,义不容辞。”
蘅清以拳抵唇,干笑了两声,道:“好说好说,肝脑涂地的那倒不必,不过眼下白屿仙师竟让我写心得,本太子最是厌烦咬文嚼字的那一套,我看……不如这心得你就帮我写了吧!”
蘅清顿了顿:“……若是你觉得勉强那就算了”
玄琉:“……呃,不勉强不勉强,举手之劳而已嘛”
蘅清:“嗯,那你记住啊,要文辞优美,恢宏大气,深刻体现出我北海太子优越的文学素养才可哦!”
玄琉:“……”
静室内凉意冷幽,四面各角皆置一九鼎香炉,内里燃着静气凝魂的檀香。可端坐在正中蒲团之上的人依旧眉头紧锁,面色瞧着分外苍白晦暗。
“君上?可感觉有好一些了吗?”守在门外的宫珏面色颇有些担忧地问道。
曦泽缓缓睁开眼睛,轻咳了两声,只淡淡道:“无妨。”
说是无妨,可他眉间的褶皱却深刻表达了身体主人此刻隐隐的不安与焦灼。云天心法难修,每突破一层便会使修炼者遭到不同程度的反噬,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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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习此道已久,深知只要修炼者潜心修养,凝气固守丹元。不肖半月,不但可使其恢复如初,仙法反而还会更上一层。
可不知怎得,自他从鬼界回来,反噬之力一直不削反增,现□□内真气肆意走窜,发作时法力凝滞,气血翻涌,着实令他有些头痛。
曦泽深吸口气,排除杂念,闭眼再次默念静心咒。他手掌微抬,淡蓝光晕显现,却只是依偎在他指尖,纹丝不动。
他额间沁出些许薄汗,眉头紧锁,猛提一口真气,只听“噗”地一声,一大口淤血喷涌而出,地面顿时落下森森血莲,分外触目惊心。
宫珏再也站不住,推开房门,跑进来扶着曦泽道:“君上已被这反噬之力折磨了数日了,属下还是再去一趟无极宫请蒙端道君来看看吧?”
曦泽摇了摇头道:“道君不是说了吗?反噬之力,只能靠修炼者自己调息。你莫太过忧心,本君心中有数,应无大碍。”
知道自家君上的倔强性子,宫珏也只能低低叹了口气,他默了须臾,见曦泽气息逐渐平复,才道:“帝君已来过几次了,属下怕……再这样下去,会瞒不住他。”
曦泽挑眉道:“父君?他怎么来了?”
宫珏:“君上忘了,眼下又到了开启瞻天镜的时间了。”
话说神君曦泽自幼天赋极佳,修行也是坚韧刻苦,心无旁骛。一路走来,可谓顺风顺水。但就在三万年前,他的师傅,也就是固元天尊曾预言霁华君曦泽在七万岁时会有大劫,且有八字批语:“噬心摧骨,魂碎神销。”
鸿武帝君对此八字一直耿耿于怀,甚是忧心,是已每隔五百年便会催促曦泽,让其在凤族神器瞻天镜前观览自己今后五百年的劫数。
瞻天镜瞻前事而知后数,以血为祭,血滴入镜,若无劫数,镜面便一片平静,波澜不惊;若有小劫,镜面便起层层涟漪;若遇大劫,镜面风起云涌,更甚者或可见其弥留前的片刻景象。
曦泽对此镜一向不予置评,因为在他看来,命运不应当交给一个死物评判,而是要牢牢攥于自己手心。生或死,与他而言,只要俯仰无愧于天地,无不可对人言。那便并无甚可执着。何况,若说他对于这世间的有何留恋,也不过是挂心于三界安危与太平罢了。现如今在天界统领之下,三界海晏河清,一片升平气象。
若让他此刻闭眼,他想必也是瞑目的。
闲话不提,此时此刻,曦泽终于还是站在了瞻天镜前,他伸出指尖,鲜红血珠立时便落于镜面,只听“啪”地一声轻响,血珠渗入镜面。不肖片刻,便不见了踪迹。
曦泽轻咳了两声,负手而立,盯着那镜面,神色寂静淡然。
须臾,镜面依旧平静如斯。曦泽又等了片刻,只道是一切如旧,便转回身,缓缓朝台阶下走去。
他脚步平缓闲适,显得整个人极为广袤清朗。可就在曦泽将要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耳后忽听得一阵喧嚣声动。
他不由停驻脚步。回过头去。
一直守在殿外的宫珏见自家君上进去了许久还不出来,早已心急如焚,一面来回踱步一面朝里不住张望。
“啪”地一声,厚重殿门从里打开。宫珏往前一瞧,就见曦泽神君脸沉得能滴出水一般,一言不发地往前疾走。
宫珏连忙跟上:“君上?怎么样了?瞻天镜可有异动?”
曦泽闻言稍稍放缓了脚步,默了半晌,才道:“你去回父君,瞻天镜一如往常,让他不必担心。”
宫珏心里忍不住狐疑道:既然如常,君上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但他跟随曦泽多年,深知君上脾性,于是只躬身道:“是”,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