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元明夏被箍住的瞬间小声惊呼。
贴在她后背的身体让她下意识感到熟悉。
在裴渊出声之前,元明夏就可已经把人认出来。
她没有挣扎。
只是……
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另外一只手贴着她的手背。
这样太暧昧了。
元明夏这样想。
她的手被带离玫瑰,被一起扣在她的腰间。
这样的姿势很暧昧。
元明夏从来都没有和裴渊靠着这样近。
甚至他的下巴都靠在她的肩上。
“裴大人。”元明夏小声叫。
“嗯?”裴渊闷声回答。
屋子里很暗,元明夏一时没说话。
因为她感觉到裴渊在刚刚吸了她一下。
她一下子僵住。
这个感觉很奇怪,酥酥麻麻的。
可是她又感觉,裴渊这么吸她,就像是她偶尔会扑在夏夏怀里,猛猛吸一样。
“裴大人,你不碰那些花,你可以放开我了。”
“嗯。”裴渊嘴上应着,但是暗地里却是一点手都没放。
和元明夏僵持住。
裴渊低声问:“九公主怎么来下官这里了?”
“我来找我的裙子。”元明夏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今天上午,姜太妃让人来搜宫,说是找污秽的东西。”
“公主让她翻了?”
元明夏声音恹恹:“我拦不住。”
裴渊低声:“没出息。”
元明夏没说话,她真的拦过的,可是没办法,她说话没人听。
“当时我都被吓死了,我以为你的寝衣在衣柜里,可是她们却没找到。”
元明夏侧头:“是裴大人拿走了吗?”
裴渊已经站好,箍住她腰的手放开。
“嗯。”
“还好裴大人机智。”元明夏夸赞,而后她有点不解:“那裴大人看到我的那条淡粉色的裙子了吗?”
裴渊不答,只问道:“一条旧裙子而已,公主是不喜欢衣柜里面的那些吗?”
“我很喜欢。”元明夏没说谎。
天知道她今天在看到衣柜里面变出来的一套套新衣裙她有多惊喜。
“多谢裴大人,不过那条裙子是母妃给我做的,我很喜欢,得把它找回来。”
“既然这样……”裴渊往后一步,“公主自己找吧。”
元明夏没动。
“这是裴大人的房间,我随意动不好。”她朝四周看了眼,最后眼神落在那片玫瑰上,“而且裴大人不让我随意乱动。”
裴渊明了。
“九公主喜欢这个花?”
“还好,只是觉得它……”
很像你。
但元明夏没说。
她不好意思。
“既然公主喜欢,那下官把它们都给摘下来做成干花送给公主。”
“不用不用。”元明夏赶紧摆手,“这样花就不好看了。”
“可是下官觉得,花在最好看的时候摘下,才是最好看的。”裴渊淡淡的笑着,眼神划过玫瑰,“只是今日不算它们最艳丽的时候,等到下次,下官亲手把它们送给公主。”
元明夏隐隐的觉得不对。
可是她一时也不想起来是哪里不对。
她还是站在原地,一步没动。
很奇怪,刚刚在她一个人进来之前,还没有感觉到什么。
可是自从裴渊出现,她就感觉她好像闯进了他的私人领地。
整个屋子都散发着他的味道。
把她紧紧包裹住。
元明夏蹭着脚尖:“裴大人把裙子还给我就好了。”
裴渊摊手:“公主想要,自己去找。”
元明夏咬牙,终于踏出一步。
像是被一个恶魔,引诱着勾进他的老巢。
屋内并未燃灯,可是今晚的月色足,窗户大开着,将整个屋子照亮。
不用点蜡烛就可以看得清楚。
暮月居比听荷苑的寝殿要大不少。
这里的装饰简单,也没有什么摆设,可单单拿出来一点,就要比元明夏寝殿的好很多。
他的茶杯床帐,都是宫里上乘的料子。
元明夏觉得这些东西都太私人了,她没仔细看,只不过在路过裴渊的书桌时,她看到了铺满桌子的纸。
元明夏不自觉地划过一眼,有些奇怪。
这些并不是字,而是像是图纸一样的东西。
可是最近她没有听说工部在修缮什么东西,而且这图纸上的建筑,看起来有些奇怪。
她没有多看,只绕过去站在裴渊的衣柜前。
这是她第一次站在这里。
伸手之前,元明夏回头看裴渊。
裴渊好整以暇地看着元明夏,没有半分想要拦住她,像是看一只小狗,任由她在他的领地标记。
元明夏将衣柜打开。
入目全都是裴渊的衣服,他的衣服清一色的都是深色,而她那条淡粉色裙子落在他的衣袍里,显得格外显眼。
元明夏脸一下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红,就是感觉他们的衣服放在一起太暧昧了。
她完全忘了,裴渊的寝衣也是这么与她的衣裙纠缠在她的衣柜里。
元明夏迅速地将裙子拿出来。
转头就撞到一个有些硬邦邦的胸膛。
元明夏被撞得晃了一下,她捂住额头,眼泪被撞出来。
裴渊他怎么神出鬼没的?
“公主对下官的图纸有兴趣?”裴渊拉着元明夏的袖子,将她带到书桌前。
元明夏抱着自己的衣裙:“裴大人不用的,这些是工部的图纸,我看不明白的,我已经拿到裙子了,现在要回去了。”
“对了。”元明夏认真嘱咐道:“这几日姜太妃盯得严,裴大人就不要来听荷苑了。”
裴渊不语。
他把图纸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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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夏面前:“公主真的不好奇这是什么?”
元明夏犹豫一下。
说谎道:“不好奇。”
“这样啊。”裴渊好像有点遗憾,“这可是下官的秘密,下官还有点害怕,会被公主发现。”
“秘密?”元明夏眼睛睁大。
“是的,下官的秘密。”裴渊将图纸一张一张展开,“公主知道这是什么吗?”
元明夏摇头:“不知道。”
裴渊的嘴角弯了下,好像很满意:“这是陵寝。”
元明夏:“嗯?”
他补充道:“这是下官的陵寝。”
“啊?”元明夏惊讶,她语气有点急:“你要死了吗?你为什么会死啊,你还这么年轻。”
即使裴渊是朝中无人不认的奸臣权臣,他手段狠毒,审讯人的方式不计其数,可不可否认的是,他年纪轻轻便权倾朝野。
他十八岁时一举成为状元,后一路变成权臣,甚至还在先皇驾崩的时候给新皇辅政。
如今,他也才二十二岁。
元明夏问的小心翼翼:“裴大人,你是生病了吗?”
裴渊笑道:“没有,下官很健康。”
“那为什么现在就要准备陵寝呢?”
“人总会死的,下官这么努力的做官,说不定会成为本朝第一奸臣,到时候后世万人唾弃,总得让他们找到地方。”
说这些时,裴渊甚至有些愉悦。
他的指尖在图纸上面轻轻指向:“这是石桥,这是神道,这是台址,这是陵寝。”
元明夏目瞪口呆。
裴渊:“这些都是下官亲自设计的,陵寝里面已经下官准备放置下官喜欢的东西,可是下官都喜欢些什么,下官还不知道。”
元明夏看着图纸。
在陵寝的地宫里,有一口巨大的棺材,是他给自己准备的葬身之地。
元明夏心里涌起一丝异样,她有些想不到。
这样漂亮鲜活的裴渊会有一天躺在这里。
裴渊又仔细给元明夏介绍一下,而后他突然顿了顿。
他的眼睛中露出一丝危险。
他看向元明夏,问道:“公主想去看看吗?”
元明夏看着他的漂亮眼睛,有点被他引诱。
“啊?”
她的担心是对的。
她之前就想着,若是有一天裴渊想要她的命,她会不会乖乖的把脖子递过去。
现在看来,可能真的……
元明夏有点犹豫,葱白的指尖勾在一起又松开。
“可是,这可是,这样不好,我怎么能在半夜出宫呢,这样不行不行。”
而且这是陵寝,听着就吓人。
一只冰凉的手抬起,拇指轻轻勾住元明夏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
她懵懂的撞进裴渊的眼眸。
危险两个字,就映在他的眼睛里。
月色中,他轻声邀请。
“我很欢迎公主,进入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