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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这三十万贯,我要连本带利讨回

作者:过年打酱油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101章:这三十万贯,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少府监内院,夜色如墨。


    林浩的官房里,油灯的光晕将墙壁上的人影拉得老长。


    桌案上,账册堆积如山,各种清单、单据铺满了整个桌面。


    他手里捏着一支炭笔,在一张巨大的麻纸上飞快地勾画着,无数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数字交织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


    “老师,您这是在画什么阵法?”墨顿端着一壶热茶进来,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钱的阵法。”


    林浩头也没抬,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三十万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可能凭空消失。它们就像水流,无论怎么绕,总会留下痕迹。”


    墨顿放下茶壶,凑过去仔细看那张图。


    他发现林浩用不同颜色的炭笔,将少府监的每一笔支出都标记出来,然后像蜘蛛网一样连接起来。


    “您看这里。”


    林浩的笔尖点在图上一个节点。


    “少府监采购精铁,账面价格二十八文一斤。我派人去东西两市打听过了,那会儿最好的精铁,顶天了也就二十二文。”


    “多出来的六文钱,去哪了?”


    墨顿脑子转得飞快,眼睛瞬间亮了。


    “进了供货商的腰包!”


    “没错。”林浩又指向另一处,“还有这批牛皮,账面一百二十文一张,市价九十文。这多出来的三十文,又肥了谁的田?”


    墨顿越看越心惊,也越看越兴奋。


    他天生对数字敏感,这种抽丝剥茧的推理过程,让他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老师,我明白了!这些供货商,肯定和少府监里的人串通好了,故意抬高价钱,然后坐地分赃!”


    “孺子可教。”


    林浩总算放下炭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但这还只是皮**。我要知道,这些被吞掉的钱,最后到底流进了谁的口袋。”


    墨顿挠了挠头:“这……这可怎么查?”


    “从根上查。”


    林浩从桌上拿起一沓厚厚的采购单据。


    “这些供货商,表面上是不同的商行,你仔细看看他们盖的印章。”


    墨顿接过单据,一张一张地仔细比对。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倒吸一口凉气。


    “老师!这些印章的边角都有一个极小的缺口,位置一模一样!篆刻手法,绝对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止。”林浩又递给他另一份卷宗,“我让人去查了这些商行的铺面地址,你猜怎么着?其中三家的掌柜,是亲兄弟!”


    墨顿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些所谓的不同商行,根本就是一伙人换了不同的马甲在唱戏!”


    林浩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他们故意弄出好几家商号,装出互相竞争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垄断少府监的生意,把价格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太黑了!这心都黑透了!”墨顿气得脸都红了。


    “更黑的还在后头。”


    林浩从怀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小册子。


    “我派人去查了这些商行的底,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墨顿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这些商行的东家,都不是明面上的那些掌柜。”林浩翻开册子,“真正的主子,是长安城的几大世家!”


    “世家?!”墨顿的声音都变了调。


    “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


    林浩一个一个地念出那些显赫的姓氏,“五姓七望,叫得上名号的,几乎都掺了一脚!”


    墨顿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这岂不是说……”


    “岂不是说,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早就把手伸进了朝廷的钱袋子里!”


    林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们这是把国库当成了自家的钱庄,想取多少就取多少!这是在喝我大唐的血!”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灯花爆开的轻微声响。


    过了许久,墨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老师,这些……证据都确凿吗?”


    “铁证如山。”


    林浩拍了拍桌上那堆小山似的资料。


    “人证、物证、账证,环环相扣。就算是告到阎王爷那里,他们也别想抵赖!”


    墨顿咽了口唾沫,感觉口干舌燥。


    “那……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林浩的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精光,“当然是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三十万贯,一文都不能少!”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张铁山,老工匠的脸上带着几分愁容。


    “林大人,有件事,我寻思着还是得跟您说一声。”


    林浩示意他坐。


    “张老,但说无妨。”


    “是这么回事。”张铁山搓着手,有些局促,“今天工坊里有几个老师傅托我来问问,他们对您搞的那些新章程,有点想法。”


    “什么想法?”


    “他们觉得,您推行的新法子,做东西是快了,可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手艺,都快丢干净了。”


    张铁山说得小心翼翼,“还有人说,您这是……不敬祖宗。”


    林浩的眉头微微皱起:“还有呢?”


    “还有……”张铁山的脸色更难看了,“外面有人传闲话,说您为了往上爬,故意罗织罪名,把王磐给逼**,是个踩着同僚尸骨上位的酷吏。”


    墨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放**屁!颠倒黑白!”


    “我知道这是瞎说。”张铁山连忙摆手,“可唾沫星子能淹**啊。现在工坊里人心不稳,我怕……”


    “怕什么?”林浩的表情却异常平静。


    “怕有人趁机捣乱。”


    林浩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


    “张老,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张铁山愣住了:“这……我一个打铁的,哪懂这个?”


    “那我告诉你。”


    林浩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


    “继续干!不但要干,还要干得更漂亮!”


    “那些对新工艺有意见的,可以提,但活儿不能停!老手艺是宝贝,但不能当成不求上进的挡箭牌!”


    “至于那些嚼舌根的……”林浩冷哼,“让他们说去!等我把那三十万贯的窟窿填上,用真金白银堵住他们的嘴!”


    张铁山被林浩这股气势给镇住了,重重地点了点头:“您说得对!我这就去跟那帮老家伙们说清楚!”


    送走张铁山,墨顿忧心忡忡。


    “老师,这些流言蜚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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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对您有影响?”


    “影响?”林浩不屑地撇了撇嘴,“墨顿,你记着,干大事的人,从来不怕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只要陛下信我,只要我手里有牌,其他的,都是屁!”


    话音未落,门外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禁军推门而入,手持圣旨。


    “林少监,陛下口谕,命您立刻入宫!”


    林浩和墨顿对视一眼,空气瞬间变得凝重。


    “老师……”


    “怕什么。”林浩掸了掸衣袍,将那份写满罪证的册子塞进怀里,“该来的,总会来。”


    ……


    太极殿内,李世民独自端**,面沉如水。


    “臣林浩,参见陛下。”


    “平身。”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朕听说,你查案又有新进展了?”


    林浩心中了然,皇帝的耳目,果然无处不在。


    “回陛下,臣不辱使命。”他从怀中掏出那份册子,双手呈上,“关于少府监三十万贯亏空的去向,臣已查明。”


    李世民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刀。


    “讲。”


    “启奏陛下,这三十万贯,并非简单的贪墨,而是通过一个盘根错节的利益网,最终流入了长安城几大世家的私库!”


    “你说什么?!”李世民猛地站起,龙袍下的身躯绷得笔直。


    林浩不卑不亢,将调查结果一一道来。


    从虚报价格的供货商,到背后操控的世家大族,每一个环节,每一个名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听完之后,李世民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是说,五姓七望,都脱不了干系?”


    “臣不敢妄言全部,但至少有四家牵涉其中。”


    林浩垂首道,“而且,臣发现,这种**结,侵吞国帑之事,由来已久,早已是他们心照不宣的规矩。”


    李世民在空旷的大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上。


    “好啊!好一个五姓七望!”


    皇帝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朕的少府监,朕的国库,竟然成了他们予取予求的钱庄!他们这是在挖我大唐的根!”


    “陛下,臣以为,此事若只追回赃款,便是治标不治本。”


    林浩趁势进言,“世家大族对朝廷的渗透,已如附骨之疽。若不趁此机会连根拔起,后患无穷!”


    李世民骤然停步,一双鹰目死死地盯着林浩。


    “你想怎么做?”


    “臣请旨,以追讨赃款为名,彻查所有涉案商会及其背后的世家!不但要让他们把吞下去的钱加倍吐出来,更要借此机会,斩断他们伸向朝廷的黑手!”


    大殿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李世民缓缓吐出一口气,重新坐回龙椅。


    他从龙案上取来一道空白圣旨,亲笔写下几行字,盖上玉玺。


    “这道密旨,允你便宜行事。但林浩,朕把丑话说在前面,此事一旦开弓,便没有回头箭。你,可想清楚了?”


    林浩双手接过那道还带着皇帝体温的圣旨,只觉得重若千钧。


    他知道,这道圣旨下去,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大唐,都将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但他,无所畏惧。


    “臣,想清楚了。”


    林浩深深一拜,声音无比坚定,“为大唐,臣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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