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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野性

作者:夕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苗舒怡看着全无盯着手机眼睛眨都不眨还面带笑意,一下子好奇极了,到底是什么消息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难不成是中了亿万彩票?


    还是说她加了男模的微信,正在私联?


    总之,苗舒怡将一切可想的念头在脑子全都过了一遍,就是没问全无,毕竟每个人都有小秘密,互相给予对方空间。


    她扒拉了几口饭,餐盘都快要见底了,全无还在笑,她终于忍不住了。


    “满满,你是不是背着我跟清清在私下搞炮?”


    全无闻声抬眸,顺势收敛了笑意,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是突然有了个想法。”


    平时都是她们问什么,全无答什么,从来不会主动分享什么想法啊,秘密啊,又或是表态啊,所以苗舒很是好奇:“什么想法?”


    “想养条狗。”


    “就这?”都快笑成叉烧包了,只是想要养条狗?


    苗舒怡似乎不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到底是想养狗,还是养狗男人?这可不一样!


    而后只见全无跟草莓娘似的赞同就连连点头。


    “……”


    得,白问。


    “下班后去趟狗市,本房东同意了。”全无难得跟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养只老虎,养头大象,她苗舒怡也舍命陪君子。


    全无高兴地说:“谢谢苗苗。”她又补了一嘴:“顺便买个逗狗棒。”


    “……”要的还挺稀罕。


    “那你想养什么牌子的狗?”


    “萨摩耶吧。”


    苗舒怡点了点头,治愈犬,适合全无。


    希望这次把萨摩耶带回家,赶紧治愈全无,让她自信凡事只管冲,别再瞻前顾后了。


    下次说不定她就把男人给带回来了。


    想想就皆大欢喜。


    -


    下午上班,同科室已经退休的老中医苑春贤大夫每周四下午都会来医院坐班。


    全无喊他一声师父,刚来医院那年就跟着他学习,前两年他到了退休的年纪功成身退。


    不管是针法,手法还是诊断方面,全无都是新生代里的佼佼者,他都很满意。


    苑春贤总说德禹中医科后继有人,他可以放心退休了。


    因他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医院高层一致决定让他每周回来坐诊一次,好让年轻的后生有疑必问,虚心学习,将来悬壶济世。


    作为一辈子投身于医学行业的苑春贤来说,这莫过于是最好的消息,他觉得六十岁不是退休的年纪,正是重新出发的年纪。


    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主要是在家闲着也没事做。


    有很多病患知道苑春贤的名号,慕名而来,所以周四下午中医诊室格外的繁忙。


    全无照旧跟在师父身边做笔记,帮忙将病患的病症信息登录电脑,开好药方。


    忙的晕头转向。


    张悦探着脑袋进来,眼睛不敢乱看,她总觉得苑春贤工作起来的样子像红脸的关公。


    很吓人,生怕出一点差错就被前辈教训的血条猛掉。


    她小步子挪到全无面前,附耳轻声地说:“师父,小白总让您去趟他的办公室。”


    全无微蹙眉头:“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张悦摇头,她一个实习生,公司高层愿意搭理她就不错了,她哪里干问这儿问那儿啊。


    全无起身让出位置:“你来记录。”走到洗手台便按了几下洗手液。


    张悦怔住:“我?师父我行吗?”她轻瞥了眼苑春贤,还是很害怕。


    “他不吃人,仔细听仔细看,能学到不少实货,你的实习报告由他做最后的审批,还需找他做述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说着,全无抽了几张纸巾擦净手就出了诊室。


    张悦拘束地冲着苑春贤鞠了一躬,硬着头皮坐在了电脑跟前,做起全无刚才的工作。


    全无来到白灼的办公室,礼貌地敲了敲门,得到准许后才进去,


    “白总,您有事找我?”


    白灼将搭在办公桌的双脚拿下,热情地起身拉着全无坐在沙发上,自来熟:“全妹儿,你跟我还您什么,都老二……”他害怕全无反感都铕,赶紧找补:“路章那狗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全无往旁边一挪,离他远了些:“科室很忙,白总有事还是直说吧。”


    白灼尬笑一声:“我确实有个忙需要全医生帮,非你不可!”


    全无伸手掌心朝上,示意他讲。


    “你也知道都铕是我们医院的投资方,蓝水项目即将启动,后续还需要大量的资金涌入,需要他签字才能将款项批下来。”白灼难得严肃,却不过三秒钟:“但是这狗小气矫情死傲娇,可爱找茬了,到现在款项都没批下来。”


    全无听他净在说些废话,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问了嘴:“白总的意思是让我去找都总将款项批下来?”


    白灼猛地一拍手,夸赞她:“全妹儿不仅医术高明,还这么聪明,简直是德禹以及鄙人的福气啊!”


    “……”


    “白总与都总的关系要好,签个字应该没什么障碍,我就是一个只懂扎针的医生,怕是难胜大任。”全无觉得自己跟都铕的关系僵硬难测,似乎说不上几句话就会不欢而散。


    况且他们是兄弟,签个字有这么困难?


    全无觉得白灼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们的关系其实没那么要好,我妈不让我经常跟小学生玩,小学生太矫情,磕了碰了家里差不多就要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了。”白灼很遗憾的告诉全无‘真相’。


    都老二欠他的拿什么还!


    为了他的幸福,他都把他亲爱的老妈拿回来做挡箭牌了。


    “……”


    全无看他拙劣的哭技,她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同时也替他感到尴尬。


    “白总,只是要签字吗?”


    白灼:“听说都老二按时薪聘请你做家庭医生,既然这样,下午科内不忙的话,你就去御景报道吧,治好他,让他看看我们德禹医院的实力,说不定他一开心,多投个几个亿那也是有可能的。”


    全无微眯眸子,想起之前都铕说过‘是我给的钱不多’这样的话,现在白灼也这样说,但是她连一分钱都没有见到。


    被他们说的好像她白嫖似的,拿钱不办事。


    全无问:“什么时薪?”


    白灼瞧她一脸无知的样子,有点愣住:“你没收到?”


    全无摇头。


    不可能啊……白灼陷入沉思,都铕跟他说过,他的助理自作主张让全无做住家医生,将头款都打过来了。


    还说明明拿了钱还要被三催四请,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甚至还将他拐着弯骂了一遍,他还以为全无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小人,现在告诉他当事人不知情?


    他岂不是白挨骂了,全无岂不是被冤枉的很惨!


    那钱去哪里了?


    白灼:“谁告诉你要去御景给都铕看病的?”


    全无如实说:“副院。”


    白灼咂了下后槽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老东西还私吞成性了!


    以前他念这个老东西是院里元老,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妈的,就这次不行,事关他兄弟的幸福。


    他这次非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修理这个老东西不可了。


    “好,我知道了,晚上钱就会打到你的账户,所以,都铕那里……”白灼搓着手期待着全无同意的回答。


    全无:“我知道了,白总。”


    有钱拿又不是白干活,就算一个小时三十,那也能为了房子添片瓦了。


    全无很乐意。


    “时薪多少?”


    “……一、两千?”


    “成交!”


    全无伸手讨要款项文件,白灼见她完全跟刚才的情绪不一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这么开心了吗?


    白灼将桌上早已经打印好的文件递给全无,做戏做全套嘛。


    早知道说三四千了,全无一高兴说不定直接把都老二收了,做妾都老二都甘之如饴。


    他暗戳戳地拍了一下嘴巴,妈的,真后悔,死嘴!


    -


    全无将款项文件随手放在办公桌上,看到已经换下隔离衣,稳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想下班的苑春贤,而后抬头扫了眼挂表。


    五点三十七分了。


    全无提醒他:“师父,下班了。”


    苑春贤:“不急,有些日子没有听你述职了。”


    不管是谁,在老师或是师父说出这句话时都会忍不住紧张一下,全无显然没有想到他这次竟搞突然袭击,先前没有任何预告。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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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苑春贤卖了个关子:“这次述职换个方式,我问你答。


    全无不会探看人心,不知道她向来在外人面前一丝不苟,待人严肃的师父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但她作为徒弟只能接受,奉陪。


    苑春贤:“医生的职责是什么?”


    全无:“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尊重生命。”


    苑春贤:“中医的理论优势是什么?”


    全无:“中医的理论优势是整体观与辩证思维。”


    苑春贤:“中医所说的‘气’是什么?”


    全无:“中医所说的‘气’是构成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


    苑春贤点了点头,继续问:“都铕是谁?”


    全无:“都铕是……”


    全无顺着问题回答,没有刹住惯性,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苑春贤拿了本病历表随意翻了几下,又笑了笑。


    “你这次的述职很失败。”


    “既然知道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尊重生病,上班的时候还分心,致晕倒在自己面前的病人不管不顾,这是一位好的医生该有的职业操守吗?”


    “你想想是否拘泥于自己的世界观里,可否辩证的考虑过大局观,整体观做事?”


    “你所说的‘气’只是学术上,人维持生命的气,依我所见,这个气更应该是医生和病人沆瀣一气,抗击病魔。”


    “所以,我现在觉得你并不是一位好医生。”


    全无低着脑袋,一言不发,跟上学的时候做了错事,被家长或是老师说教,还不敢反驳的样子。


    但会偶尔来次硬骨:“师父,上班的时候分心是我错了,但我一次也没有诊错病情,扎错针,也没有听到病人对我有任何怨言,为什么不是好医生了?”


    她很在意别人这样说,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师父,很受打击。


    苑春贤将那本病历表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瞥了她一眼:“据我所知,这位叫都铕的病人目前在住院部,你可有去看过一次?是否做过病调?”


    全无沉默,因为她没有。


    苑春贤敲了敲那本病历本:“这叫不负责任,你们年轻人的感情我不懂,但是感情跟工作要分的开,对病人才能问心无愧。”


    他下午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丫头心不在焉,彷佛是人在这儿,心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快下班的时候,他向那个似乎很害怕他,跟他说话就哆嗦的实习生打听了下,原来这丫头是为了个男人分心,实在有辱师门。


    这叫拎不清!


    好好的一本全新的病历表里面全是都铕的名字,上班失神,浪费医院资源。


    这叫不像话!


    苑春贤摇了摇头:“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师母还在家等我,我先回了。”他走出门,又退了回来,看似埋怨,实则像个老顽童,批评完人家就跟没事人似的:“把她等急了,我非拉你垫背。”


    全无:“……”


    “这次没时间,下次我非要亲自给那小子瞧瞧啥病这么难缠。”


    “……人家过几天就要出院了。”


    苑春贤伸出食指冲她摆了摆,还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不见得。”


    只要小白兔在,还害怕大灰狼找不上门?


    他走后全无将那本病历本装进包里,还没等拉上拉链,被他突然折回吓了一跳。


    “要对病人负责!”而后闪走。


    全无大喊了声:“……知道了师父!”


    全无捂着胸口,往门口探了下头,看到苑春贤真走了,她才放心下来。


    这老头平时严肃起来,让人大气不敢喘,开起玩笑来,跟个小孩似的。


    她都不知道改叫师父,还是小学鸡了。


    全无换下隔离衣,拉好包包的拉链,想到那本款项文件,又拉开了拉链将其装了进去,背在肩上。


    又给苗舒怡发了条微信。


    全无:【下班不去狗市了。】


    苗舒怡刚忙完换下护士服,回道:【为什么?】


    全无:【因为我正要去看狗。】


    苗舒怡:【?】


    全无:【纯种二哈。】


    苗舒怡紧急秒回:【姐姐慎重,二哈拆家!!!】


    全无已读乱回:【不买逗狗棒了,买根狗绳吧,以防狗来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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