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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野性

作者:夕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都铕第一次感觉到女人是这么难哄的生物,比上天都难。


    他真的很佩服都老大能把严女士哄得天旋地转,不管是严女士生气的程度如何,每次都老大哄完后,严女士气性全消,完事还会亲都老大一口,夸上一句:“老公你真好。”


    他怎么就没有遗传到都老大这样的本事?!


    全无听他埋怨着自己冷暴力他,更加不想理会了。


    他是她的谁?


    值得她去冷暴力吗?


    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冷暴力他?


    她现在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全无看到前方的红绿灯,有选择变左道调头的道路,她冷不丁地说:“我要回医院。”


    可都铕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特意等着还有五秒的红灯,秒变绿灯时直踩油门,车子好像飞奔出去一样。


    “……”


    连人话都不听了?还是听不懂!


    全无知道他已此刻油盐不进,便没有再要求他什么,即便是要求了也白搭。


    车子在浮满楼前停下。


    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灰黑色西装,带着白手套的男士,看到都铕的车后,人还没有下车就迎了上来。


    昨天,全无似乎在门口没有见到这位男士。


    他还贴心的为自己打开车门,全无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服务过,还有些不好意思,害怕他一直等着,便解开安全带快速下车。


    而后她看到都铕将车钥匙扔给了他,全无这才知道原来是帮忙泊车的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全无觉得此话太对了。


    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什么事情,甚至连提鞋都有人伺候。


    全无看了眼浮满楼硕大的招牌,昨天她还不满意这里的服务说再也不要来了,今天却又来了,不得不让她想起了中华老字号,驰名双标。


    所以人话还是不要说太满。


    “进来,吃饭用眼看就能饱?”都铕见她站在原地对那块破牌匾恋恋不舍,目光专注,实在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看块破牌子都比看他深情。


    心中很不是滋味。


    服务员看到都铕似乎很热情,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全无想到吕清妍说过,一楼都是正了八经的,那种不是大富大贵,小康家庭就能吃得起的人用餐的地方。


    而二楼则是贵圈子的公子哥花天酒地,饮酒作乐的腌臜场所。


    她下意识地瞥了眼都铕的后脑勺,这些年难道他也意志低迷,贪欢享乐,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了?


    可能还不止两人,毕竟他家的床能容纳四个人以上。


    大概他的失眠症就是这样惹上的。


    “把二楼的菜单拿给我。”跟服务员说完,他在一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这个位置不是靠近门口的位置,走了大约两三分钟,拐弯处还有许多位置,看起来似乎比外面的位置占地面积大了不少。


    难道是三级分化?


    吃个饭又不是踢球,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吗?


    “原来一楼这么大。”全无禁不住感叹,看起来比学校的操场还要大,不,再小一点吧,摆件太多,占用了好多位置。


    都铕笑了声:“你们昨天在门口那边儿?”


    全无点头。


    “看来那个男人没有我有钱。”


    “……”


    全无没有反驳,要是这么看起来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但是一个人好不好,人品怎么样,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都铕似乎很得意,彷佛刚才在车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将菜单打开,贴心的放在全无的面前,抬了抬下巴,让她点菜。


    全无昨天没有打开菜单,自然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样的菜,除了吕清妍打包带回去的那几样。


    当她看到澳洲龙虾下方的标价,一千块钱一斤的时候,掀着菜单的手不自觉抖了下,往下看阿拉斯加帝王蟹一千二百元一斤,全无‘啪’的一声合上了菜单。


    姓澳跟姓阿的虾蟹就这么贵,其他的应该也大差不差,吃这么贵的东西能成仙还是能长寿啊?


    还不如本土的小龙虾,皮皮蟹,便宜又好吃,尤其是十三香跟蒜蓉口味的,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这顿你请吗?”全无弱弱地问了一句,要是真的点了这一顿,她攒的买房钱估计就泡汤了。


    都铕极力忍住自己要翘起的嘴角,严肃地说:“这顿是你赔我的。”


    全无猛然起身,压抑着激动:“走吧,既然是我请,那就应该我来选地方,去隔壁大排档。”


    “我刚做了手术,你忍心看我吃垃圾?”


    “忍心。”


    “亏你还是医生,这么对待病人,小心遭天谴。”


    “没事,我带针了,不会让你死绝。”


    “……”


    “我请。”


    都铕觉得不能跟这个女人开玩笑,不管是什么玩笑她都会当真。


    还带着针,吃个饭还带凶器,她是对这个世界多么失望啊。


    服务员看到全无站在位置上,还以为她是需要什么服务,小跑着过来,贴心地问:“这位小姐,您是有什么需求吗?”


    全无转过头看着服务员微微一笑,她想改菜价或者是打粉碎性骨折,这个需求能实现吗?


    恐怕不能,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而后她摇摇头,将包放在一边,缓缓坐下。


    “还是老样子。”都铕看了眼全无,难得跟服务员笑了笑:“再加一道糖醋鱼和一杯梅雨药露。”


    “糖醋鱼?”大老远传来一道讥笑的声音,走近后才看清是路章:“是你吃还是全妹儿吃?”


    都铕咂了下嘴,有丝不悦,这狗怎么阴魂不散:“有区别吗?”


    路章坐在全无所坐的椅把上,一副欠打的样子:“全妹儿吃自然是多加点糖,至于你嘛,这道菜就不该叫糖醋鱼,直接叫醋鱼,放一瓶醋都不够。”


    随后他比划了两根手指。


    “你又在放什么…”都铕似乎想起车内全无说不要讲脏话,他立马刹住:“有话就说少阴阳怪气。”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听到全妹儿来相亲,连鞋都没穿就跑来找我要人,啧啧啧,醋性大呗,找不到人差点都哭了。”


    都铕下意识看向全无:“……你包里的针呢?把他嘴缝上,这张破嘴漏风都漏到他姥姥家了。”


    “我不做违反医德的事。”


    “……”


    嗬!


    刚才不顾他做了手术,教唆他去吃垃圾,现在又说不做违反医德的事,操,真给他整笑了。


    这女人生来就是克他的。


    路章似乎很得意,直接坐到全无旁边,跟全无坐一把椅子,他挑衅着对面正气得快要发疯的男人,兴致勃勃。


    他老早就想治治这只眼睛长在头顶,嚣张到不能再嚣张的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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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蛤蟆了,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天的机会被他稳稳抓住,怎么可能忍心放过。


    全无没有挪动,彷佛也没有感觉到挤,她脑子全是刚才路章说都铕找不到她快要哭了的声音。


    她还以为是苗舒怡说谎,或是看错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可他找她做什么?哭又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他跟别的女人约炮被放鸽子,不想有空窗期,找她补上?


    至于哭,大概是空虚吧。


    他这身子能吃的消吗?


    全无下意识地瞄了眼他的腰腹。


    刚做了手术还不消停,非要把命搭在女人的身上,可能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吧。


    前几天还说想她,八成是无心之失,广撒网。


    亏她还因为这件事睡不着觉。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这辈子都不可能。”都铕说的信誓旦旦,丝毫不给自己留有退路。


    可不久的将来,他被自己刷刷打脸。


    “……”


    路章真想掐死他,好好一个人干嘛非要长张嘴,白浪费他的心思。


    还省状元呢,操,连傻子都不如。


    路章不想跟傻子说话,转过头去,单手撑着脑袋:“全妹儿,好久不见。”


    全无无语:“昨天才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不到你,我简直是度秒如年啊!”


    全无笑道:“原来你是这么诱引那些小姑娘的?”


    路章硬着头皮,彷佛要与她论个高低:“……那全妹儿今天是来钓凯子的?”


    “不了,以后再说吧,这里的凯子不纯。”


    “……”


    全无根本不敢想,她昔日的好友,意气风发心存正义的少年,长大后竟都成了这副死样子,男人果然不能太有钱。


    有钱就变坏。


    都铕看着他们两个有来有回,甚至还说出他从来都不知道的字眼,凯子是什么意思?


    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他觉得全无似乎跟别人聊的都很来,都有话题说,不管是路章还是那个叫莫延的医生,跟他却一言不发,一副‘老娘无话可说’的样子。


    想着还有点失落。


    这顿饭到底还能不能吃上!


    还真以为他这里是非法盈利了?路章好担心被熟悉的客人听去,传到他老爹那里,到时候别说财富自由了,估计让他去体验要饭。


    毕竟他老爹早已经明令,路家不要废物,经营不好这家餐厅,就滚去要饭。


    所以兄弟们才会把娱乐场所改到浮满楼二楼,算是帮他大忙了。


    没想到还是传出去不好的风声了。


    路章立刻转变话题:“听说你在德禹医院上班?”


    全无点头。


    “白灼是我兄弟,不管是受气还是受委屈,只管跟哥哥说,自己人有哥哥罩。”


    “我比你大两个月。”


    “……全妹…全姐儿记性真好,过了这么久还记得我的出生时间。”


    卧槽,这话是说不下去了,全无绝对被都铕这狗污染了,说话怎么就这么不中听,还他心思单纯,可爱善良的全妹儿!


    路章恶狠狠地瞪了都铕一眼。


    看来他真得在门外贴张告示:都老二与狗不得入内。


    不写全名是他给都叔叔面子。


    不,还应该把狗去掉,狗多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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