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地关上时,都铕抬起窝在床边的脑袋,缓缓睁开原本紧闭的双眼。
他的心猛地一颤。
然后翻了个身,变成仰卧的姿势,盯着天花板愣神。
她说她没有对象。
全无说她没有对象!
都铕他内心狂喜,反应过来,几秒钟后愉快地笑了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
他冲着空中慵懒地拍了两次手,然后躺在床上笑弯了腰,翻滚间无意瞥见灯罩上的便利签留言。
顺势取了下来。
彷佛全无没有离开似的,他认真回答:“我很好。”
随后将粉色的猫耳便利签贴在自己胸口,抬起右手捂在自己差点没有笑烂的那张嘴上。
这一瞬间突然觉得好热。
都铕下意识地去开空调,转瞬想起全无的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出汗对身体好!
随后他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谁知道他打了几次,这个号码就挂了几次!
都铕从床上弹起,狠狠地锤了下枕头,妈的搞什么,算得上兄弟的人就那么几个,还处不处了?
中看不中用,关键时刻都找不到人。
约莫十五分钟后,都铕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接听的按钮。
对面破口大骂:“搞什么飞机,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颗万年不开花,已经锈掉的铁树,能不能别打扰人家繁衍!”
“……”
他倒是忘了,国内外有时差的事情了。
“十五分钟,你这春宵够短的。”都铕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扫了一眼,悠悠地启唇。
对面沉默三秒,像是在憋大招反击:“……操,你连十五分钟都没有人陪你,好好洗洗你的五指姑娘吧。”
“……”都铕有些气急败坏:“滚蛋!”
对面有点耐心且不多:“有屁快放。”而后笑了笑:“我家宝贝还等着呢。”
“……你也不怕得病。”
“老子只找干净的!”对面似乎很不乐意,又很骄傲的夸赞自己:“那些喷劣质香水的狐媚子,老子向来避而远之。”
“别让人家得病。”
“……”
圈子里的朋友,亦或是从小长大的好友,除了他跟沈律一那个闷骚货,一个个的都是死德行,他都不想说些什么。
不洁身自好,私生活紊乱,成天说些荤段子,把他都快要带坏了。
对面似乎有些着急,都铕还听到点别的声音:“到底有什么事?”
都铕啧了一声:“你们医院有个叫全无的女人,帮我查一下,看看她这几年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对面卧槽了一声:“女人!”而后他小声跟床上的女人说了几句话,至于说的是什么都铕没有听清,总之他没有再次为了女人,晾着他。
这位有了女人不认兄弟的男人,就是德禹医院的小白总,全无的上司,白灼。
他极速登录医院的系统,输入一个全字,很快就找到了全无的简介。
“卧槽,大美女!早知道自家医院有这样的美女,我还跑到国外玩什么。”白灼觉得自己亏死了,明明是自己家的医生,他竟然都不知道也没有见过。
都铕恨不得顺着信号塔过去掐死他:“赶紧去死。”
“……”
白灼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法国,正笑咧咧地盯着屏幕。
都老二这个家伙,也有难逃美人关的时候啊,眼光倒是不错。
“这姑娘虽然美,医术也不错,就是……”白灼往下划全无的简历,而后卖了个关子,“脑子不太行。”
“……什么意思?”都铕捏着自己手上的便利签,窝在床边,颤了下眉头。
“院里的其他医生考职称,都是一次过,这姑娘考了两次都没过,现在又报了第三次,怕是记忆力不好。”
听白灼这么说,都铕眉间皱成川字。
他了解全无,从前她能为了一道物理题可以不吃不喝,非得解出来才行,更何况以她的实力,一场考试应该完全不在话下。
这中间势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都铕半天嘴里只蹦出这一个字:“查!”他不相信。
白灼不理解:“查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这不是她的实力。”
白灼笑道:“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她。”搞得自己像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她是我教出来的。”
白灼知道这家伙的实力,当年省里的状元郎。
可被人拒绝后,要死不活的,灌了几瓶威士忌,趴在地上哭着要离那位拒绝他的姑娘远点,喊着要跟人家一刀两断。
甚至搞起背井离乡这一套。
这姑娘竟是他教出来的?
都老二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大发慈悲,普度众生了,还当起人家的老师了?
平时恨不得一副,谁跟我说话,我一个眼神灭了谁的样子,竟给一个姑娘当老师!
真他娘的出息。
等等!
白灼又看了一眼屏幕上全无的姓氏。
这姑娘莫非就是路章口中那位决绝相拒,把都老二搞得连孙子都不如的飒姐全妹儿?
卧槽,吃到大瓜了啊!
“行,包在兄弟身上。”白灼很欣慰都老二开始第二春了,但是第一春和第二春都是同一个人,他就忍不住嘱咐他了。
“兄弟提醒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毕竟你已经做了一回孙子了。”
“……”
都铕哼笑,咬牙切齿地说:“谁跟你是兄弟,搞炮男。”
白灼这次没有回击他,毕竟吃到大瓜了,还在傻乐呵。
他就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年都老二连女人的头发丝都不碰,大家都以为他开始喜欢男人了,还差点把醉酒不省人事路章送到他的床上。
没想到,人家在为美女守身如玉呢。
“给点好处,保证今晚查的明明白白。”
都铕扶额:“你们医院的项目,我追加一个亿的启动金。”
白灼连续卧槽了几声:“谢谢爸爸!”
等他说完这话,都铕有被无语到了,立马挂断了电话,不再给白灼一丝发疯狂颠的机会。
都铕挂断电话后,举起那张便利签欣赏着全无娟秀的小行楷,只是不过两分钟,这和谐甜蜜的气氛被电话铃声打乱了。
白灼打了过来,他将手机按了免提扔到一边,继续欣赏便利签上的小行楷。
“爸爸你真无情,说挂就挂,伤了人家的心。”白灼发嗲地声音令都铕觉得年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求安慰。”
“当个人吧。”都铕没了耐心:“有屁快放。”
“……”白灼突然这话真耳熟。
“你小心点全无。”
“吃了巴豆?嘴这么臭。”
“……”白灼啧了一声:“她会割包/皮,市长的包/皮就是她割的,还给狗割过蛋。”他简直是操碎了心:“那方面她挺懂,作为兄弟我有必要提醒你,别惹她,否则蛋怎么碎的你都不知道。”
说完后,白灼立马挂断,朝着空中比了个耶,这次他赢了。
“卧槽!”
还真是病患面前,医生无男女。
她还给狗割…都铕蹦起来酸酸的给她竖了个大拇哥,跨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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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刚到家门口,还不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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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钥匙,大门就为她敞开。
脚边突然多出来一双拖鞋,然后门后面冒出一颗圆鼓鼓地脑袋瓜子,正眯着笑眼看着她。
“满满欢迎回家。”苗舒怡标准的迎宾笑容,左右置于右手之上放于腹前,说话期间还诚意地鞠了一躬。
然后将她肩上的包取过来背在自己的肩上。
全无换上拖鞋,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这位怪闺蜜,她这算体验到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典故了?
“说吧。”
苗舒怡翘起兰花指捂唇微笑,还顺带扭动了下身子,轻轻地打她一下:“哎呦,你好聪明哦。”
“……”可她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人家只是担心你被外面的臭小子骗财骗色,所以才换了班尾随你的,顺便给你把把关嘛,你不会生气了吧。”苗舒怡说的声情并茂,将自己给感动了,还抹了把无泪的眼睛。
全无瞬间无语住了。
不过,她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别的情绪,虽然苗舒怡爱八卦,但是出发点是为了她好,这便可以了。
“没生气。”
苗舒怡窃喜,她早就等着她回来,打算问一下她跟眼镜斯文男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了,可是等着好久,都等到午饭的时候了。
折腾了一上午,也有了饿意,肚子也跟着抗议了起来。
全无无奈笑了下:“我去做饭。”
她起身走到厨房的区域,身后的小尾巴也寸步不离,瞪着滴溜圆的眼睛随着她的动作滚动着。
“想问什么?”
苗舒怡立刻撑着桌子,马不停蹄地问:“你跟那个眼镜斯文男怎么样了?”
眼镜斯文男?她还挺会起名,不过蛮贴合云益盛的形象。
全无如实回答:“没怎么样。”
说着,她将洗好的西红柿放在菜板上,将其切成一片片的形状。
“那就好。”
“什么意思?”
苗舒怡想起公狗腰今天那么紧张且着急的样子,就忍不住替他担心,毕竟人长得帅,还有钱,满满要是真跟他成了也可以。
虽然他不行,但是满满有她们两个好闺蜜啊,大不了她们掩护她,抽空给她找个男模过过瘾呗。
苗舒怡将都铕去餐厅找她的事情,连细节都没有放过,滴滴不漏的讲了出来。
“你看错了吧。”全无似乎不相信,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毕竟都铕好像蛮恨自己的,说话夹枪带棒,谁又会喜欢一个让自己丢面儿的女人啊。
苗舒怡从菜板上拿了一片西红柿放在嘴中,边嚼边说:“我视力5.0好着呢,再说当时也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啊。”
全无手上的动作停滞。
苗舒怡抹了下嘴上残留的水渍,往前一凑:“我就知道你不喜欢他,心里还有那个狗看了都发情的男人,所以我帮你狠狠地拒绝了。”
全无蹙眉,惊愕地盯着她:“你说了什么?”
“我劝他死心,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就那个是狗看了都发情的绝品男。”
“……”
如果苗舒怡知道都铕就是那个所谓的‘狗看了都发情’的男人,她会不会一头撞死在路边的电线杆子上,顺便给自己带点导电体,电死自己?
不过,为了保住苗舒怡的小命,她还是暂时不告诉她了,毕竟不能给消防员叔叔,警察叔叔甚至是医生同行添麻烦。
“不过,他姿色不错,你可以玩玩。”苗舒怡快要将她切的西红柿吃完了,嘟囔着嘴巴,竟是馊主意:“你们班男生的姿色的确都还不错。”
她想起了那个智障,就是人贱嘴碎了点。
呃……
这个想法真挺大胆,竟教唆犯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