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恒闻言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秦尚看了一眼检查室里其他多余的人:“看什么看,无关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随着秦尚冷脸发脾气,本来还在看热闹的几个人纷纷出去了。
“当然,这也要看舒薏愿不愿意追究你的责任了。”秦尚说着低头看了看舒薏,用眼神询问她的目光。
两位警察这时候也敲门进来了。
段书恒看到进来的警察,这一切都太猝不及防,他微不可查的变了变脸色。
“请问是谁报的警?”
秦尚举了举手:“是我,这个人把我家的艺人突然的拽到医院来,膝盖都给磕破了。”
警察怀疑锐利的目光落在段书恒身上:“请问你跟这位女士是不是认识?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夫妻。”段书恒没了刚刚的激动情绪,说话声音低了很多。
秦尚观察着段书恒这种奇怪的反应,微微眯了眯眼:“可是段太太另有其人,你怎么证明你和舒薏是夫妻?”
他最擅长的就是胡说八道,段书恒猛地扭过脸看他。
“这是我的家务事,和你没关系。”
“警察同志,就算他们是夫妻,你看给人弄成这样,也算个故意伤害吧。”秦尚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就开始询问警察的意思。
“女士,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马上要离婚了,他把我弄成这样,算不算故意伤害?”舒薏抬起头看警察。
两位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既然是婚姻关系,只能算是家暴,麻烦这位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段书恒不可置信的看着舒薏:“舒薏,我是你丈夫,你想干什么?”
两位警察直接给段书恒拷上了,将他带出了房间。
秦尚双手叉着腰,长呼了口气。
“南庭在来的路上了,别怕。”秦尚拍了拍她的肩。
“秦总,我跟谢南庭的事,你知道多少?”舒薏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秦尚闻言顿了顿:“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他挺在意你的。”
舒薏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原来秦尚也知道这个事。
然后秦尚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连忙弯身下来看她的肚子,担心的问:“孩子没事吧。”
舒薏看着秦尚担心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没事。”
“没事就好,南庭的种就是不一样,怎么折腾都没事,上次上综艺玩那么多游戏都安然无恙,啧啧啧,是不是童子身的精子质量特别好?”
“童子身?”
秦尚笑的一脸恶趣味:“和他睡的时候,难道没感觉他和你老公不一样吗?那可是处男啊。”
“秦尚!”
谢南庭冰冷的声音骤然在门口响起。
秦尚嘶了一声,回头,讪讪地闭上嘴,嬉皮笑脸的过去在他耳边低语:“段书恒被抓走了,你儿子没事,以后肯定身体倍儿棒。”
刚刚的话,谢南庭全听见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秦尚嘿嘿一笑:“我先走了,舒薏摔了膝盖,你带她去看看。”
说完他就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了。
谢南庭进来,舒薏还没有从怀孕乌龙中找回自己的理智,她低头沉默不语。
“秦尚这个人说话一向是大嘴巴,没轻没重的,你就当他是在放屁。”
“嗯。”
随后谢南庭没有多言,弯身下来将她拦腰横抱了起来。
“先去看看膝盖。”
医生说要拍片子的时候,舒薏下意识就以自己怀孕为由拒绝了。
医生只好开了一些药让回去休息。
舒薏摔了膝盖,没有几天修养是好不了的,剩下的工作也只好暂时停一停。
谢南庭把人送回了别墅后,秦尚也跟了过来。
“今天怎么不藏了?”秦尚走进庭院后四下看了看。
“这边已经做了特别隐藏,不会有尾巴,轻易进来,这里也是无人机禁飞区。”
这点事对谢南庭来说,不算什么,稍稍用点心思就能解决。
“以后你不用来了。”
谢南庭已经确定对方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或者说查到了,但没有告知给段书恒。
秦尚拉住了想要进别墅的谢南庭。
“怎么?”谢南庭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查查段书恒和舒薏的婚姻状况?”
秦尚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谢南庭眉眼一沉。
“我就是觉得今天段书恒在面对警察的时候没有底气,舒薏的证件是假的,结婚证会不会也是假的?”
秦尚的发散思维让他充满了想象力,可能平常看狗血剧本看多了,合理的怀疑一切。
“虽然别人的老婆很香,但还是合法的好。”
谢南庭不是每天都在南城,更不是所有的心思都在舒薏身上,他没有注意过这个疑点。
硬是让舒薏被拖了这么久。
“知道了,我会查的。”
秦尚说完了要说的,总算是舒畅了,然后离开。
宋寅从后院绕到前院在门口等着谢南庭:“谢先生,刚刚警局那边给了话,段书恒可能要被关好几天。”
谢南庭长身如玉立在门厅之下,转身望着院中开始黄叶的梧桐树。
“宋寅,我是不是太忙了。”
宋寅几乎立刻get到谢南庭的意思。
“您日理万机,能有时间在南城照顾舒小姐已经很难得了。”
“去查一下段书恒和舒薏的婚姻状态。”
“好的。”
谢南庭上楼在舒薏门口站了几分钟,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舒薏听到敲门声,只觉得神经都是紧绷的,她后背贴着门板不敢出声。
门外的敲门在几声之后就戛然而止了,门的隔音好,她也听不见外面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说话。
事实证明谢南庭真的很忙,当晚他就又离开了南城。
晚上佣人送晚餐来房间时,舒薏才知道谢南庭已经走了,她长长松了口气。
没有了最大的靠山,舒薏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南城逃出去。
现在段书恒关在里面,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过了两天,舒薏在觉得膝盖已经不那么疼的时候从别墅里拿了一串车钥匙,在深夜的时候开着车走了。
别墅的佣人一觉睡醒天塌了,家里的车不见了,女主人也不见了。
宋寅在得知情况后第一时间就汇报给了谢南庭。
谢南庭人在西城,听到这个事,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想不通舒薏为什么要跑?
是段书恒发现了她怀孕的事,还是其他原因。
“找,她没有有效证件,不能走大路,追国道这条线。”
宋寅:“谢总,还有件事没来得及跟您说,段书恒和舒小姐没有在系统登记,他们不是法律上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