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坐在他的胯间,羞愤不已。
舒薏不敢直视他犹如野兽一般的目光,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栽在他手里了。
“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果下次你还敢这样,不管任何场合,我一定办了你。”
接着,死死扣住她的腰的手松开。
舒薏吓坏了,从他胯间缓缓起身,然后连包都来不及拿仓皇逃走。
舒薏走后,宋寅也回到了谢南庭身边。
彼时谢南庭衣衫不整,整个卡间都充斥着一种还没散去的暧昧。
“我已经让代驾送舒小姐回去了。”宋寅站在卡间外面毕恭毕敬的汇报。
“嗯。”谢南庭缓缓坐正,抬手整理身上被弄乱的衣服。
身体的欲望还没散去,嗓音沙哑的他还是能听出来异样。
宋寅一言不发的守在外面。
谢南庭看了一眼舒薏遗落在沙发里的包,莫名想起刚刚吻她的感觉,本已经开始散去情欲再次浓烈。
这期间段书恒给舒薏打过很多电话,但一个没接。
而且打给别墅的小荷,小荷也说舒薏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段书恒听不得这个,挂了电话,即刻就要走。
一直在楼上观察着楼下男人一举一动的方梨看到段书恒要走,也顾不得自己的肚子,光着脚从楼上跑了下去。
“段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段书恒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是让你早点睡吗?睡不好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的。”
他字字句句都只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方梨心尖一疼,委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
“段先生,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我去看看舒薏就回来,早点睡吧。”段书恒看着她这副模样,语气还是软了下来。
方梨没能留住他,看到门被他关上后,方梨抬手抹去眼泪,表情渐渐恢复淡漠,随即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上次让你们查的疗养院的事,有进展了吗?”
……
段书恒回去的路上还在不停的给舒薏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他开始后悔和舒薏说那些,明知道她会生气,会恼羞成怒,但他还是告诉了她。
本来方梨如果不被发现,方梨生的这个孩子,将来他会以收养的程序带回家,神不知鬼不觉,舒薏永远也不会察觉。
可是她偏偏发现了方梨的存在,还容不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不想伤害舒薏,对她做的任何事都是小惩大戒,希望她能改改脾气。
可是现在看来,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不停的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很糟糕。
回到别墅,段书恒一边下车一边打电话。
内心焦躁到了极点的他下车之后险些跌倒。
但他很快就听到了手机震动响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很明显。
他将手机缓缓放下,一步步朝着手机震动的方向走去。
庭院门口的花台旁边,舒薏蹲在一棵矮树下,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漆黑一片,也看不见她此时的失魂落魄和不安。
“阿薏。”手机闪光灯微弱的光从头顶照了下来。
段书恒看到舒薏这样,心里一阵发疼,他缓缓蹲下身,抬手想碰她。
舒薏低声开口:“段书恒,我们离婚,好吗?”
她嗓音有些沙哑,声音染着些许悲伤和哽咽。
“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孩子,我们还可以再商量。”段书恒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开始了安抚手段。
这种感觉就像是先把一只小猫折磨的痛不欲生,然后再去抱它。
舒薏缓缓抬眸看他:“段书恒,我说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
段书恒脸上的温和一点点散尽,舒薏好像看到了他脸上某一块肌肉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段书恒此时没有太多表情,却给舒薏一种莫名的扭曲感。
或者说他这个人内心本来就是扭曲的。
只是过去段书恒亲手编织的那一切都太过美好,才会让她毫无戒心的沉浸其中。
“阿薏,我们这么多年,难道不值得你留恋吗?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可饶恕吗?”
“啪!”
舒薏什么也没说,只给了他一巴掌。
她撑着身边的小树慢慢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段书恒的坏似乎是基因里带来的,他天生就是这么一个人,恶劣,人渣,但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舒薏惋惜自己白白消耗的这五年。
直到现在她都想不起来五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段书恒一直想控制她,是不是也跟她想不起的过去有关?
无数的疑问和怀疑几乎已经冲散了她的痛苦。
他明明有了更在意的人,甚至也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把她困在这桩婚姻里。
为什么撒谎说她不能生育?
种种疑问均在今晚齐齐爬上心头。
“舒薏,你要去哪?”段书恒声音陡然拔高了几个音阶,试图叫住她。
但舒薏脚步一直没停的往前走,段书恒眼看着她越走越远,提步快速跟了上去。
他粗鲁的拽住了她,舒薏被他拽的一个趔趄,她回头就对上了男人阴沉偏执的眼神。
“舒薏,我说过,我不会离婚,不管你怎么闹,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对舒薏病态的偏执,这一刻他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
“段书恒,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爱你。”
舒薏都气笑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爱得不得了,永远不会喜欢上别人?”
“什么意思?”段书恒攥着她的手腕猛地用力。
舒薏看着他生气的嘴脸,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人是油盐不进,除了自己愿意听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段书恒,我不那么爱你了。”
不那么爱,很快也可以不爱了。
段书恒绷着脸,他试图在舒薏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可惜都没有。
“舒薏,我们的结局不该是这样。”段书恒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别墅走去。
舒薏的挣扎,在绝对力量面前都是无用功,她被他拉进了别墅。
一进门段书恒就脱了外套,呼吸粗重的一步步靠近舒薏,他眼里的疯劲儿越发的不加掩饰。
“舒薏,这段时间是我冷落你了,对不起。”他一边解开衬衣扣子,一边靠近舒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