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谜题在后一天就被破解了，郑起兴致勃勃的在长老会面前展现他的能力。
手臂结实了，力气也大了，连脑子都变好了。
郑起洋洋得意，说这一切都是那位大人的功劳。
说罢，他浑身一颤，然后眼珠子滴溜转了两下，再开口，连声音都不一样了。
“如你们所见，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们变强。”
离郑起比较远的几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这话的可信度。
“你们不用怀疑我，我不会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
刚刚交谈的人吓出一身冷汗，他们明明都是凑着耳朵用气声说的话，隔了这么老长一个桌子，平日里他们这么说也不见得郑起会听得见，更何况听得清。
他们赶紧低下头，嘴里喊着大人饶命。
种种迹象，郑起应该是被那个所谓的大人给附身了。
但大家对此事都并无异议，不管是郑起还是大人，都是他们信服的对象。
那个大人倒也是个讲道理的，只有在必要时刻才会附身，寻常情况下都是郑起本人。
见识过那个大人的神通广大之后，报名的人数比之前更多了。
那位大人也没有吝啬，将自己的能力一一展现出来，满足了他们的要求。
程羽本来也在行列中，但她觉得用法术变得能力不是她自己的，于是向郑起提出自己要退出这个“全民强身健体计划”。
但郑起也不知道是吃火药了还是怎么样，一听到她要退出，当场就和她翻脸了。
看着眼前暴躁易怒的郑起，以及和当时理想越来越远的这个队伍制度，程羽突然感到一阵厌恶。
某一天，郑起点了两批人，说是大人要组建一个突击训练小组，而这两组人会被分开培训，最后获胜的就可以成为第一小队，而失败的则死亡。
显而易见的有问题的话语，但居然没有人提出异议，没有人想退出，甚至有人举手问能不能多加人。
郑起在经过那位大人同意后，有挑选了五六人加入了其中一批队伍。
“这一周的时间你们会被带到封闭训练场，我和大人已经将一切准备好了，你们只需要去个人。”
“去和朋友们道个别吧。”
大家不以为意，过一周就要见了，有什么道别好说，七天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七天后，人少的一批回来了，但人数也只有当时的一半。
有人好奇地问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用强健过的身体替郑起干更多事。
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动与忌惮，长老会里比较好说的程羽就成了这些人最好的聆听者。
程羽理解他们的忧虑，她自己也很在意此事。
失踪的人里有不少是对自己表示过善意的，还有几个在进入集训前，经过在门口值班站岗的她时还兴奋的说，等他们也变强了，就和程羽一起出任务。
她本想找个办法溜进郑起那个所谓的训练场，但他调派了不少人手在那周围巡逻，根本没给她溜进去的机会，于是她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选择第二期的日子很快就来了，有了第一期那两批，人们也知道了，这是一场代价很大，回报也很大的豪赌。
但就算有丢掉性命的危险，他们也想去赌那一丝丝可以变强的可能。
郑起看着台下争先恐后的人，不禁冷笑一声，和身旁的某个长老院的成员打趣他们自不量力。
长老院里也有不少人反对这个计划的推进，但都被捂嘴了。‘
这批持反对意见的大多是后来郑起为了巩固地位，让人民自行民举上来的。
实在是有几个太聒噪的，郑起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将他丢进了训练营。
当然，这位成员一直留在了训练营，或者其他什么地方。
伤亡越来越少，大家都觉得这个计划在趋于安全完善，更加踊跃的加入，同时，敬称那位给他们带来好处的大人为“启明神”，寓意着他带着众人一起奔向光明，连带着郑起的地位都更加巩固，被称为小启明神。
就在该计划进行到第三期时，第一期出来的那批人先后出现了身体问题。
程羽赶去帮助救治时，刚看到人，就吓了一大跳。
那些人消瘦的不成样子，眼神空洞无神，喊他也没有反应，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股臭味，细看居然还能看到有丝丝紫气从他们身体里冒出来。
前几天，程羽终于趁着守卫们换班时分，成功溜进了训练场，看到了第三期的训练场景。
但这哪是什么训练场景，几十个人分成两拨，整整齐齐的被码放在地上，旁边还有许多这个地方从未出现过的科技产品，郑起站在机器前，身边有个黑乎乎的虚影。
“启明大人，要加大力度吗？”
那团黑雾波动了一下，然后挤出沙哑的声音道：“不用，灌入太多，容器承受不住，慢慢来吧。”
听罢，程羽转头看向地上的人，果然都插着一根管子，紫气争先恐后地通过管子往人身体里钻。
这时，一个长老会的人来给郑起送报告，拿过之后，郑起就开始汇报给启明听。
“这期一共按照您的要求选了20人，剩下的里面发现了一个有概率的苗子，您看要不要转到另一批去？”
“不用，他概率不大，一起处理了吧。”
郑起收到指令，就去传达给了手下人。
程羽有些没听懂他们的谈话，实在是他们说了太多她没接触过的东西。
不过目前看来，这个启明应该是把地上这些人作为容器，在往里灌输紫气。
但选出来的二十人是什么？
程羽数了一下地上的两边，发现其中一边正好是二十人。
但几十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
她不着痕迹的溜出训练营，回到了自己房里，眼神中的震惊还没化开，就这么失眠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接到通报，赶来救人了。
看着这些熟悉的紫气，程羽只感到好笑和唏嘘。
果然，哪有什么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代价这不就来了。
程羽表示自己治不好这个，于是众人将事情捅到了郑起面前。
郑起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这帮人全都镇住了。
在人们闹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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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程羽的内心有点煎熬。
最终，她决定去找郑起谈谈这事，希望他结束和启明的合作，将这个计划封箱。
但郑起听完她的诉求，哈哈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启明大人的决策有什么问题？外面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现在不也被练成了这样？不然我养那些连出去捡捆柴火都累的东西做什么？”
程羽还想反驳，但被郑起打断了。
“我本来以为你会继续支持我的想法的，但是我发现你变了，程羽，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我怎么变了？变的难道不是你吗？你和启明做的那些腌臜事我可全部知道了！”
郑起听罢，瞳孔猛地一缩，但随即，又换回了那副笑呵呵的温和模样。
“这怎么能叫腌臜事，我和启明大人是在帮助你们啊。”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启明大人没选你，所以你生气了，对吧？”
“没事，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为我们社群贡献了这么多，启明大人一定会帮你的。”
郑起此刻眼神里满是对启明的敬仰，完全看不见对面程羽越来越黑的脸。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将琢磨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我觉得我们现在有些背道而驰了，我对你的想法不敢苟同，既然如此，我申请退出社群。”
郑起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复杂。
他本想劝程羽留下，只见他稍微怔愣，然后摆了摆手道：“好吧，你是个不错的伙伴，你拿着这个防身吧。”
说着，他从旁边的草堆里扒拉出来一根簪子模样的东西。
程羽动摇了一瞬，想起了起初他们几个人一起建设社群，畅想未来的模样。但记忆里的郑起和眼前的人叠加在一起，程羽知晓，眼前的已然判若两人。
她收下了簪子，谢过郑起后，回自己的小屋收拾好了东西就走了。
回过神来后眼神清明的郑起有些恼怒，他有些气愤的质问飘在身侧的启明道：“她都知道了，肯定会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啊！为什么不把它丢进训练营当养分？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黑雾慢慢聚起，绕着郑起的脖子，然后慢慢凝实。
“你多嘴了。我做事，还没有你插手的份。”
郑起感到一阵后怕，这几天启明将大多数权限都放给他了，导致他有点得意忘形。
再等等，马上就可以让所有人都有能力对抗怪物了，这样他的大同夙愿也算实现了。
程羽离开的当天，消息就席卷开来，有不少人为此感到可惜，也有小部分人想跟着程羽一起离开。
但大多数人止步于想想，没有人敢去郑起面前提这事。
旷野上其实不缺乏吃喝，早在他们出来探索地图的时候，程羽就留意过周围。
她找了一个看起来易守难攻的地形，又找来树枝，给自己搭了个简易的小木屋。
从这个半山腰往下看，还能看到郑起那个社群。
她叹了口气，但马上又给自己打气，就这样日复一日，她在野外过得也挺好。
但某一天，她猎完兔子回来时，看到山脚下那个社群冒起了滚滚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