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老子听说你跟薛猛做了夫妻!”
“你还真是够水性杨花的!”
“我早就说过,你就是个欠男人收拾的浪蹄子!”
“与其跟着薛猛那个废物,不如陪我玩玩儿!不过这次本公子可不会让你做外室了,老子要让你做美人纸!”
“上!给我抓住她,等本公子玩完,你们也能喝口汤!”
闻言,两个家丁眼冒邪光,满脸狰狞,朝着林雅娴扑了过去。
林雅娴四处逃窜,连忙跑进了卧房,用桌子抵住了房门。
砰!
家丁踹开窗户,跳进了卧房。
林雅娴被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脸上写满了绝望。
“公子,抓住了!”
家丁搬开挡住房门的桌子,打开房门。
李贺背着手,挺着个大胃袋,悠闲地走了进来。
“嘿嘿,小寡妇,你还挺能跑?跑啊,怎么不跑了!”
李贺满脸邪荡笑容,用手中折扇,撩起林雅娴鬓角秀发,色眯眯地打量着林雅娴俏美如玉的脸蛋儿。
“啧啧啧,百看不厌,白虎乡这么多大姑娘小媳妇儿,我李贺也算是玩了不少!”
“就数你林雅娴最俊,让本公子想的那是神魂颠倒,夜不能寐呀!”
“哟哟哟,瞧这小手,瞧这小嘴,瞧这小腰,还有这……嘿嘿,这腚可不小哇!”
李贺褪下外衣,两名家丁立即上前接过。
搓着手,一步步朝着林雅娴逼近。
“美人儿,我终于得到你了!!”
“来吧!哈哈哈!”
李贺扭动肥猪一样的身躯,朝着林雅娴扑了上去。
“畜牲,我跟你拼了!”
林雅娴强忍心中恶心,手摸到枕头下面,抓起一把剪刀,朝着李贺脸上划去。
“啊!你这泼妇!”
李贺脸上被划出一条血印,当即恼羞成怒。
旁边家丁眼疾手快,用木棍打掉林雅娴手里的剪刀,随后上前将林雅娴摁住。
“打死她!”
“给我打死她!”
李贺捂着脸上的血印子,恶狠狠咬着牙,眼里喷着火。
“打死我吧,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让你碰!”
“就你裤裆里那点小玩意儿,给我家长根儿提鞋都不配!”
林雅娴一心求死,故意激怒李贺。
她现在只想着,李贺快点把她杀了!
她宁死,也绝不受这畜牲的凌辱!
“啊啊啊!你……你!啊啊!你居然敢这么说我!”
李贺气得暴跳如雷。
捡起地上的剪刀,就要朝林雅娴眼窝扎下去。
“李贺!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闯民宅,欺辱良家妇女不成,还要杀人行凶!”
就在林雅娴闭上双眼,准备引颈受戮之际,十几个村民拿着锄头棍棒冲进了薛家院子。
林雅娴循声扭头看去,面色一喜。
裴红玉,张家婶子,村长的大女婿、二女婿、三女婿。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林雅娴有了些许安全感。
当着这么多人,李贺自然不敢杀人,撇下手中剪刀,冷哼道:“你们这些刁民,想干什么?难不成想对本公子动手?”
“三天前,薛猛那厮亲口说今日要还我五十两银子,还不起,这院子就归我了!”
“还有这小寡妇,也已经是我李家的奴仆!”
“我在我自己家里,教训我自家的奴仆,用得着你们管?”
“我看你们才是强闯民宅!赶紧从我家滚出去,否则,等我义兄宋大龙回来,本公子让他挨家挨户给你们上眼药!”
宋大龙回来了?!
一听宋大龙的名字,村民们顿时脸色大变。
宋大龙,考过武举,当过兵,坐过牢,跟黑风岭的土匪称兄道弟。
那可是白虎乡出了名的野霸王,没人敢惹。
“呵呵,知道怕了?我义兄这次去给黑风岭大王贺寿去了,听说你们这些刁民,不服管教,特地从黑风岭带回几个高手,要好好敲打敲打你们!”
李贺咬牙狞笑。
黑风岭高手?
那不就是土匪吗?
宋大龙居然把土匪引过来了!
这以后卧虎村还能有安宁日子?
“赶紧滚吧!再不滚,你们就留下给薛猛陪葬吧!”
李贺再横,也不敢当众杀人。
但,宋大龙和黑风岭的土匪,那是真敢杀人!
村民们哪里敢和土匪斗?
李贺话音刚落。
“李贺!你是指望死人帮你出头吗?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
一声劲喝响起,薛猛手提带血砍刀,踏进院子,随手将一个带血人头抛至李贺脚边。
这是……
看清人头的脸,李贺好像见鬼一般,嘶声大叫起来!
“大龙!!”
“宋大龙勾结黑风岭响马,想要进村劫掠,被我撞上,已被我全数斩首!”
薛猛说着,将肩上扛着的布袋随手丢在地上。
骨碌碌……
口袋里接连滚出七八个血淋淋的人头。
看到这血腥一幕,村民们全都吓傻了。
林雅娴檀口大张,美眸惊颤,就连裴红玉也是满脸惊诧,脊背发寒。
薛猛也太狠了吧!
居然一个人把土匪全砍了!
反观薛猛本人,却是淡然自若,目光平静,仿佛砍的不是人头,而是几个萝卜。
说来也巧,他和这帮土匪居然在村口撞上了。
宋大龙想对他动手,薛猛一时兴起,干脆把他们全杀了。
“你!”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李贺脸上肥肉哆嗦着,看着薛猛,吓得尿都快流出来了。
“杀这么多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你强闯民宅,欺负我女人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世上还有没有王法?
身处乱世,弱肉强食!
心不狠,站不稳!
薛猛用带血的砍刀拍了拍李贺的肥脸,无情冷笑:“响马土匪已经算不得人了,它们和山里的豺狼虎豹没有区别,都是害人的东西。”
“我薛猛是个猎户,宰了这些害人的东西,也是天经地义!”
“李公子,听说你跟这些豺狼虎豹是拜把子弟兄,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感受到砍刀冰冷触感在脸上滑行,李贺瞬间汗流浃背,身子抖如筛糠。
只要薛猛稍微一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小命儿!
“不不不,薛……薛家哥哥,你误会了!我不认识他们!我是人,我不是豺狼虎豹!”
“你欠我的五十两银子,我不要了!”
“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你家被弄坏的门窗,我花双倍价钱,全赔给你!”
薛猛翻转刀把,狠狠朝李贺心窝子戳了进去,玩味一笑:“那可不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我还是得还呐!”
李贺裤裆一热,脸色惨白,哆嗦道:“不用了,你不欠我钱,是宋大龙那厮逼着你摁的手印,其实你根本不欠我钱!”
“我是个混蛋,都是我觊觎你嫂子的美色,才想办法给你设套!”
“是我不对……薛爷爷,您饶了我吧!”
李贺彻底崩溃,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起来。
“不能饶他!”
“杀了他!”
“不然他回去,必定和黑风岭土匪暗通款曲,若是黑风岭土匪大举来攻,我们全村都得遭殃!”
裴红玉咬牙冷声道。
“没错,裴四妹说得对!”
“长根儿,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除了这祸害!”
“他往日可没少欺压我们这些农民!”
“杀了他!”
“杀了这祸害!!”
“你们还记得俺家虎子吗?”
张家婶子一指李贺,情绪激动,声音嘶哑近乎嘶吼。
“两年前,俺家虎子害了病,连床都下不来,俺这个当娘的,却连给他抓药的钱都没有!”
“我求李贺借我些钱买药,可这畜生,他竟要逼我跟他睡觉!”
“我这么大岁数,他都不放过!”
“为了孩子,我跟他睡了,他却不肯给钱,最后我家虎子活生生病死在床上!”
“我恨呐!”
张婶指着李贺,恨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仿佛带着血泪,瞬间勾起了围观村民们心中许多痛苦回忆。
不少人鼻子一酸,当场掉下了眼泪。
“你看他吃得肥头大耳那样,李庄那么有钱,不就是压榨的我们的血汗吗?”
张婶一番话,让村民们情绪越来越激动。
有人抄起了锄头。
还有的举起了镰刀。
一个个横眉瞪眼,怒焰高炽,将李贺和两个家丁团团围住。
李贺满头大汗。
一向作威作福,如今心中头一回对这些泥腿子产生了恐惧。
他感觉这些村民变了。
以前他们是任人宰割的羊羔,现在却化作了牙尖嘴利的虎狼。
随时都有可能冲上来把他活撕了!
哪怕薛猛不杀他,这些村民也饶不了他。
“干什么呢!想聚众造反不成?这么有精神,明年全给我上战场打仗去!”
就在李贺屎尿齐出,近乎绝望之际,一道充满威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前群情激愤,囔囔着要清算李贺的村民,顿时偃旗息鼓,纷纷垂下了头。
薛猛一抬眼,看清来人的脸。
当即剑眉倒竖,拳头瞬间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