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禧微微别过头,不让谢今亲她。
卷翘的睫毛忽上忽下的闪着。
漂亮的小脸冷淡傲娇,眼底却有委屈在游荡:“不是假装不认识我吗?我怎么知道你值不值三十万?难不成以后随便有个男人贴上来说要卖给我,我......”
嘴角轻轻吃痛,谢今的呼吸覆上来,咬了她一口。
下唇瓣被轻轻含吮撕扯了一下,祝知禧的呼吸也骤然滚烫起来。
“不许要别人,怎么贴上来都不行,好看难看的都不行。”
谢今微垂着眉眼,狭长漆黑的眸眼神迷离,像覆上层柔柔的光,语气蛮横又委屈:“他们都不是谢今,只有谢今是禧宝的。”
淡淡的酒气在祝知禧唇间蔓延,谢今的呼吸也扑在她脸上,空气里都是酒精因子,不断地往她呼吸和皮肤里钻。
祝知禧抵在谢今胸口的手都软了,使不上力气。
现在说好听话,当初还不是走那么干脆。
眼底有层层的湿意,小声委屈呢喃:“才不是,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回来也不找我,看见我还假装不认识我。”
“我说了,你走了我就找别人谈恋爱,现在我们俩没关系,你才不是我的人。”
粉白的眼皮烫烫的,眼尾浸着水光,像月光下碎银般泛光的水面。
“是你的人,谢今一直是禧宝的人。”
他握着祝知禧一直放在胸口的手,顺着胸膛往上,精致的白色衬衫又被他解开一个纽扣,锁骨敞露着。
祝知禧的手指被谢今交缠而握,顺着敞开的领口往里摸。
“谢今。”祝知禧羞酣,想挣脱。
她还记得上次谢今哄骗她去摸他的腰腹和胸膛。
这次,连借口都不找了。
单纯色诱她。
只是,她挣脱不开,谢今锁骨很硬很烫,薄薄的一层皮肤贴着她的指尖。
光滑滚烫的肌肤相贴。
谢今的锁骨窝往下陷了陷,呼吸重起来,祝知禧的指尖摸到一条光滑的绳子,谢今的手握着她勾了出来。
是祝知禧的耳环。
高三过年,谢今拿走的耳环。
因为贴着谢今的皮肤,耳环上还有温度,烫着祝知禧的掌心。
谢今一直托着她的手,掌心攥拳,他微微垂下下巴,亲了亲祝知禧的手,抬眸看她:“就算你找别人谈恋爱,我也是你的人。”
不要脸。
难不成他还准备当小三啊。
祝知禧气笑了,漂亮的眸别扭地移开视线。
眼底的层层湿润和委屈,看得谢今胸腔里都膨胀着酸涩和心疼,眼尾激起滚烫,无论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他让祝知禧等的四年。
“对不起。”
他对得起其他人,唯独对不起他的大小姐。
这么漂亮娇气的的大小姐,祝怀谦说她眼睛都哭肿了。
谢今的胸膛塌了又塌,软烂成泥,姆指轻轻蹭了上去,眼尾细嫩光滑的皮肤,祝知禧的睫毛轻颤,剐蹭过他的指腹。
痒痒的,湿湿的。
酥酥麻麻的湿润传入肺腑,浑身的骨血都咆哮着悔恨。
掌心贴着祝知禧的脸颊,肌肤相贴,软软的的小脸捧在他手里,姆指的指腹蹭过她的眼尾,谢今哽了哽喉咙,好像只能说得也只有对不起。
“对不起,禧宝。”
“我没有假装不认识你。”
“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我只是害怕,自卑。”
祝知禧眼睫轻颤,抬起,谢今和她距离很近,近得祝知禧能看清他眼底映着她的轮廓。
根根分明的长睫微微抖动着,眼眸温柔,呼吸交缠,周身淡淡的酒气,密不透风地包裹着她。
谢今又贴上来蹭她的鼻尖,脸颊和唇瓣,像是做错事的宠物犬极力想讨主人欢心,垂着眉眼解释:“我前天回来找你了,只是看见你和顾启深一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他离开的时候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给祝知禧。
祝知禧说得对,他就是仗着祝知禧对他的喜欢,又不确定这份喜欢有多深,他想时间长了,祝知禧忘记他也没关系,重新认识就好了。
就算她身边有别人又怎么样。
他看了祝知禧三年,还怕再看她三年嘛。
祝知禧的瞳孔猛地睁大,眼睫抬起:“我没有......”
“我知道,”谢今亲了亲她的唇瓣:“我没有误会你和顾启深有什么,是我觉得对不起你,对自己没有自信,禧宝。”
“我对感情没有自信,对婚姻也没有自信,是你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正常的喜欢一个人,想和一个人结婚,是你选择了我。”
谢今眼尾绯红,心里酸涩着难受:“可是,我还是那么混蛋地走了。”
“你因为我跑去南城,为我哭,为了我做演员......”
祝知禧的脸莫名发热:“祝怀谦告诉你的。”
“嗯。”
祝知禧心里想,明天可能要把祝怀谦掐死。
唇瓣又被试探着轻轻地含上,谢今嘴里有淡淡的酒气,迅速蔓延进入口腔。
微微带着薄茧的手掌托着祝知禧的后颈。
谢今想这么做很久了,他忍不住,想亲祝知禧。
舌尖刺痛了一下,祝知禧用牙尖轻轻咬他,不过谢今没有退出去,甚至卷着祝知禧的舌根,攻城略地。
暧昧横生的缠吻。
见谢今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祝知禧推了推他的肩膀,力道很轻,嘴里溢出破碎的声调。
“谢,今。”
谢今理智回归,黑眸迷离柔情,额头贴着祝知禧的额面,忍不住轻轻啄着她的唇瓣。
声音喑哑厉害:“想亲你,禧宝,一直想这么亲你很久很久了。”
他胸膛深深浅浅的起伏厉害,祝知禧甚至听到他明显的吞咽声,压抑着。
祝知禧脸面滚烫。
她抿了抿微微发麻的唇瓣,也忍不住吞了下喉咙,声音软着,抬眸看着谢今解释:“那天我去找顾启深,是因为林奶奶生病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她还是要解释清楚。
谢今没有听祝知禧解释,姆指轻轻蹭着她的耳廓,视线落在她潋滟红润的唇上。
嘴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脑子里想的是,还想亲。
他和江温琳已经断绝母子关系了,林老夫人也和他没关系,以后顾震期在他这儿也是陌生人,他说过了,以后他只要祝知禧。
“我听到了,现在能继续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