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的编制很明确:300人一个连队,男女分开训练,四个连队组成一个团,整个大一新生被分成两个团,混子扎堆的“野团”,和成绩好的“尖子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学校是故意把两类人分开的。张霆琛他们被分到了一团一连,算是尖子团里的“头牌连”,干什么都得冲在前面。
队伍刚排好,五个人就从操场那头走过来,三男两女,都是穿着军装的教官。走在最前面的教官肩章上挂着一杠三星,他走到队伍前,声音洪亮得像炸雷:“从今天起,你们一连由我带!我没别的要求,就三点:第一是服从!第二是服从!第三是绝对服从!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三百号人齐声回应,声音震得周围的树叶子都晃了晃。教官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有气势。我姓黄,叫黄轩,你们以后叫我黄教官就行。”“知道了!”又是一阵整齐的回答。
黄轩扫了眼队伍,语气沉了下来:“现在跟我去宿舍。你们三百人,今后十天都住在一起!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过节,有什么仇恨,这十天里,你们就是战友,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要是让我看到你们在宿舍里打架**,”他顿了顿,冷笑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后果你们扛不住!”
学生们互相看了看,都在心里犯嘀咕:这教官也太严了,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见没人回应,黄轩又吼了一声:“都听见了没有?”“听见了!”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响。“带队!”黄轩一挥手,身后的两名男教官和两名女教官齐声应道:“是!”
队伍往宿舍区走,王涛一边走一边小声吐槽:“300人的宿舍?这不扯吗!难道是让咱们住仓库啊?”“住仓库怎么了?”李辰浩笑骂他,“你还想住单人间?想瞎了心了。”结果到了地方,所有人都傻了,还真让王涛说中了,宿舍就是一间大仓库,不过收拾得挺干净,地上铺着防潮垫,显然是让大家打地铺的。
彭志龙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能有张床呢,没想到是地铺。”“行了,有地方睡就不错了。”张霆琛环顾了一圈,“咱们找个里面的位置,别睡在门口,晚上风大。”“我跟你们一起!”王健庭突然从后面冒出来,凑到几人身边。
“求之不得。”张霆琛笑了笑。
八个人一起往仓库里面走,好不容易看到个角落,却发现已经有人铺好了被褥。王涛走过去,语气还算客气:“兄弟,这位置我们想要,能不能麻烦让一下?”铺床的几个人抬起头,其中一个叼着烟的男生连眼皮都没抬:“不好意思,不让。”
王涛瞬间就火了,撸着袖子就要上前,张霆琛一把拉住他:“算了,不让就不让,咱们再找别的地方。”“二哥,你怎么这么软啊!”王涛不服气,嗓门也大了,“你没看他们那德行?占个破地还这么牛!”“**说什么?”对方一个寸头男生站起来,指着王涛骂道。
“就说你怎么了!”王涛也不示弱,指着对方的鼻子,“有种单挑!输了的把位置让出来!”“操!谁怕谁!”寸头男生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走到王涛面前,用手指头戳了戳王涛的胸口,“就你这小身板,能扛住我一拳吗?”
这男生身高快一米九,块头比王涛壮一圈,可王涛最恨别人用手指戳自己,他的字典里,“被指”就是挑衅。没等对方的手指收回去,王涛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下狠狠一按!男生重心不稳,身子往前倾,王涛紧接着抬起脚,狠狠踹在他肚子上,只听“砰”的一声,男生直接被踹飞出去两米远,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仓库里瞬间安静了,对方的人都警惕地站起来,有两个赶紧去扶那个被踹飞的男生。男生推开同伴,捂着肚子,恶狠狠地盯着王涛:“妈的!你今天死定了!”说着,他像头疯牛似的朝着王涛扑过来。周喜铭在后面小声跟彭志龙打赌:“赌他几秒倒?一百块的。”彭志龙笑了:“十秒。”大强摇了摇头:“太长了,我赌五秒。”李辰浩则朝着王涛喊:“王涛,一拳干倒他,给你两秒,赢了我请你喝水。”
王涛听见这话,嘴角一勾,双脚分开扎了个马步,身体微微后倾。就在男生扑到跟前的瞬间,王涛猛地攥紧拳头,蓄力的胳膊上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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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又是一声闷响,男生像被抽了筋似的,横着倒在地上,鼻血瞬间流了出来,嘴里还掉出一颗后槽牙,躺在地上直抽搐。
李辰浩伸出手,对着周喜铭和彭志龙笑:“两秒,给钱。”周喜铭不服气:“你这是跟王涛**!不喊那一声,他能这么卖力吗?”“就是,不算数!”彭志龙也跟着起哄。他们这边肆无忌惮地聊天,把对方的人气得够呛。那个叼着烟的男生走过来,盯着王涛:“单挑而已,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这是对我不尊重的下场。”王涛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戾气,“他要是再敢指我一次,我敢直接打死他,你信不信?”男生被王涛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行,今天你们赢了,咱们后会有期。”他回头对自己人说:“撤!”
“马俊,就这么走了?”有人不甘心地问。马俊回头骂道:“不然呢?你上去跟他打?看看他能不能一拳把你牙都打掉!”这话一出,没人再敢吱声,毕竟最能打的人都被一拳干倒了,谁还敢上。
一群人收拾好被褥,灰溜溜地走了。那个被打趴下的男生经过王涛身边时,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咱们没完,下回我一定报仇。”“随时奉陪。”王涛毫不在意地笑了,他就喜欢这种不服输的对手,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他正眼瞧。
一旁的王健庭早就看傻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张霆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傻了?”“你们也太恐怖了吧!”王健庭指着王涛,声音都有点抖,“尤其是王涛,一拳……就一拳啊!”“他就这样,一身蛮力。”张霆琛笑了笑,随口编了个理由,“他以前是散打冠军,打这种没章法的,就是一拳的事。”
王涛听见这话,赶紧撩起袖子,炫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结果李辰浩脱了上衣,露出更结实的肌肉,胸肌上还有道淡淡的疤痕,一看就是练家子。王涛瞬间蔫了,老老实实找了个角落铺地铺去了,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王健庭看着眼前这群人,心里满是疑惑:“真看不透你们……到底是来上学的,还是来混江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