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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作者:凉茶泡饭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崔姝在听到陆盛回家消息时便等在门外,此时肩头已经落了半点薄霜。


    玲珑不忍心:“通报侯爷一声吧,您身子也没好全乎,夜里霜重风也大,风寒了可怎么好……”


    崔姝拧着着帕子,摇摇头,“侯爷不让仆人跟着,贺将军也在,应该在商量什么军机政务,不好打扰,等一等吧。”


    她话还没落地,陆盛和贺栖就相互纠缠着撞开院门。


    贺栖一把挣开陆盛的手,吼道:“陆伯黎!!你真不是个东西!等我见到……!”


    陆盛整愁着呢,被贺栖挡的什么也看不见,见他像掐了脖的鸡,只张嘴不说话,陆盛满脸不耐烦,脚下踢踢贺栖:“说,想见到谁?”


    贺栖:“……嫂夫人。”


    陆盛:“……你丫还真敢想!”


    就要两人要一决胜负时,崔姝温温柔柔地声音打断了他俩,“见过侯爷,将军。”


    陆盛霎时松开揪着贺栖领子的手,边忙边道:“呦,领子粘尘土了。”


    他一转头,装作才发现的样子:“夫人来了啊,下次直接进来,免得吹风受凉。”


    贺栖站直身子,自认为知道内情的人,面子上都替陆盛害臊,他瞪了陆盛一眼,忙不迭告辞遛了。


    崔姝应了一声,但还是说道:“不便打扰您,也就一两句话的功夫。”


    陆盛见她就心虚愧疚,刚才贺栖也没控制音量,不知道崔姝听到多少。


    可能人就是贱,崔姝的不在乎,给陆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堵起一口,不上不下地吊在心头,他紧了紧喉咙:“说吧,要什么都行,还是想去哪玩?让姜寒跟着就行。”


    崔姝波澜不惊,只一伏身:“听闻侯爷过两日要前往江南,挟月姐是个闲不住的,想南下做些小生意。”


    陆盛保持着距离,让玲珑扶起崔姝。


    还没两个时辰他当然没忘,可他本能皱眉道:“崔挟月一个姑娘家家,南方又不太平,涣洵兄知道内情,让她别去了,老实留京城怎么不好,侯府还养不起一个闲人了?”


    崔姝苦笑一声:“她去意已决,就是我也无法改变。妾身知道侯爷有军务,也不敢劳烦太多,只请您在路上照应一二,免得妾身刻刻不得安寝。”


    陆盛捏了捏眉心,心道:若是北镇的孩子这样顽皮,早打断腿强制留家里了,跑?想得美。


    碍在崔姝面子上,陆盛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好答应了下来,左右他也只是暗中探查,多一人少一人无所谓。


    崔姝目的达成,当即道:“多谢侯爷,天色太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陆盛:“这事你和崔挟月商量过吗?她不会不愿吧。”


    崔姝终于流露出面对崔挟月的松弛感,她笑了笑,边走边道:“山人自有妙计。”


    她打算好了,崔挟月最见不得她哭,只要嚎的声音大,她一定会同意。


    陆盛目送着崔姝转过弯,直到看不到两人身影,他才转身回屋,嘴里还嘟囔着:“这么着急干什么,莫非修仙几百年连点钱财都没攒到?”


    按照谢渺的说法,崔挟月刚从西南到京城,好奇不应该更好奇北方的景色吗?


    而且崔挟月一个妖怪,怕什么凡铁,难道只有他知道他是京城本地山妖吗?


    他啧啧舌,有种抓住崔挟月小把柄的感觉。他长舒一口气,漏洞百出啊漏洞百出,还放狠话说什么见不了几面,以后去江南要日日见面喽。


    陆盛悠闲地闭上眼,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崔挟月不满又要掐着鼻子认下的表情。在这之下,自己的糟心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突然,他猛地挣开眼睛,崔姝一开始不就想去江南吗?现在怎么不央求一起去了?她回门后的当日便言明,姜寒也是因此送来的,一个人变化如此快吗?


    其实仔细想来,崔姝在上山后完完全全像是变了个人。若说是因为崔挟月也不像,再怎么催眠,本质也不会改变。


    若是因为那天早晨……


    陆盛挠挠头,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


    这不能吧,从田庄回京的马车上揩油揩的多自然啊,跟崔挟月捏他踩他一样,随手便干了。


    这种人会因为一个“巧合”直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陆盛“嘶”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倒是从来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他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连着身下床板都震了三震,内心不止地唾弃,“陆盛啊陆盛,你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贺栖那小子真没说错,推脱责任都推脱到受害人身上了,其实就是你自己见异思迁,就是个大混球。”


    挨了自己一巴掌,陆盛像是解脱般脱力地躺在床上,没一刻钟就睡死了。


    可见,人就是贱。


    次日清晨。


    崔挟月换下第三条被泪沾湿的帕子,无奈地又拿起一条擦崔姝脸上泪,“狠话都放出去了,再看见他还是有点点点点丢人的……”


    “啊!!”崔姝哭声陡然放大,甚至住在隔壁的姜寒都敲门来问。


    崔挟月开门打发走人,一手叉腰一手捏着眉心,“行行行,我是拿你没法了……”


    崔姝止住哭声,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还以为要再哭几次呢,她凑到崔挟月面前,搂着腰撒娇道:“你保证?”


    “快回屋,又哭又闹的,脸见风都要红了。”崔挟月连忙擦干她脸上残留泪珠,见她还不愿离开叠声哄道,“我真的保证,嗯,好姝姝,回去吧,我去……”


    “去哪?现在就出发去江南?”陆盛手里拎着一包鸡零狗碎的玩意,一脚卡住崔挟月关门。


    他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见崔挟月看过来,又十分欠揍的挑眉重复道:“现在去江南?诶呀诶呀,时间好像有点来不及呢,不过某人要是求……”


    “砰——”


    门板擦着陆盛鼻尖呼啸着关上了。


    崔姝在外人面前向来不会言行有失,崔挟月又已经答应,目的达成,水闸收放自如地关上了。


    “债主找来了!”崔挟月轻轻捏着崔姝红彤彤的鼻子,“他跟着也行,但是有一点,你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干扰我活动。”


    崔姝点头如捣蒜,她手指指了指门外不断制造噪音的陆盛,小声说:“你们聊你们聊。”


    她小跑着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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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挟月没好气的打开院门,“干嘛?”


    对于陆盛,一半是刚放完狠话,就碰面了,以后还要碰很多面!


    一半则是崔挟月对他只是有好感,不见面不交集尚能控制住思绪,久而久之便也淡忘了,哪里能抵住人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


    崔挟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平复好自己心情,这才拉开门。


    陆盛手中正摆弄着和年前送来的木质小鸟相差无几的小狗,同样胖墩墩能出声,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只是被陆盛折腾的声音已经嘶哑,没电般断断续续地叫着,狗声不像狗声。


    陆盛今天穿了湛蓝色的便服,发冠也不是老老实实束好,只绑了条青色丝带了事,松松垮垮地绕在发间。


    崔挟月越看丝带越眼熟,还没待她记起什么,陆盛:“不请我进去吗?”


    崔挟月挤出来个笑:“请、进。”


    崔姝回屋梳妆,院内的堂屋又被崔挟月堆了一堆胡乱的玩意,两人只能在院中亭子冻成两根冰棍。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过了正月?”陆盛把包裹摊开放在石桌上,里面竟然都是北疆的“特产”玩具,“南方还是太危险了,阿姝知道内情,她让我跟着你也是因此,你也别生她的气。”


    崔挟月笑道:“这南越王还能立时三刻就谋反吗?筹谋个一年半载也便够用了,我不会让阿姝担心的。”


    “你怎么知道?”陆盛诧异问道,“你又用什么妖法了?”


    “兴许是阿姝和我说的呢?”


    陆盛正色:“她有分寸的,关乎涣洵兄,她也不会乱说。”


    “你就当我用妖法了吧,”崔挟月道,“你计划何时启程?军务重要,以你为主我跟着便是。”


    陆盛沉思片刻,“此次多走陆路,绕一段路先至豫章,崔家本家你可有相熟的人?”


    敢半路拦截官差的山匪必定要查出是谁给的熊心豹子胆,重走崔涣洵任职的路也能查出一二。


    而陆盛总觉得,当初定不是崔涣洵上书的那么简单。


    崔挟月:“有,那便在豫章分开吧,有崔家的庇护怎么也不会出事。”


    “那三日后便启程离京,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尽快解决。”陆盛将玩具往崔挟月面前推推,“不值钱的一些小玩意,你替阿姝收下吧,我还要去宫中面圣,不久留了。”


    陆盛略微冲崔挟月一拱手,看也不敢看她一眼,快步离开。


    崔姝推门出来纳闷道:“他怎么送礼和送火药一样?”


    崔挟月看着眼前快堆成一座山的小东西,心情也好了许多,“又联想起什么了。”


    或许……她和陆盛这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还能有不同的结局。


    陆盛又像是回到了那天,整个人蒸熟的螃蟹也没有什么区别了,话没说多少,汗却流了一升。


    夏泽麟传召他自然是托词,他正要去练武场发泄发泄浑身的邪火,半路路过贺栖的院子,里面呼噜震天响,一看睡得很香。


    哼哼,找到比练武场更好发泄的了。


    “啊——陆盛!你就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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