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寻有些懊恼,好不容易才建立起许溪的信任,却被自己亲手打破。
平常明明能言善道的,现在却脑子转不过来,只能干巴巴地丢下一句:“老婆,我这就去地上睡。”
“睡在床上。”
许溪侧过身去,只看得见长发柔顺地铺陈在后背:“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苏问寻从震惊中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乖乖做完关灯,躺进被窝,闭眼等一系列动作。
过了会,她反应过来,心中有些欢快。
原来老婆没生气。
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难免靠得近。苏问寻甚至可以闻到对方浅淡的体香,温柔细腻,是蔷薇花在风中轻轻摇曳。
自从小学集体旅行后,苏问寻就再也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睡过。一时间,竟有些睡不着。
辗转反侧中睁眼,月光透过白纱,犹如银河碎片撒在许溪身上。
Omega侧睡着,已改为面对面的姿势,颈侧的腺体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光滑细腻。
看着看着,苏问寻感觉自己的腺体似乎在发烫,心尖仿佛有羽毛拂过,眼神逐渐恍惚。
想咬。
她不知道,作为永久标记者,许溪犹如甜美的毒药。一旦靠近,就会被不自觉吸引。
黑暗中,她渐渐靠近。
气息温热而湿润,颈窝泛起一阵痒意。
许溪未睁眼,心中是冷意和轻蔑,是她太轻信对方。不过是第一天就露出原来的面目,苏问寻,你就那么得熬不住?
可和想象中的不同,Alpha只是像小狗般贴近,沿着颈线,嗅得认真又专注。
似乎在确认某种归属,贴贴蹭蹭。鼻息滚烫,喷洒在肩窝,暧昧却也克制。
在安静的黑夜中,许溪加快的心跳声清晰可闻。AO间的天然吸引,使得她的腺体也逐渐滚烫,情/欲如浪潮翻滚,将理智淹没,白皙的脖颈轻微地上扬迎合。
“老婆,你怎么那么烫,受凉了吗?”耳边传来苏问寻焦急的声音,随即,对方的手落在额间,“都怪我,白天里沾了水就该离你远些。”
苏问寻伸手开灯,想要确认许溪的状态。
却受到了阻止:“我没事,不用开灯。”
许溪白皙的颈侧泛粉,甚至延伸到耳垂。好在屋外的月光被云层遮挡,看不分明。
“只是被子有些厚,感到热而已。”
黑暗中,苏问寻看不见许溪,但Omega的声音比平常更软,似乎还带着不清显的哑。
苏问寻耳根发烫,老婆平时的声音也那么诱人吗?
有了这一插曲,两人短时间内都无法入眠,更似乎是为了打破这隐隐流动的暧昧氛围,许溪率先开口:“今天你是怎么找到戒指的?”
“戒指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你和妈掷花的时候,我就猜测那时妈生病,应该更加瘦削,戒指可能因此松动,被一同扔掷了出去。”
“我也去石像的花瓶中找过,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老婆,戒指卡在石像的丝绸褶皱里。”苏问寻轻笑,“毕竟……”
“毕竟水流冲不走紧贴的物件。”许溪接话。
“好聪明呀老婆!”
面对苏问寻毫不吝啬的夸奖,许溪怔了下,她其实只是顺着对方的话推断,不算什么。从小到大,不论她获得多少荣誉,为公司取得多少利益,都得不到许楚悦的一句夸奖。
渐渐的,做好这些事已经成为理所当然的事。甚至当有些许偏差时,就会招致许楚悦的苛责辱骂。
上次被夸奖是什么时候?记忆模糊,似乎是妈妈摸着她的头说“小溪是妈妈最喜欢的宝贝。”
莫名的,她又想起晚餐时对方求夸奖的模样,应该也是喜欢的吧。
模仿着苏问寻,音色仍然是冷的,许溪有些不熟练地开口:“你也是。”
——
许家回门有许多繁琐的礼节,其中一项就保留了跪拜祖先的习俗。
明曼香今日换了身墨绿色旗袍,站在祠堂口,没有进入:“问寻,沫沫已经在祠堂内室诵读《金刚经》了,你也快些进去吧。”
“怎么不见湾湾?”简单地环顾一周,苏问寻知道许溪最想见的人就是许湾,可在场的人中显然没有一人符合许湾的描述。
明曼香轻抚手上的翡翠镯子,忧心道“湾湾她昨夜里病又加重了些,医生说……”
她抬眸,假装为难地看向许溪:“Omega的信息素会刺激她的病情,问寻是Alpha倒是没有关系。”
既应了苏问寻见许湾的要求,又阻止许溪见许湾,明曼香是铁了心不让姐妹俩相见。
显然,这是个借口。但明曼香不松口,苏问寻就无法再次逼迫对方。
“还有,”明曼香状似无意地提点道,“许溪,Omega是没有资格踏入祠堂的,你就先在门口候着吧。”
“我知道的,母亲。”
许溪不避不让,直直地注视着明曼香:“毕竟我在许家待了28年,应该比后来的您更懂规矩。”
贱/蹄子!
尖锐的长甲攥紧,明曼香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朱红的蔻丹甲划过手上的翡翠镯。
身旁的管家察言观色惯了,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弯腰恭敬道:“AO的性别是天生的,该做哪些事,不该做哪些事,从出生时就该本本分分。大小姐,你作为许家最年长的后代,理应做代表。”
苏问寻眼露愠色,这样不公平的待遇,许溪遇到的恐怕不在少数,只是没想到连明曼香手下的管家都能欺负到许溪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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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上前为许溪出头。
“蠢货。”
Omega面无表情地吐出两字。
苏问寻的脚步顿在原地,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作欣赏的笑意。她没想到许溪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反击,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那些刻薄的人。
身份有别,管家面色难堪,只能求助地看向明曼香,却见对方阴沉着脸,显然也没料到许溪会这般不留情面。
“什么是本?什么是分?看来许家的规矩,是该重新立一立了。”许溪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毕竟,连下人都敢对主家指手画脚,传出去实在不好听。或许,我该问问母亲,该不该把这个不懂主仆尊卑的人赶出去。”
明曼香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许溪竟然搬出了许楚悦。许楚悦即使再厌恶这个女儿,也不会容许下人越过主子。
她好不容易才培养了这样一个亲信,林管家更是私下为她办了许多事,绝不能因此赶出许家。
明曼香强撑着端庄的笑容:“许溪你说的不错。”
说完,狠狠剜了管家一眼:“还不去给大小姐道歉?”
管家额角渗出冷汗:“大小姐,是我越距了,求大小姐高抬贵手。”
“我只是觉得湾湾的病情一个医生诊断太过武断,应该再找个来看看。母亲,您觉得呢?”
这话听着不是在对她说的,管家小心翼翼地抬眼,惊讶地发现许溪并没有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令人心惊的冷静和锐利。
真正的目光一直落在明曼香身上。
明曼香才正视许溪,记起对方不再是记忆里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是许家真真正正的嫡长女。在许家衰败前,甚至是靠着许溪在背后周旋谈判,才能度过企业的一个个险境。
是她小瞧了对方。
这是在拿林管家交换许湾。
翡翠镯子下的手腕青筋凸起,明曼香极力压抑怒意:“的确不能只听一个医生的判断,如果是误判,影响湾湾和你见面,那就不好了。”
“林管家,希望你以后不会再有相似的情况。”许溪攸然笑了,松口,“毕竟母亲最信任你,冒然换了,恐怕是要生我的气。”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是许溪在谈判桌上的惯用伎俩。
身体僵硬,听到这句话的管家如临大赦,连连躬身应是:“我一定牢记,大小姐。”
从始至终,苏问寻没有再插手其间,她就这样看着许溪由弱势渐渐将谈判的筹码握到手中。
真好。
看着Omega侧颜,傲气凛冽。
可苏问寻的心中既骄傲,又奇异地划过一丝失落。
果然,放开许溪的手才是最正确的决定,许溪从来不需要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