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很宽硬,怀抱中有一股清茶香,此刻夜兰才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虽然内心极度渴望能留住这种温存,但残存的理智告诉夜兰:“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快推开他!”
夜兰推搡挣扭,脖子后仰着尽量不与这男子太过亲近。可男子的力量着实惊人,无论她怎么折腾,都不能逃开。撕扯了好久,夜兰才勉强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是谁?为何我进入莲池以后便对你念念不忘?你又是如何寻到我所在之地的?你可有方法摒除我脑中所想眼中所见?”夜兰心中太多疑问,一连串问题全部叽里咕噜脱口而出。
男子仿若没听见一样,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夜兰,正坐在她眼前。夜兰端详片时,才发现这男子眼神迷离,七魂丢了六魄,怕问不出什么。
方才还有些顾虑,此刻夜兰胆子大了一些,她打量着男子的五官,目光从他的发间游移到鼻尖再延伸至喉结,他没有帅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但偏偏自己对他入了魔着了迷。
恰巧此时烛火燃尽,殿内只剩月色撑亮。谁知在这种迷蒙之中,这男子的美色又平添了几分,让夜兰不由得心生涟漪,身体忍不住想扑上去。诱惑太大,她最终还是再次使用法术封印了自己的心脏。
这男子不言不语,忽然歪身倒在床榻之上,闭眼入睡之时还不忘伸手给自己拉了床被子盖在身上。
夜兰虽不知这一切到底因何而发生,但她用法术封□□脏后看到这个占据自己大床的男子,还是没忍住踹了他两脚。随后她翻身下床钻进了烟萝的被窝,抱着香香软软的烟萝沉沉睡去。
人间的软床锦被睡着就是舒服,日上三竿时夜兰才悠悠醒来。她还没完全睁开眼,就莫名的感觉到有火辣辣的目光在紧紧盯着自己。等睁眼确认时,水川烟萝和那男子都站在床边,眼神中各有深意。
睡了一夜,封□□脏的法术早已失效,夜兰看着男子心中忍不住欢喜,不自觉的眼波流转,双颊绯红。烟萝看破不说破的神情,故意咳了两声提醒夜兰收收她花痴的表情。水川则阴着脸,一幅想要揍人的做派。
这男子明显已经从昨晚的神游状态恢复正常,他虽立在那儿不动,但看夜兰的眼神快冒了火,赤裸裸的心思全部摆在了明面上。
夜兰下床,对这男子开口问:“你是谁?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子道:“我是半冥子的城主归明。你昨夜闯我宅院,入我莲池,夺我情丝,令我对你魂牵梦萦不能自己。这情丝是我精心养护万年为心上人所种,现下被你毁掉前功尽弃。”
夜兰听着归明略带刻薄的抱怨,心中也清楚是自己莽撞才生出的这一摊子事。她语气柔和:“城主莫怪,昨夜我是寻找鬼灵才不得已进你家门,也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才入你莲池。事已至此,城主看这件事该怎么办才好?城主是否有解除情丝的方法?”
归明强压着自己的悸动:“我早已心有所属,今虽情丝误入你身,但我也断不会在你身上浪费心思。这情丝自然是想尽办法也要解除的。”
听到这话,夜兰的心莫名有了一丝抽动的痛,这情丝还真是不容小觑啊,连一点委屈也不能受,一句不合心的话都听不得!夜兰道:“我既能进入半冥子,想必城主也定知我非凡间之人。我来自无相天,来到人间是为了解决纷争战乱,自然也是无暇与城主谈情说爱。况且目前我们只是因为情丝才彼此想要靠近,情丝解除各自自由,再不打扰。这情丝由城主种养滋育,城主痛快把解除之法告知我即可。”
“解除情丝的方法是有的,只是……”归明蓦然间耳朵透红,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太自在。他话没有说完,抬手将一幻化出的莲花瓣叶送往夜兰心头:“此举可保你七日之内恢复正常。七日之后我再来与你商讨彻底解决情丝的办法。”
还没等夜兰反应过来,归明就消失在殿中,没留下半点气息。
烟萝和水川一直在旁边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俩人也了然于胸。烟萝当下立马分析起来:“这位鬼城的城主虽年纪一大把,但看他皮相倒也年轻,跟我们主人也配的上。只是总觉得若主人跟他在一起,就是嫩草被老牛啃了,有点膈应。”
水川还是拉着脸:“我看他不怎么样,主人配他,那真是凤凰随了鸡,自降身价。况且这本就是一桩巧合之事,等主人跟他解了情丝,两人之间就没了瓜葛。只是这人卖什么关子,这解除情丝的办法为何今日不能直接说?”
归明在夜兰心口放置的莲花瓣叶效果还真不错,她脑子中现在已经清净了不少,真可谓是无爱一身轻。
侍女们早已将洗漱物品和早食都送了过来,三人洗洗涮涮又吃吃喝喝,一上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
“国主子嗣尽数被害,唯有他的长子安然无恙。我们去趟这位皇长子的殿中,看看是否能摸到些头绪。”夜兰带着水川烟萝,请了侍女引路,前往乐生殿。
到达殿中的时候,风长恒正伏在案台练字,小小少年已经初具风采,举手投足都折射出他的教养极好。殿中侍奉的侍女告诉他了夜兰三人的来历,他立刻放下手中事,上前俯拜:“宫中怪事频发,弟妹皆不明不白死去,神女此次前来南越宫,还望能找出幕后元凶,还南越宫安宁。”
看着如此懂礼又顾念亲情的少年,夜兰回应:“太子放心,我自当竭尽全力。”
乐生殿跟其他殿的装扮陈设完全不同,长生殿明显更加威严沉闷一些,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太子以后是这个国家的君王,必是从小各方面都要更严格一些。
夜兰看了一圈,这殿中气正光足,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她问:“太子这两年可有身体不适的时刻?”
风长恒摇摇头:“我身体一向很好,从无有过病痛,这两年更是连寻常小病也未生过。”
同是风寄云的孩子,为何风长恒如此安稳?若是与风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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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有仇,背后凶手没道理只留风长恒一人啊?斩尽杀绝不是更痛快?
夜兰暗自疑惑时,烟萝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盯着墙壁上的画像,自言自语道:“这画中女子生的实在美丽,两边的男子虽都仪表堂堂,可站在她身边也黯然失色。”
水川也上前仔细观看:“左边这个男子应该是国主,右边这个男子与他有三分相像,应该也是皇室中人。”
“中间的女子是我母亲年欢瑶。”风长恒脸上浮现出一些自豪的神色,这抹神色转而又被落寞代替:“只可惜一直以来我只能在画像中念她。”
夜兰问道:“你母亲与国主和另一位男子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看画像之中你母亲站在中间,笑的十分开心。”
“我母亲其实是我祖父的义女,当年我祖父与外公是过命之交,外公因意外过世后,祖父就将我母亲带进了宫中,当做女儿抚育。这画中的另一位男子其实是我的皇叔风靑云,皇叔他只比父皇小了一岁。他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关系要好,不分彼此。”
风长恒眼中有些湿润:“皇叔也不在了。当年我幼时,都是皇叔陪我玩耍,教我骑马识字。他文能比状元,武能压将军,是我心中最仰慕之人。”
“他年纪轻轻是怎么过世的?”夜兰继续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我只知道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皇叔,再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躺在棺材中的仪容。我曾问过父皇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他闭口不谈,只是跪在四仪殿中暗自垂泪。时间恍然而过,皇叔走了快有四年光阴了。”
夜兰还想继续多了解一些情况:“你皇叔生前在宫内常与什么人来往?你可知一二?”
风长恒脱口而出:“父皇身边的慕香。慕香娘娘是我父皇的侍女,但她那时经常抽时间就跑到皇叔身边,皇叔跟她在一起时也常常喜不自禁。后来慕香娘娘被我父皇纳入了后宫,皇叔与她之间便也有了距离,两人十天半月见不到一次,即使见面也规规矩矩,从不逾矩。”
连风靑云也跟慕香有关系,看来慕香确实是破解南越宫邪祟之事的关键人物。如此,她也有必要去风青云的故殿走一趟了,或许能从一些旧物中发现些关于慕香的蛛丝马迹。
“太子,今日是春令节,后花园处十分热闹,不如您也去瞧瞧吧。奴婢见您整日呆在殿中做功课,没有片刻的休息,实在心疼。”一年纪稍大的侍女询问风长恒的意见。
夜兰也借此说:“我们想要问的事都已经问完,不多打扰太子。春光正好,太子也莫要辜负艳阳美景,好好放松一下。”
烟萝和水川一直呆在无相天,没有参加过人间的各种节日,夜兰也对他们二人说:“你们也前去一起热闹一番,感受下人间的喜乐。”
烟萝水川二人随着太子一起高兴前往后花园,夜兰则一人前去了风靑云故殿。推开殿门的刹那间,夜兰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